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绝从过来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北溟烟,听到皇上的话,也只是妖魅一笑,悦耳的声音像是从天堂深处发出的一般,飘渺傲然。
“皇上请,本王就不多做打扰。”凤魅绝自然听得懂皇上下的是逐客令。
凤翎国也有祈福祭祀,祈福祭祀出了问题,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北溟皇不想自己知道也无可厚非,所以,凤魅绝回答的也爽快,只是看着北溟烟的眼神或许太过于炙热,让皇上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着痕迹的将他们打量了一番,最后宽厚的一笑。
而后又冲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道:“全部跟朕回御书房。”嗓音雄厚激混,一干人等随着皇上齐齐离开,只留下那被烧得残破不堪的法船在月泉湖上。
北溟烟拉着香秀等在最后面,待所有人都离开了这才动身,在经过凤魅绝的身边时,只听有些慵懒邪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无缘无故起火,真厉害!”
身形一顿,看着潇洒离开的凤魅绝,眉宇不由皱了皱。
看来他们需要沟通一下。
“公主?”看着北溟烟直直望着凤魅绝离开的背影,小心的唤道。
虽然妖王真的很美,一不小心就连心魂都会被勾走,可是公主望着人家的背影也太久了吧!难道说公主对妖王……
“好了!走吧!”微微用力,拍了香秀的头一剂,傲然的嗓音淡然飘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就她那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单纯模样,北溟烟微一摇头,径直离开。
无辜的皱皱鼻子,认命的跟着,公主真的不一样了!
不过现在的公主她更喜欢!
会心的一笑,快步跟上北溟烟的脚步。
御书房内,被紧张所笼罩着,皇上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前,好像在想着什么,一干人等全都跪在那里,皇后和依旧魂不守舍的北溟霜站在皇上的左下角,北溟殇和南宫尘站在右下角,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全都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皇上的一举一动。
北溟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耸耸肩,自然的跨进去,微微行李,然后然后就那样突兀的站在正中央,看着皇上。
一直陷入沉思的皇上似乎也发觉了不对劲,抬头看到的就是北溟烟闲散慵懒的站在那里,一双晶莹的眼眸镇定的看着自己,宠溺的一笑,对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北溟烟本不想过去的,可是看着皇后那又看向自己的怨毒眼神,挑衅的扬眉,跨步就来到皇上的身边,金色的面具熠熠生辉,站定,看向皇后然后扬唇一笑。
“法船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皇上面色一样,神色凝重的追问。
钦天监刚想开口,皇后已经先一步站了出来,刮了北溟烟一眼,这才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然法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起火?”皇后明显是故意要打断钦天监的话,虽然北溟烟不知道原因,可应该跟他们刚才的惊恐有关系。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移向一边紧蹙着眉宇的北溟殇,正好对上他看向自己的双眼。
那双眸子,满得快溢出来的温柔,还有那被隐藏在深处的担忧,联想起皇上刚才的出神,北溟烟感觉这件事似乎和自己有关。
皇后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总是往北溟烟的身上扫去,意思明显。
完全没有被怀疑该有的愤怒,北溟烟反倒是笑得更欢,看向皇后,有些惊悚的开口,“皇后所言差已,法船在月泉湖中央,而且在放入月泉湖时检查根本没有异样,并且所有人都看着法船停在中间,没有任何人动过,怎么可能是有人为之?”
“那依皇儿的意思?”皇上侧头看向故意将嗓音压的很低的北溟烟,不知是宠溺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些。
“儿臣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还真是灵异啊!”故意将灵异二字咬得很重,果然看到跪在地上的钦天监一干人等全都煞白了容颜,身体竟然都有些不自然的抖动。
将所有情况尽收眼底,不再说什么。
看着她将事情推得个一干二净,皇后虽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她说的话让人找不出一丝的漏到,只是状似无意的将人引着往某一个方向想去,又有那件事的前例,就算自己说是有人故意破坏祈福,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皇后索性不再说话,只是静观其变,她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难道?”
“好了!这件事朕会查清楚。”有些急切的打断那钦天监的大人的话,皇上面色森然,显然是不想他说出什么。
法船起火的内幕她会继续查下去,只是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
别有深意的看向慢慢回过神的北溟霜,北溟烟悠然一笑,绝美的双眸刹那芳华,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呼吸,声音放软,柔柔脆脆,比最悦耳的乐曲还要动听。
“父皇,这是不是不祥之兆啊?”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的问道,身子甚至还有些颤抖,可是只要用心去看,就会发现她的眼里哪里有半点害怕可言,到是兴奋有不少。
“皇上……”突然南宫尘上前,跪在桌案前,漆黑的双眸坚决的看向皇上,说出的话语果决肯定,字字用力,“臣恳请皇上收回赐婚。”
谁都没有想到南宫尘会在这个时候提出退婚,虽然,当初接受这门亲事也是被逼无奈,可如今皇上正因为法船被烧一事烦着,他这么一提,无疑是雪上加霜,让皇上更加的不悦,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