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天,梦醒了,她清醒的面对这个世界,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善良王子救下的灰姑娘,恩是要报的。
但是她内心深处深深隐藏着一个幻想,她这个灰姑娘是得到上天的眷顾的,说不定王子就喜欢她这个落难灰姑娘。
她来到他公司上班,在后勤部工作一个月,也从没把狐假虎威的杜丽放在心上。潜意识里认为他会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慢慢地她也目睹了另外一个他,像一个万人之上的王者。那一刻她有一种难过,才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十万八千里,简直是遥不可及。
那天被alina刁难,他看她的眼光仿佛他们是陌生人,一下子打破了她最后一点小小的幻想,电梯中她泪流满面,痛斥自己没出息,她已经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他,所以她想逃避,离开严氏,离开他。
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因为贪恋和他在家时的感觉。看,她都把他的别墅当成家了,田田更是悲从忠来。
真正让她感到自己卑微的是在秘书部,在这里才知道她与别人的差距,她们光鲜亮丽,衣香丽影,自信能干,而她什么也不是。
她不是不敏感,只是麻木自己,把心里的难过掩饰过去。
这个被她们称为太子爷的他怎可能喜欢她这个一无事处且支离破碎被人丢掉的弃妇。
严肃打了个电话,抬眼看到田田哭得那个伤心,双手不断抹着鼻泣眼泪。
叹了口气,严肃把她捞在怀里,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柔柔着擦着她满是泪珠的脸。“田田乖,不哭了,不哭了。”语气像哄孩子。
眼看一盒纸巾下去,田田依然呜呜咽咽,严肃干脆把她埋在自己胸前,用袖子给她擦。
“严总,你要药膏买来了!”陈助理一开门惊讶瞪大眼,先不说大老板怀中抱着一个哭得惨兮兮眼红鼻子绿的女孩,就严老大眼底那化不开的柔情和怜惜的神情都是他从没见过的。
田田一看有人进来,干脆把头埋在严肃怀中。
跟随大老板这么多年这种阵势还真没见过,陈助理手里举着个药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想了想还是将药膏放到桌子上,自觉关上门退了出去,仔细想了想这女孩好像在哪见过。
严肃将药膏轻轻的抹在田田手背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还痛不痛了?”温暖柔和的声音,看着她的黑眸明亮的折射出星光。
田田有些晃神,摇摇头嗓音已哭得沙哑,“不痛了。”突来的温柔让她很窝心,很快低下头,眼泪又要出来。慌忙用手背揩去,谁料把手背上的药膏擦进了眼睛,辣得眼睛生痛,泪水流得更凶。
严肃看着她双眼紧闭,小脸被泪水浸得皴红,无奈的叹口气,“这么怕疼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不是,我把药膏擦进眼睛里了。”田田吸着气说。
严肃黑着脸抱着田田奔入电梯,看到还在走廊中明思苦想的陈助理吩咐道,“马上备车!”
陈助理看到老大怀中的田田双眼通红,眼泪哗哗流着,怀疑自己买错药了。
于是也不敢多虑马上跟在身后走进电梯。
下班时间,聚集在大厅的员工看到大老板抱着一女子从专用电梯中大步走出来,神情有掩饰不住的紧张,随着那辆黑色商务宝马消失,大厅内已炸锅。
可惜女子的脸看不着,大家纷纷猜测着,到底是谁会让严总如此紧张。
医院里。
何田田接受着眼科及烫伤科专家的一系列精密检查。
“手上的伤没事,抹点薄禾膏就可以了。”烫伤科专家盯着田田手背上母指大小的红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郑重说。
“呃,眼睛也没事,我已经用眼药水给楚小姐清洗过,再滴两天滴眼液就可以了。”眼科专家说,实际上田田眼中的药膏早被她的泪水冲洗的差不多了。
田田脸色绯红,芝麻大点的伤却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检查完的医生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便都相继离开。
“臭小子哪里受伤了,搞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是卫生部门突检呢!”严老太人还没进屋,声音率先传进来。
田田被医生围着检查了半天,好不容喘口气,听到门外有人进来,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她知道这是严家的医院,肯定少不了严肃的亲朋好友。
虽然田田清楚自己与严肃的关系纯属雇主,但是要解释起来,还真是说不清楚。
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时,有些惊喜叫起来,“奶奶!”
这位老太太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给予她太多的关怀和帮助,她莫生难忘。
严老太笑眯眯的走进来,端详着孙子和病床上的田田,状似疑惑的问严肃,“我早听说你金屋藏娇,掩密的很好,怎么今天大张旗鼓的跑到医院来了?别告诉我你把人家肚子搞出事了?”
田田顿时脸红到脖子根,看来真的解释不清了。
“奶奶,你看到刚才出去的有妇产科医生吗?”严肃似笑非笑的说。
“呃,好像没有。”严老太认真的点点头,目光转向田田,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好像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
田田讶然,本还想着怎么解释和严肃在一起的事情,原来奶奶她一直都知道。
严老太看到田田手上的烫伤时,立刻不悦道,“阿肃,你看你怎么照顾得田田,怎么把手都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