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听着却是彻底的黑了脸。
她就不指望他会让自己安生。
如果是之前她或许还不会在意,跟皇后斗斗无所谓,可如今她要查的事太多,根本没那个美国时间去理会皇后,可是那个死人竟硬是一句话就让自己招惹上皇后。
皇后听着这句话,联想着之前定是会怀疑之前的一切一定是她跟凤魅绝那个死妖孽合计好的,为的就只是想从她那里套话,之前本就恩怨深重,经过这件事皇后怕是彻底的被激怒了,一定不会在安分,肯定是想着法子要治自己的。
一想到那额外多出的麻烦,北溟烟就想把凤魅绝的头给拧下来。
但又师出无名。
因为要他做的事他做到了,是拒绝了皇上的意思,只不过用的方法……可谁叫自己之前失策的没有点名要什么方法让那妖孽钻了空子。
可他也休想自己就此罢休,等她将这里的毒瘤揪出来后一定找他算这笔账。
香秀看着公主那阴晴不定的面容,几次想开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讷讷的与洛莲站在一旁,空担心着。
好在北溟烟恢复的很快,眨眼间就恢复之前的云淡风轻,瞧着外面那逐渐黑了的夜空,像只狡猾的狐狸笑得人毛骨悚然。
香秀和洛莲交换一个只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夜晚来临适合捉老鼠。
早早的北溟烟就让香秀吹灭了宫灯,早早的上床休息,奴才们见主子今日休息得早,手中的活也干得差不多,只留下守卫全都回答奴才休息的院子里,难得有时间休息。
当人都散完了,洛莲这才从北溟烟的寝宫出来,静静的消失在黑幕下。
而北溟烟紧闭着的双眸此时也幽的一下就睁开了,熠熠生辉哪里是有半点的倦意。夜晚格外的寂静,只依稀听得到风吹动树叶发出的簌簌声,皎洁的月亮像是被洗涤了一番格外的明亮,也让漆黑的大地染上了丝丝光晕,让人得以能够正常的看清地面。
突然一扇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人影悄悄的走了出来,往不远处一件独立的房间走去,亦是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沿的一点,然后逐渐用力直至将整个被自己动了手脚的窗户彻底推开,接着月光,看着那里面睡着之人,这才算彻底的松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的将窗户关好,转身这才毫不犹豫的往外奔去。
窗户刚关好,香秀闭着的眼眸就突的睁开,眼里狠厉一闪而过。
公主说的没有错,这烟云宫还真有老鼠。
按兵不动的躺在床上,任由那只进了笼的老鼠独自折腾,反正那只猫估计也跟着了。
一想着将那么清冷绝美的一人喻做猫就忍不住的轻笑了声,洛莲的功夫有多深她是不知道,不过既然公主相信她,那么她也无条件的信任,所以现在她只要好好等着,明天去老鼠就成。
洛莲从那影子出来,就一直小心的跟着,谁知那人很是惊觉,竟带着洛莲在皇宫之中绕着圈子,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这才见她往一个方向奔去,要不是洛莲武艺超群估计这会还真被她给甩了。
看着前面那辉煌富丽的殿宇,思量了下,又往四处观望了下,看着那是为森严的宫殿,寻找着最不易被发现的路线,然后快速而隐蔽的潜了进去。
香桃因为太过紧张,捏紧的手心满是汗水,来不及擦干净,那进去通报的嬷嬷就行了出来。面色冷然的将她领了进去。
香桃一路上都低着头,到了内殿也不敢抬起,微微弱弱的跪在那里,前方那不断散发的森冷气息让她害怕的瑟缩了下,明明是夏天了,可身子却还是一阵的发寒。
皇后面色阴鸷的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香桃,保养得宜的手指上带着颜色艳丽的指套,一手轻轻的来回抚触,脸上却是温雅柔和的笑容。
那之前将香桃领进来的嬷嬷将其他人遣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一人,看着偌大的内殿顿时只剩下她们三个,香桃心里更加害怕,可没有主子的问话又不敢开口,只能害怕的跪在那里,头也是越垂越低,最后更是恨不得埋进地底下。
皇后微微蹙起了眉宇,脸上闪过一抹讥讽,这才不冷不淡的问道:“今日十七公主做了什么?”
见皇后终于开口问话,香桃这才敢弱弱的回答,只是头还是不敢抬起,声音更是细若蚊声。
“禀……禀皇后,公主今日哪……”
“抬起头回话。”突然皇后厉声呵斥,吓得香桃突的就抬起头,身子却是愈大的缩了缩,这才大着嗓子道:“公主今日就呆烟云宫没出去过,不过香秀姐姐倒是出宫了一趟。”
一听,皇后便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对着身边的嬷嬷使了跟眼色,那嬷嬷立刻机灵的上前,用力的抓住香桃的肩膀,另一只手上赫然出现一根尖而锐的细针,没有任何停留的就刺进了她的身体。
突然而来的尖锐疼痛让香桃惊叫出声,可这声还没出,立刻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又是一针,狠厉毒辣没有半分的迟疑,好像这样的事做过千百遍了一般。
那不断传来的疼痛让香桃疼得眼泪直流,两颊的发丝更是被疼出的细汗打湿,手脚不断的挣扎,可是被上来的人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细针像是扎布娃娃一样,一阵接一阵。
那钳制住她的嬷嬷见她反抗的劲越来越小,手中下手的力道也慢了些轻了些,最后直到香桃无力的趴在地上,气若游丝这才彻底的松开手,又回到了皇后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