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要不是不想给公主带来麻烦,她早就将他掀下湖了。
北溟烟看向那艘与自己的船紧紧挨着的大船,啧啧,装饰的还不是一般的华丽啊!她最喜欢破坏“美好的东西”了!
纤细的手指慵懒的指着那排排站的打手,危险的眯起双眸,冷然道:“就他们?”话虽问,可心中自然清楚,这些人肯定是受人指使,也就是说真正敢撞她无忧公子的船,不道歉还威胁让她赔偿的另有其人,也是第一人。
她嘛,最喜欢的就是枪打出头鸟,她很高兴让他彻底明白什么人是他不该惹的。
缓步上前,在那些打手跟前站定,眯起的双眸隐露寒光,眼睛从他们的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上扬的唇角诡异的扬得更高,让那比她高出很多的大汉个个满头大汗,害怕的不断往后退。
像是在鉴定一件商品般,对后才点点头,冲着身边的景兰轩和莫浅寒道:“将他们丢进湖里喂虾。”
喂鱼,估计鱼都会嫌弃皮粗肉厚,咬不动,味道还差,所以喂虾勉强合格。因为它们吃泥。
景兰轩和莫浅寒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信的问道:“我!”又指着那一大群的人,很是不死心。
他们又哪里得罪这个姑奶奶了?
看着他们,北溟烟笑得异常妖媚,而后果断的点头,意思就是你们没听错!没错,就是你们。
被人定了死刑,明显想要上诉的看向凤魅绝,谁知凤魅绝绝美的紫眸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完全当做没看到他们求救似的眼神。
这是不是代表他们被王爷抛弃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反抗的不怎么想动。
虽然这天气还不至于热死了,可是将这么一大群人扔进湖里,那样是耗精力的。
“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连……”
不给那为首的人继续说下去的自由,北溟烟不耐烦的直接凌空封住他的穴道,指着他冲着景兰轩低语道:“第一个就是他。”
看着那一群瞬间都不能动弹的人,景兰轩和莫浅寒像是见鬼了般,没有任何的犹豫齐齐飞身过去,一脚一个快、狠、准的将那大群人给踢下了船。
那样厉害的武功他们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人便是王爷,而有一次他们两联手与王爷交手过,后果是他们躺在船上七天,这还是在王爷手下留情的情形下。
不断传出的嗵嗵声立刻吸引了周边船上人的注意,看着那不断从船上飞出的人影,一个个瞠目结舌,再望了眼那两艘船,立刻有人认出了其中比较华丽的是吏部尚书之子张俊天的船。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难道不怕那混世恶魔报复吗?在皇城少有人没吃过那张俊天的亏。
大家顺着看过去,好一个偏偏贵公子,只可惜不久可能就香消玉殒了。
虽然那些人说的小声,可北溟烟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他的船,正好!他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挑眉,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掌击向船尾那根大柱,柱子立刻应声而断,并且倒向船中央。将里面寻欢作乐的人悉数给砸了出来。
景兰轩和莫浅寒恶寒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刚才他们晚一步断的会不会就是他们可怜的脖子啊!
他们充分相信她有这个胆子,也十分的肯定王爷不会心疼他们。
运气飞上那横断在船中央的柱子上站定,北溟烟看着火冒七丈的张俊天狼狈的从里面跑出来,拍拍没有任何灰尘的衣摆,然后优雅的坐了下来,孩子气的晃荡着双腿,看向四处寻找真凶的张俊天。
那张被自己打成猪头的脸,已经完全复原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可她还是觉得之前的猪头脸比较适合他。
张俊天看着被自己派出来的人一个都不见,而自己的船也被人破坏,不由怒吼,“是哪个混蛋敢动小爷的船,快给小爷滚出来。”
“香秀这里怎么会有狗吠声啊?”状似不解的掏掏耳朵,北溟烟问着已然来到她身边的香秀。
“公子,可能是哪条不听话的野狗跑出来了。”香秀也是不饶人的道,看着眼前的人自然认出这就是上次想要吃公主豆腐的登徒子。没想到又遇见了。
张俊天循声看去,只觉眼前一花,刚才趋近扭曲的面容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完全忘记了刚才他还在追究是什么人打坏了他的船,也没注意刚才被人骂做是狗,快步上前,乐呵道:“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那声美人叫得人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无视他那摇尾乞怜的模样,北溟烟当着他的面,一掌又击向他的船身,瞬间又一根柱子倒了下来,还差点砸到张俊天,幸好他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将他抱走,不然现在估计已经伏地挺尸了。
北溟烟颇为可惜的叹气,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让他永远的消音了,那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刺耳。
张俊天后怕的看着那根柱子,虚伪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阴鸷的瞪着明显是故意的北溟烟,“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半响,才怒吼道:“快点给小爷将这群混账东西抓住,小爷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指着北溟烟,张俊天突然拔出身边人的剑,狠厉的就要刺过去,一直站在身后的洛莲见此,迅速拿剑格挡回去,站在北溟烟的跟前,冰冷的双眸没有意思温度,阴沉的看着对面的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