面包噎在喉咙中,吃的正香的东残全然不顾俊洒优美的气质猛然的重重的捶了胸口。“她在拼命吗?”
“你才知道!”白虎暴躁的开口。
“看来我们必须要帮助西鸾,这样的她让我好心疼!”北堪淡淡的摇头。
“就你心疼!”南然与东残这才难得的一致,一起大吼向北堪。
“那你们说怎么办?”北堪被吼,却照旧不慌不忙。
“老规矩,公平竞争,谁将西鸾逗笑,那么接下来一个星期,失败的那两个人接手西鸾的全部工作!”薄唇缓缓的一启,东残幽淡开口。
“ok!”三只大手次序有致的折叠在一起,但是很快……
“啪!”“啪!”“啪!”那肉击声一声比一声响,男人的痛呼一声比一声明显。
“喂,你怎么这么用力?”北堪看南然,
“我哪有?是东残!”南然看东残。
“是你用力才对!”东残斜睨北堪。
“啪!”
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守候在厅外的小喽啰低叹一声:“还好,昨晚损坏的家具还没有更换,砸吧,砸吧,更猛烈一点,一下子全部换了!”
美国中部的贫民窟,一道挺拔削瘦的身影立在一处燃烧的瓦房前,神秘俊美的面孔虽然隐匿在无边的黑夜中,可是一双璀璨如钻、犀利如豹的眸子却冷冷的将远处的火光映照,女人麻木的望着,直到一对母女从人群外冲进来,大声的呼喊着我的房子,哭泣的冲向火光。
朗逸上前,狠狠的将三十多岁的女人与七八岁的女儿推搡在地上。“这只是一个教训而已,你的老公,欠着我们十几万的债,现在跑的无影无踪了,这个债务就要你们来偿还!”
母女二人在朗逸的呵斥之下,猛然吓傻了,只是紧紧的环抱在一起,两双充满了惊悸与哀求的双眸怔怔的望着朗逸。
西鸾冷冷的转过脸额,乌黑的发丝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冷漠的双眸中之中猛然闪过一抹慈悲,只是这抹慈悲转瞬即逝,她是杀手,大佬,不应该有任何的感情。沉下眼帘,冷冷的站立在残垣断壁处,削瘦的身影宛如利剑一般,蓄势待发,却又隐忍什么。
“啊!”身后猛然传来一声惨叫声,西鸾的身子一僵,贝齿猛地咬住了樱唇,她迅速的回眸,正好将女人撞在墙上那一幕尽收眼底。
控制了十五年的回忆猛然在这一瞬间轰炸开,母亲咬舌自尽的脸与面前的女人缓缓的重合在一起,小女孩的悲鸣声让她的心一阵阵的痉挛,她抬手挡住眼睛,眼睛又干又痛,手指触到额头,才发现指尖冷得象冰。
大火的噼里啪啦声,女孩的痛哭声,朗逸的呵斥声,所有的声音都笼罩在这个诡异的夜中,让她说不出喊不出,内心只能煎熬,眼前一阵阵的模糊。
“她们的钱我来还!”猛然,一抹熟悉的声音仿佛贯穿了时间的流年闯入女子的脑海,她懵懂的回眸,火海处,一抹中年女子的身影让她的身子立即僵住。
时间在女子的鬓角刻下痕迹,可是那双悲天悯人的双眸却若枯木第一枝新芽那般让人看到春天,一身家居打扮的女人全身笼罩在无限和谐温柔的雾霭中,高贵而优雅,慈悲而令人心折。
是她!西鸾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摸上颈间的玉佩,玉佩与布娃娃是她十五年来坚持生活下来的唯一源泉与动力,暮莲家……那刻画在心底女子的笑容猛然之间清晰。
好好的活着……多少次,当西鸾想要放弃生命的时候,女人的话总是会蹦出脑海,那些零乱的记忆碎片,模糊的清晰的纷乱如蝴蝶的翅膀翩翩飞舞。
她猛地大步上前,将身子蹲在女人的面前,将玉佩放在女人的手中。
女人的神情在一瞬间有些恐惧,但是那熟悉的触感在手心之中碾转的时刻,她,猛地长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望手中的玉佩,再望望冷漠煞气的女子,一个惦念了十五年的人儿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是你?”女人握紧了玉佩,缓缓的抬起手臂摩梭了女子盘高的发髻,带着眷恋。
西鸾冷冷的点点头,眸光之中却猛然蹦出一抹欣喜与坦然,一个笑容,忽然在脸上浅浅绽开,若流年光错般的眩目,如残翅的伤蝶,美轮美奂。
却没有想到,下一秒,女人猛地站起身子,狠狠的挥了手臂,“啪!”一个清晰的耳光声贯穿了黑夜,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中。
西鸾的耳朵一阵嗡嗡的响,口腔之中有了一抹咸甜的味道,内心却释然。
痛快,痛快,这么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痛快过,仿佛……心不再空荡荡的,一下子圆满了。
“该死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朗逸上前,却被西鸾拦住,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来了的摔在地上。
“老大!”朗逸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西鸾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拽住了女人的衣襟,紧紧的,她垂眸,现在的身高已经超过白敏君,不用再仰望,可是眸光中的那抹依恋、不舍,间隔了十五年却始终没有改变。
飞机经过三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了大洋彼岸,在踏上美国的土地之时,暮莲寒濯的心一下子沉寂下来,这是母亲生活了十五年的国家啊,可怜这十五年来,他却只在国内寻找。
“老大,是先要去见夫人还是处理货物被劫的事情?”莫群紧紧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