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结束两人的神色都没有变过半分,好似刚才什么都发生一样,冷血残冷的可怕。
皇后抚触着指套的手的动作不由加快,瞧着香桃的眼神却是愈发的狠厉,嗓音也像是被染上了毒汁般,冷冷的道:“还不跟本宫说实话?”
说着套着指套的手快速的将指套拔下,冲下贵妃榻,对着香桃的肩窝处就是狠辣的扎下去。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立刻染红了香桃的衣裳,看着那红艳的颜色,皇后的眼神更加的清亮,只是那清亮似乎趋近疯狂。
就着手皇后又想刺进下去,却被身后的嬷嬷及时拦住,柔声道:“娘娘,别为了这贱蹄子脏了您的手,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做就行。”
皇后这才收手,嫌恶的将那指套扔在地上,转身优雅高贵的坐在贵妃榻上,好像之前狠厉毒辣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本宫再问你一次,上次你跟本宫说的可是实话?”
香桃听着皇后那隐忍着的话,尽管害怕的紧,可不不由抬高头,悄悄的瞄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只是那满目的困惑还是被精明的皇后看在眼底。
凤眸微抬,细细的看着战战兢兢的香桃,皇后不由也蹙了眉头,看她那样子不像是倒戈的样子,而且就算给那胆她怕也不敢,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后之前是因为得知又被北溟烟耍了气的,现在冷静下来,这才惊觉不对劲,冷冽的目光来回在香桃身上穿梭,最后却是对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神。
那嬷嬷本就是从小就跟着皇后的,自然熟知皇后的想法,只消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命刚才进来的而一个奴才将香桃扶起,撑着她的身体,这才阴沉着开口,只是那嗓音却是格外的刺骨,像是地狱来的一阵阴风,恐怖阴森。
“那日你说十七公主在寝殿闹,是喜欢上了妖王只因皇上的不同意这才拒婚是不是实情。”
一听这话,香桃总算明白,今日为何会受这伤。
眼神黯了黯,这才小声的道:“却是实情,奴才亲耳所听。”
“公主将香秀姐姐唤进宫来,说是要出宫,对妖王解释,拒婚不是她所愿,可那时皇上早已经下令这几日不准公主出宫,香秀姐姐怕公主出去被皇上知道而受罚,极力的劝诫,公主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确定这些都是你亲耳所听?”那嬷嬷又问道。
虽然不知出了何事,可香桃还是点了点头,只是看着皇后的眼神也越发的紧张谨慎起来。
看着那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香桃可是她亲自挑选送进去的,更何况经过刚才那番亮她也没胆子再骗自己。
可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愤恨的咬牙,皇后如今是恨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北溟烟心急竟然如此深沉,就一狐媚胚子,与你那没福气的娘一样,不知羞耻。
这妖王才来多久就勾搭上,而且竟然还能让他出手相助,这不得不让皇后对北溟烟另眼相看了。
在这后宫之中,何时有人如此让自己栽过跟头,就连那狡猾的兰妃最后还不是败在自己的手上,香消玉殒,看来这贱胚子要比当年的兰妃还要难对付。
“好了!让桂嬷嬷带你下去疗伤,好生养着。”皇后敛了心神,又变成那温和高雅的皇后,对着跪在地下的香桃柔声道,顿了下又对那桂嬷嬷道:“将本宫那瓶上等的伤药拿出来给她,再拿二十两银子出来。”
“奴才谢娘娘,谢娘娘。”因为失血,又一直跪着精神又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现在一听皇后绕过自己,总算是放下心来,只不过这一松懈整个人却是全身力气被人抽走了一样,往一边倒去,幸好另一个宫女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皇后疲倦的挥挥手,示意她们全都下去,只留着那最为年老的嬷嬷,刚才的倦意也不见了,整个人精神焕发,闪动着的双眸更是精光熠熠。
张嬷嬷小心的在一旁伺候着,有些掌纹的手一下一下的捏在皇后的肩上,凝眸问道:“娘娘,香桃不像是说谎的,难道真是那不成器的十七设计好的?”
张嬷嬷怎么也无法相信以前那个只知道意气用事,没有头脑,嚣张跋扈的十七公主会有如此厉害,竟然能够将娘娘也害了。
皇后本也不怎么相信,可是近段时间她在那贱蹄子的手上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不说,还让皇上更不待见自己,连她的寝宫都不再踏进,终日流连在其他妃嫔那里,要不是那些个贱女人够不上威胁,又怕动作大了更惹皇上怨,她一定早早的就将那些以为这几日得宠就可以飞黄腾达的贱人往死里整了。
可现在她根本不敢有大的动作。
现在还不敢肯定北溟烟那贱蹄子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她的宫里安插了人,这才与妖王设计这么一出,让自己相求于她,可是说是她设计的她又不明白,她大费周章的做那么多事为什么就只是问了那么几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难道说她没有发现香桃是自己的人?
这也是皇后刚才为什么还留香桃一条命的原因。
这颗棋子可是自己费了一番心思这才瞒过皇上的耳目插进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轻易废除。
那嬷嬷见皇后沉思着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安静的在一旁伺候着。
皇后却是也要好好想想,那丫头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只得命人更加留意北溟烟,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