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田田声音低低的说。
严太太亲腻的搂住田田,“不用怕,如果阿肃欺负你,有奶奶给你撑腰呢。”
田田的脸白了又红,慌乱的解释道,“奶奶,我只是暂时住在严经理那里,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完眼睛求助的投向严肃,希望他能给奶奶解释。
严肃对她求助的目光视若无睹,只对严老太太说,“我准备明天搬回市区。”
田田有些诧异,跟严肃一起相处大半年,他的生活习惯多少有些了解。严肃喜欢独居,饮食上喜欢亲自动手,而且有洁僻,有自己专用餐具。
田田不明白一向喜欢独居的严肃竟然提出搬回市区,是因他已不耐烦照顾于她了吗?必定严肃每天料理两人的早晚餐也是一件麻烦事,而自己的做的饭,被他称之为猪食,卫生有终点工固定来打扫,田田因此很愧疚,在他面前她最擅长的家务活都拿不上台面,只能当一个食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
林林总总的想了一堆,搞得田田头昏脑涨,什么时候走出医院都不知道。
“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你自己打个车回家吧。把你需要带的东西,还有我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搬家。”
“那我下午不用上班了吗?”田田问。
其实她想问不上班不会被扣钱吧。想想他这个老板都发话了,应该没啥问题,况且还是给他干活。
田田一个人回到了桃园别墅,平常跟严肃在一起不觉得空旷,现在一个人在家真是寂静的可怕。
于是田田将客厅的音响打开,将声音调到极大,便上楼收拾起东西。
衣柜里衣服太多,大多数田田都一次没穿过。
看着这些衣服田田就不由的心疼,花了那么钱买了这一大堆衣服,常穿的也不过是那几件。
收拾完自己的便开始整理严肃的,他的衣物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一打开柜子,衣服都是按颜色整整齐齐排列着。领带内衣袜子都是一格一格的排序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新的。
看着那摞叠得异常整齐内裤,田田一把塞进衣物袋里,一个大男人的贴身衣物整得比她这个女还有条不絮,真是让人讨厌。
整理到最后,田田在衣柜的最低下看到一个精致木制方盒。
一阵心喜,田田小心翼翼的捧出盒子,要知道她这段时间抽空夺忙的搜寻严肃从赵家给她拿回来的东西。
不管她怎么开口请求,他就是不给,只说只要她乖乖的跟他住在一起,早晚会还给她的。
听,这话说得多暧昧。只是田田不为所动,她也是从风花雪月中走过来的,经历了婚姻,经历了背叛,这种似真是假的话根本无须放在心里,何况是严肃这样的男人。
结果书房和卧室堪查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没想到在这里。
盒子上有一只小锁,却没有关上,田田转动锁坠,轻轻把盒子打开,然而里面却只放着一个相框。
相片中男的俊美,女得靓丽,男孩看女孩的眼神充满溺爱和怜惜。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温柔。”田田看着相框出神。
严家的办事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一大早严慎如就亲自来催促,简单的整理之后就搬离了这被严奶奶称之兔子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豪华别墅区。
新家是熟悉的,田田再次踏入这里,仿若还是昨天。
因为是冬天,诺大的花园已被玻璃罩住,田田不由自主的走进玻璃房里。站在这万紫千红的花海中仿若进入梦境,地面的水份随着玻璃房内气温的升高变成水蒸气飘浮在半空,各种奇花异草在这水雾氤氲中美仑美幻得不切实际。
一座小巧精致的秋千巧立其中,田田梦幻的坐在秋千上,房外冬日的阳光暖照,光线洒在玻璃花房上在水蒸气作用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各种花香味夹杂在一起浓浓的把她包裹起来,田田薰薰欲睡。
玻璃房外,几个佣人进进出出。
时间过得真快,去年此时的她,还生活在自以为幸福的婚姻中,却意外闯了进来,一不小心踩坏了几珠花草,那个如王子一样的严肃竟以天价赔偿要挟她。在等待丈夫的援救无果,像一个出轨的女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和悲壮的姿态假扮他女朋友,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踏进这里。
迷糊中热热粘粘的东西骚扰着她的面额,田田懒懒睁开眼睛,四周的花海,乍然以为自己变成花仙子,然而眼前的庞然大物让她肃然惊醒,从秋千上惊跳起来一屁股坐在花丛中。
怎么这只大狗还在啊,田田吓得牙齿打颤颤,这可不是一个友好的家伙。
“扑腾”克比如小牛般的身躯也跟着仆也下来,巨大的脑袋搁在前爪上,乌溜溜的大眼好整以暇的凝视着田田。
何田田捂着摔疼的屁股动也不敢动。就这样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相比田田的僵硬,克比却自在的多,不时的用它黑漆漆的鼻子嬉戏着身旁的花儿,欣赏完后干脆了一口吞掉。
田田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家伙是只食草动物。
克比比好像吃了上瘾,一口一朵的咬下来。
克比每吃一朵,田田就小声的数着,“二千,四千,六千,八千……”周围的花都它虐待的差不多了,田田想这哪是食草动物,分明是采花大盗。
“你准备在这儿呆到什么时候,不想吃饭了吗?”声音从头顶传来。严肃将双手插在口袋里,上身一件v领毛衫,两条线条分明锁骨笔直的没入肩膀两侧,下身是条绒休闲裤,一个男人把条绒裤子穿得这么洒脱帅气真着实不易,阳光洒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星眸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