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也像是母鸡一样,傲气的挡在北溟霜的跟前不准她伤害北溟烟半毫。
“啪!”
“这里哪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伴随着阴郁的话语,响亮的声响终于让北溟烟抬头。
看着香秀脸上那迅速红肿起来的右脸,北溟烟淡然的起身深邃的眼眸专注的看着忿然的北溟霜,被黄金面具遮掩住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那浑身散发出的戾气,犹如地狱里的恶魔,阴森恐怖。
北溟霜被这样阴鸷的眼神吓得踉跄了下,有些不敢直视的移开目光,却是逞强的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低贱!”一浮衣袖,怔竦的就想离开,却被突然出声的北溟烟叫住。
“皇姐请留步。”淡然有礼的语气,唇角上扬,完全不像那仿若染毒了的双眸叫人心惊,趾高气昂的心气又上来,北溟霜一副高高在上的转身,不屑的看着她,不耐的催促,“有什么快说。”
将香秀扯至身后,慵懒的拨了拨唇角的碎发,姿态优雅,其实强劲,唇角突然低垂,寒冷的气息瞬间散发,冻得周身的人全都瑟瑟发抖,不敢动荡半分。
“请皇姐记住,惹怒我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当的!”阴森恐怖的说完这句话,举起手就想要还她一巴掌却被香秀眼疾手快的拉住,轻微的摇头,双眼祈求的看着她,今天不可以!
“北溟烟不要以为有父皇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敢威胁我,我不会让你……让你好过的!”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威胁的话,或者说是被那阴鸷的眼神吓住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也才蹦出了几个没有一点说服力的话,在宫女的搀扶下有些落荒而逃。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戾气渐渐消退,转身看着那肿得有些不像话的脸,眉宇微微蹙起,半响才听她说:“回宫找御医看看。”声音如以往淡漠松软,根本看不出刚才她那慑人的戾气。
有些为难的杵在那里,如果她走了谁服侍公主。
“如果你想要留在这里看我如何还她一巴掌的话大可不回宫。”没有任何起伏,声音甚至轻的不用心听根本都听不到,可香秀知道她是说真的,不敢拒绝,微微行李就往烟云宫走去。
反正今日皇上设宴,就算自己不在公主身边,公主应该也不会受欺负才是,毕竟皇上在那里。
看着香秀离开,北溟烟又重新坐了下来。
可老天似乎喜欢和她作对,有些轻佻魅惑的嗓音翩然响起,像是长在地狱边缘的罂粟,充满着致命的吸引。
“公主可真暴力!”
那有些熟悉的嗓音让北溟烟一怔,很快转过身去,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凤魅绝,眼神里有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意。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无视她探究的眼神,凤魅绝自来熟的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一张祸国殃民的妖孽面容,邪肆的看着浑身散发出森冷气息的北溟烟,凤魅绝笑得更动人,深沉的目光淡淡的瞅着她,让人看不懂,不知只是单纯的打量还是另有目的。
“这难道就是北溟国的待客之道?”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妖孽的面容倒是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好整以暇的盯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在千金醉就深知身边这个人有多厉害,多深不可测,只要一个不留心或许就可能被他瞧出什么,所以面对凤魅绝,北溟烟比对任何人都要谨慎。
不是害怕被他知道,而是现在还不适宜瀑光,虽然从第一次出宫开始,师傅就有意无意的将来凤楼交给自己打理,白师傅更是也想要将冥楼交托给自己。
现在的她没那个精力陪他,等熟悉了冥楼和来凤楼之后,她会让他连本带利的还给自己。
无视自唱自吟的凤魅绝,看了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起身就要往斓月殿走去。
看着她起身便要离开,也不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突兀,凤魅绝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到了怀中。
娇小的北溟烟这样一躺,两人身体出乎意料的契合,像是订做的本该相配的两件物品一般,找不出一点不对劲。
只是被拉,北溟烟就想一掌打过去,可一想这是在宫中,硬生生的将所有事情给忍了下来,冷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趴在他的怀中叱问:“妖王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
斜斜的睥睨了他一眼,有些嫌恶的拍打了下圈着自己腰肢的手一下,微微用力挣扎,出乎意料的,轻易就挣脱开了。
北溟烟站起来,看着鸠占鹊巢的某王爷,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淡雅桀骜,有着身为公主傲气。
细细的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他是自己见过最妖孽的男人。
也是最喜欢穿红色的男人。
回想起几次的见面好像都是穿着那妖艳的红色,今日亦是。
此时他慵懒随性的靠着,借着月光乍一看去,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乌黑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这样的他怕是要祸害人间的!只是这又与她何干?不做多想,不再开口,淡然转身离去。
看着想要再次离开的北溟烟,凤魅绝这次倒是没有动静,慵懒的靠在刚才北溟烟靠过的地方,有些懒意的嗓音再次响起,“本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