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越是反对,寒濯就越是放荡形骸,但是所有的工作却更加的井井有条,百货集团,运输业,广告业,分毫不差,让狂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他的财富越积越多,身边的男人更换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行为越来越狂,暮莲集团也越来越蒸蒸日上,两年的时间,暮莲百货集团遍布整个东南亚。
许久,一声轻唤将毓婷惊醒。
“寒濯呢?”暮莲狂吟,与老朋友应酬回来。
“在楼上……”她抬眸开口,再补充上一句,“现在他可能在忙……爹地……”一个男人,看起来勇猛异常的男人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
“忙?又在忙!忙又怎样!”暮莲狂吟气的浑身颤抖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却因为小儿子的车祸,大儿子的性取向让他看起来有些苍老,虽然他的背还是那般的直,眸光还是那般的灼灼。
“……”缓缓的垂下眼帘,毓婷默默的看着老人上楼,眸光之中掠过一抹幸灾乐祸。只听得哗啦一声,老爷子拉开了暮莲寒濯的房间,果然,一声饱含了男人怒气的低吼沉沉的逸出来。
“shit……”男人骂着脏话,但是在望见老爷子的那一刻,脏话咽下去,整理好衣衫狼狈而去。
人人都知道,暮莲老爷子不是省油的灯!
暮莲寒濯慵懒的斜倚在真皮的沙发上,懒洋洋的眯起眼,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炯炯的神采却又犀利的令人感到一阵挡不住的寒意。
望着气的浑身颤抖的暮莲狂吟,暮莲寒濯宛如没事人一般,那微敞开的棉麻衬衣里,暗铜色的皮肤潮湿而光滑,包裹着滑动收缩的肌肉。他的黑发长及肩膀,缓缓的落下来,更是增加了邪魅。轻轻的晃动手中的红酒,表情放荡,阴鸷,狂野不驯。
“难道你就不能喜欢女人吗?”暮莲狂吟气哼哼的开口,他可不想有一个感染上艾滋病的儿子!
“不能!”暮莲寒濯缓缓的开口,淡淡的扬眉。
“为什么?女人比男人哪一点不好,你……”老爷子实在忍不住要发飙了。
“因为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你都不要,我为什么要?”暮莲寒濯轻轻垂下眼帘,不羁的开口。
“……”老爷子顿住,知道在结发妻子的事情上对不起儿子。“可是你至少要珍惜自己的身子,万一……”暮莲狂吟的气势削弱了下来。
“放心,你的脚下踩得的就是我的套套!”他轻松的扬扬眉,大手随便一指,暮莲狂吟连忙蹦着向后退了两步。地上果然躺着……
“你……”眼珠子都要气鼓鼓的突出来了!
“我明天启程去美国,放心,接下来你不会再看到我,免得你的血管被我气爆!”他淡淡的开口,将酒杯中那血一般鲜艳的液体一饮而尽。
“去美国?”由愤怒到担心,暮莲狂吟不再计较儿子的糜烂。
“一批货被美国青龙会截获,我们需要进行谈判!”他淡淡的开口,好看的眉毛扬起来,笑得云淡风轻。
母亲在美国的事情他不会告诉爹地,也许就算他说了,这个风流的老男人也不会在意!
暮莲狂吟落寞的走进房间,望着端放在床头的电话机子,微微的犹豫之后拨通了一个早已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喂?”女人清淡的声音从大洋彼岸那头传过来,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
“是我!”他垂眸,眸光之中有些难堪。
“是濯儿有什么事情吗?”女人急切的开口。
“是!”男人低下头,艰难的据实相告。
“男人?”那头传来女人嘤嘤的哭声。
“他喜欢野性的女人……”男人有些难以启齿。
从张开眼帘的那一刻起,西鸾面上的神情就一直保持冷漠,饭桌上,白虎,玄武两大头目不断的打打闹闹,刀叉横飞,而她,照旧慢条斯理的叉着两分熟的牛排,那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仿佛在提醒着她,这就是她的人生,残忍而血腥的人生。
“西鸾,昨天我们又大赚了一笔,我看你最近状态很疲劳,不如休息一阵,你看他们,他们似乎太闲了!”北堪温柔的笑笑,淡淡的开口,顺便斜睨了那两个一大清早就吵的不亦悦乎的两人。
此话一出,南然与东残也就停住大闹,动作一致的点头。
“我没有关系!”西鸾缓缓的摇头,取了餐巾擦了嘴角,然后起身,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初升的阳光亲轻轻的落在她黝黑如泼墨的发丝之上,没有将头发盘起来的女子,宛如一只性感却充满野性的小猫咪一般,充满了让人刺挠心扉的诱惑。
“真的没有关系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后天就是伯母与伯父的忌日吧?”北堪那温柔的唇角照旧保持着美丽的弧度,他倒了一杯新鲜的牛奶给西鸾:“早晨不要总是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谢谢!”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的接过牛奶。
是,后天便是母亲与父亲的忌日,她应该回去的,十五年了,那阔别的故乡……可是……她低眸,轻轻的摊开手心,因为长时间拿枪,手心里的手纹已经模糊不清,满手血腥的自己,还有脸面回去见爹娘吗?当年她恨极了黑社会,可是如今……
她忽的站了起来:“今天还有一笔账目要收,我去了!”她蹬蹬的上楼,十秒钟的时间,全身武装的女人扛着一把冲锋枪从楼梯之上滑下楼,俊洒的身形利落地跃到地面,迅速的消失在晨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