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看着站在繁花丛中的严肃,心想一个男人没事长这么漂亮干嘛,周围的花儿都要为他倾倒。
严肃一把将呆愣的田田从地上捞起来,眉头紧蹙,不悦道,“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湿气有多重,你这样坐在地上会感冒的。”
克比看到严肃,放下可怜的花儿朝主人奔仆过来。严肃微笑着拍拍它的脑袋,温柔的说,“克比吃饭了。”说着带着克比走了出去。
田田拍拍身上的土,郁闷的摸摸鼻子跟在后面。看着地上被克比催残的花儿,心情又大好起来,他这下损失可大了,田田幸灾乐祸的想。
吃过午饭,田田便到二楼自己的新卧室,简单清新的装饰,清一色的紫色调。淡紫的床,铺着紫色碎花被辱,粉紫的窗帘,连墙壁都是若隐若现的浅紫,田田刹是喜欢,一头仆倒在床上,连翻了几个滚,暖暖睡去。
一觉醒来华灯初上,等她走下楼,餐桌上已满是丰盛的菜肴。
“奶奶呢?”田田问。
“回去了。”
“呃。”田田边吃边找摇控器看六点档的少儿节目,从小她就对家庭式的动画片着迷,向往暖暖的感觉,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可爱的宝宝。
严肃对田田这一爱好嗤之以鼻,用筷子敲敲她的碗,“吃饭时看电视消化不好。”
曾经严肃看到田田看得那么津津有味,便也好奇,他从小就没看过动画片,看电视专属财经频道。于是凑过来跟着瞄了几眼,悠悠的说,“何田田你怎么看这种东西,爸爸脑萎缩,儿子脑积水,整一个殊障之家。”
何田田当时正被动画片中和谐的一家三口感动着,听到严肃这么说,反驳道,“你眼睛有问题,人家是小头爸爸和大头儿子!”
严肃摸摸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那大头儿子肯定小时候喝多了有毒奶粉。”
田田哑然无语。
中午吃饭时闲聊,严老太太得知田田在严肃的公司上班,一脸放心的对田田说,“有你在他身边看着他,我就放心了。”
田田讪讪然,思忖我哪有那本事,你孙子可是我的债主,我是给他打工还债啊。
“奶奶,严经理和您一样,对我好只是可怜我帮助我而已,真的没有什么。”
田田怕严老太太爱孙心切而误会她,她渴望那份慈祥的关爱,不希望奶奶把当成一个附凤攀龙的人。
再说严肃他有喜欢的人,田田想到那日看到的照片。
“田田,奶奶喜欢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孩,不要把奶奶想像成老古板,如果你和阿肃真是姻缘,奶奶绝不会阻揽的,如果你们没有那缘份,奶奶依然喜欢你,把你当孙女。”
严慎如端详着田田,虽然这个女孩命运受过那么多的苦难折磨,但是两眼已然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杂质,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
李慎如自从嫁到严家便跟随夫姓严,与丈夫一起打拼家业,丈夫去世后独自支撑诺大的产业,叱咤商场将近50年,她依然掌舵在严式董事长的位置。
当年儿子严立鹏丢下病弱的儿媳和年幼的阿肃,一走十几年,是严慎如也就是严老太太料理完儿媳的后事,把孙子严肃拉扯大。
她恨儿子的薄情寡意,抛妻弃子。
严家的人,天生就是做生意天份,当严立鹏带着一番事业回来的同时还带着一个女子,就是林风华。
严老太太不喜欢林风华,生意场上阅人无数,她一眼就看出林风华表面温柔贤良,内心是傲慢刻薄的。
当林风华提出将立鹏公司与严氏集团合并时被严老太太一口拒绝,严氏企业将有她一手栽培的孙子严肃继承。
孙子的性格冷傲的不可一世,这也许是她从小对他严格的要求和父亲对他的背弃造成的。
他向来喜怒不言予表,除了当年他妈妈去世狠狠的哭过一次,再也没有见他为任何事哭过。五年前的那场变故让他心理与身体都受到严重的伤害,这让他更加冰冷孤傲,就连父亲带着另一个女人回来,他亦不怒不笑,待他们温和有礼中也冷漠疏远。
当她知道向来孤僻独住的严肃竟与一个女人同住一屋檐,而且还亲力亲为的照顾她,严老太太就已调查到这个女子是何田田。
严慎如了解田田的婚姻情况,她的孙媳妇可以没有彰显的豪门背景,可以不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但只要是个好姑娘能让她孙子真正快乐就好,其它一切都不正要。
然而那天下午她在田田的病房中亲眼看见了孙子眼底那抹难以遮掩的温柔和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在医院走廊中她问严肃,“为何把田田留在身边?别告诉我,是为让她打工还债,我不听这龌龊理由。”
沉默半晌,严肃双眼凝视着病房内正奋力削苹果的田田,缓缓的说,“跟她在一起很温暖。”
她看着孙子走进病房,从田田手中拿过水果刀和苹果替田田削起苹果来。
“笨得要死,连吃都不会。”语气凶悍,眼底却异常温柔。
严肃说完将苹果切成小块喂到田田口中,田田直接就着他的手咬起苹果,严肃微笑着的用手擦去她嘴角溢出的果汁,一系列动作都是那么自然平常。
只有严太太知道这太不平常,如果田田能让她的孙子有一个美满的婚姻生活,她是十分赞同。
星期一上班,田田拒绝了严肃的便车,徒步行走了15分钟后终于走到公交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