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祈福要做什么?”看着香秀白净的脸上那异常突兀的红印,北溟烟眸色不由深了深,没有人在碰了她的人之后不用付出代价。
香秀蹙眉想了想,这些东西她也没接触过,具体要做些什么还真不知道。
只是前几日有听皇后宫里的宫女提到过要在月泉湖上用法船祈福,好像还说什么这法船千万不能有事,攸关公主的幸福和北溟国的国运。
“好像是要用法船祈福。”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好像还说那个法船是祈福最重要的东西,皇后下令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得到自己想要的,北溟烟满意的勾起唇角,又闭上了眼,香秀在一旁扇着风,良久才听到有些慵懒邪佞的声音悄然响起,“有了希望之后再失望会不会很痛苦?”
不知为何,明明公主的声音和好听,可香秀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很快到了祈福这一天,老天似乎也知道今日对皇后和八公主来说很重要,太阳格外的烈,只是站着这么一会,北溟烟就热得有些受不了。
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头戴金凤簪、簪朵作展翅凤凰形、左侧发间斜插了一支翡翠鸢钗、楼兰白钨矿作钗朵、白钨矿、又名夜明珠、夜色下透着淡淡的蓝色荧光圆润莹白、价值岂止连城、右侧发间插了一支玉燕西蕃刺子银步摇,用远山黛画眉、用桃花型鱼腮骨作了花钿、妖媚无比、华丽动人、洁净的脸上无一点瑕疵、施一层薄薄的粉黛、用樱红色胭脂修饰两颊、继而、把唇画的鲜红耀目、整个人美艳无比、华贵无比。
这两人都是经过着重打扮的,反倒北溟烟素净的藕色烟纱雾霭群,薄纱呈于皓腕之间,宛若丝绸般的发丝随意的披散着,黄金面具一层不变的戴于脸上,只是那意兴阑珊的样子,让皇后很是不满,可又无从发泄,只能轻嗤一声,又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开始今天的祈福。
皇上和北溟殇要接见凤魅绝,商讨有关使者之死一事,所以不能出席祈福仪式。
皇上将此全权交给了皇后处理。
皇后也办得很万无一失,很快所有的程序都进行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后一道,那便是将法船放游至月泉湖的中央,然后跪求上天保佑公主今后能够幸福,祈求北溟国今后能够更加昌盛。
皇后亲自监督钦天监的人将由纸做的法船,小心翼翼的放下月泉湖,然后慢慢的飘至月泉湖中央,然后以皇后为首的一干人等,全都跪下。
香秀知道公主一直不相信这些,今天天气又异常的闷热,心知她定是有些不耐烦了,可才跟皇后发生矛盾,今日之事恐怕公主不能由着性子,害怕她不会下跪,刚想扯扯她的衣角,谁知道公主竟然就那么爽快的跪了下来,有半晌的怔竦,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公主今天似乎格外的听话。
这反倒让香秀有些不放心。
双眼更加不敢离开她,只见北溟烟漂亮的双眸很是执着的盯着湖中央的法船,唇角邪佞的勾起,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公主不会是在打法船的主意吧!
还没等香秀确定,惊慌的声音忽然响起。
“法船起火啦!”
这声惊呼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夺去了。
就连镇定的皇后都万分的慌乱,看着那不断加大的火势,连声大吼,哪里还有当今皇后该有的架势,完全的乱了分寸。“来人,救火,快去给本宫将火扑灭啊!”
“快去啊!”皇后推着身边的奴才,可是除了推得那下动了,后面全都害怕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北溟霜看着远处那不断往上蹭的火苗,整个人呆若木鸡,就连让身边的人去救火都忘记了,满目的惊恐,像是见到了可怕的恶魔,又像是心魂被抽走了,踉跄的不断往后退缩,直到没有任何支撑的摔在地上,就连手掌蹭破皮了都没有发觉。
看着有些过分失神的北溟霜,眼波一转看向像是疯子一般嘶吼的皇后,还有那一群瑟瑟发抖的奴才,北溟烟被面具遮掩住的面容闪过一丝深凝。
如果说当初认为祈福只是一种北溟国的流传下来的仪式的话,照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一般的祈福,
就算出事了也不用这么紧张,而且照皇后和北溟霜的情形来看,中间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北溟烟观察着皇后和大家的一举一动,忽视了一旁香秀的异样,反应过来时,香秀已经全身都在颤抖,面色苍白,奇怪的是双目中的惊恐竟然与北溟霜如初一侧。
深思的上前,一手搭在香秀的肩上。
可没想到香秀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突然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犹如受惊的小鹿,惊恐的睁大着双眸,只是那睁大的双眼没有一点焦距,空洞得可怕。
不由皱了皱眉头,北溟烟用力的捏住香秀的手腕,一阵疼痛终于将香秀的心神拉了回来,只是看着北溟烟的眼神竟然有丝恐惧。
“香秀?”试探的唤着她,手中的力道也不断加重,眸色深邃,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啊!”手腕处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总算彻底让香秀回过神来,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越过北溟烟看向月泉湖中央的法船,喃喃自语,“又烧了!又烧了!”
“什么又烧了?”虽然香秀的声音很低很轻,可是因为挨得近,北溟烟还是听到了,柔声问道。
“啊?什么?”听到北溟烟的问话,香秀疑惑的看着她,那模样,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