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随着他一起稍作宁息,只到神思平静了,才想起他已经一段日子没有碰她了。倚身到他的胸膛上,问:“宋楚,你这段日子好似对我疏远了。”
宋楚胸膛打鼓似的起伏,一下一下的震荡着她的侧颜,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盯紧她。白末才看出他正肆意笑得欢畅:“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不要你是不是?”
白末在他的神色里捕捉到一丝邪恶,心中一气偏过头去不理他。
宋楚嘴角携着一抹钩子,再度将她带到怀里抱紧,刚才她身上出了汗,只怕冷风一吹就会着凉,故而更加收紧几分。
“就知道跟我来劲,心疼你也不知道是心疼你,不是说怀了孩子的女人碰不得吗?万一伤了你怎么办?”床上哪是有个分寸和理智的地儿啊。
白末面上一红,吱吱唔唔的不说话,最后反倒憋出一句:“哪有那么娇气啊,他才一点儿,根本就没成形呢。”
宋楚眯起怀邪的眸子,抿着嘴笑:“你这样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很想让我要你,在极力邀请我呢?”
白末硬是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返身就要走:“太冷了,回去睡了。”
宋楚跟在她身后,倏然一种受气的小媳妇架势,他就是委屈了。天知道夜夜抱着她,只看不能碰得的感觉,他得多煎熬痛苦啊。若不是刚刚……他怕是要当场要了她,只是自己女人的身子岂能让别人看的。思毕,视线向广阔的园子望去,那处花枝早已停止摇曳,唯有几缕稀薄的夜光打到盛开的花枝上。
脚上步伐加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白末被他突来的动作惊悚,呼喝一嗓:“啊……”手掌攥拳,抡他:“宋楚,你要干嘛?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宋楚撇了撇嘴,不瞧她,只理所当然道:“夜里还能干嘛?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哪有那么娇气的,孩子再重要也不能独占了你不是,你是我宋楚的女人,任他占了肚子已经很忍让了,再碰不得不就明显欺负人了么。”
白末真想喊人,然后说,你们都来瞧瞧,都来瞧瞧你们广云国伟大的宣王爷,这都什么思维逻辑吧。
这次宋楚是铁了心思不再疼惜她,也当真是隐忍得到了极限,硬是折腾了整整一夜没让她睡的。直到天都亮了,才揽着她睡了。
尘子倾简直受够了宣王爷的待客之道,大老远的将人招来了,就第一天痛痛快快的吃了顿饱饭,还各怀了心思,没尝出个菜的名堂来。之后这饭越发吃得不应心了,此刻到好,日上三竿了,一对夫妇皆赖着床头不起来,没一个招待他的。
小菊端着茶盏上来,看到风华绝代的莫僵番王都快憋疯了。忍不住的一腔笑意,却不敢发作。
“番王,您先喝点茶吧,王爷和夫人也快起来了,平日夫人是不懒床的。”
尘子倾疑惑的挑挑眉,那意思是谁信啊。
小菊又补了一句:“当真快起来了。”
尘子倾狠不得一头扎进茶杯里,淡着鼻音轻哼:“爱谁信谁信,反正我是不信。”
小菊就要下去,却被他一把唤住:“你先等等,喝完这盏茶如果你们王爷和夫人再不醒我便先去都城了,同你们王爷说一声,就说皇上招见我。那天看到的景致不错,择日让他照着喜欢的样子做个盆景只管给我送去,我照单全收。”看着小菊迷迷瞪瞪的样子就呕心,可不是宣王府竟出这号人物,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都记住了吗?”
“嗯,嗯,记住了,要不然我再给您复述一遍。”
尘子倾摆摆手,一口将茶饮尽,直接缩短了这一盏茶的工夫。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记住了就跟你们王爷复述去。”
待白末和宋楚起来时,中饭的时间都快过了。白末全身酸痛,便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
宋楚半撑起身子看着她,跟逗弄宠物一样:“大清早的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啊?”
白末讽刺的看了一眼天色,对于这个‘大清早’实在不敢恭维。白了他一眼,嘟囔:“我全身都痛。”
宋楚俊眉一蹙,双手将她翻转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昨夜没轻没重的当真把你哪里碰坏了。”
白末执拗着不让他碰:“你把手拿开,假惺惺。昨夜让你停的时候你怎么不停啊?”
宋楚火气来了,一把按住她拉进怀里:“这是跟谁叫劲呢,那个时候男人哪有点理智啊,能说停就停的么?别动!让我看看。”
白末被他捆制在怀里动也动不得,被子掀开,原本光滑的肌肤上片片青紫,宋楚眉峰一挑,心肝瞬息拧作一团,不心疼是假的。若不是隐忍得太久,昨夜也不会如此。若不是为了花园中演一场戏给觊觎她的人看。
睥睨地抬高下巴,蹙眉:“是不是很疼?肚子可有什么不适?穿上衣服让太医过来查查吧。”
白末一脸防备的起身,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要。”这要是让别人看去了,岂不丢死人了。虽说她不是古代的深院闺秀,但这点矜持还是有的。
“行了,快起来吧。你总不能一直让尘子倾在外面等着,好歹也是客人吧。”
宋楚挑眉,再次翻看一回:“真的不用找太医瞧瞧?”
白末愤起:“你有完没完?快点起来,再不起晚上就别睡了。”
宋楚哧哧的笑:“你确定你还有体力再承受一个晚上?”
“你……”
“我什么我?”
“宋楚,你再这样没个正经我就出轨,找别的男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