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松开柳儿,上前一步,看着大家那精光熠熠的双眸,妖娆一笑,妩媚性感的嗓音响彻大堂,“那现在开始了!”
往右边移了一步,来到牡丹的身边,将她带着往前走了一步,这才继续说道:“最先开始的是牡丹,各位爷可以将价格写在面前的纸上,然后便可以跟,牡丹说你们最想说的话了。”
锦娘说完就推开了,牡丹独自站在最前方,妩媚妖艳的面容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浅笑的看着大家,骨子里的那股媚态尽显,勾得众人呼吸都变得有些苦难。
瞬间只听得到下面刷刷的笔声,倒是最前面的三张桌子没有任何动静。
北溟烟看了眼右边的南宫尘和北溟殇,两人只是镇定自若的饮着面前的佳酿,倒是一边的北溟霜见他没动静不由定了下神,可又立刻皱起眉宇,厌恶的看了眼台上的柳儿,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牡丹见前面三人都没有动静,刚才的镇定瞬间消失不见,妩媚的妆容也有些龟裂,妖艳的双眸来回的在无动于衷的三人面前逡巡,良久都不见反应,水袖下得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竟有些不甘愿,看又无可奈何。
写完的人将字条交给身边的人,然后送往后台,一个接一个的对着台上的牡丹诉说衷肠,恶心肉麻的话层出不穷,听得北溟烟差点没掀了这大堂。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北溟烟认为自己人不可忍的情况下,大堂迅速的恢复了安静。
抬眸看去,原来是已经告一段落,只等着那牡丹选择。
有些无奈而又失望的盯着悠然闭上眼的凤魅绝瞧了半响,那牡丹这才恋恋不舍的选了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刚才的话也颇有文采的男子相携而去。
看着那有些落寞的身影,北溟烟也仅是掀了下唇角。
虽然表面上看去是她们在选,实则还是被选,她们的选择也只是在别人愿意选择她们的情况下才有选择权。
原来不管怎么变,在这里女人似乎地位永远都只是处于被选的地位。
“既然牡丹选了玲珑轩的少主,接下来就是……”
“接下来是不是就是柳儿姑娘了,本公子可是等得太久了。”北溟烟打断锦娘未完的话,面色不耐的问道。
底下也有沉不住气的,连连附和。
眼见低下的骚动越来越大,锦娘紧紧皱着眉,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本应是洛莲,可是被北溟烟这么一闹,只得将柳儿提前。
眼神阴郁的瞪了眼北溟烟,这才不满的道:“好了……”
“一个个的表演太废时间,不如三个人一起,三个人一起如何?”打算锦娘还想说什么的话,北溟烟兀自建议。大有我说了算得架势。
眼神瞧了眼另两个有所行动的人,北溟烟起身将一旁乐师手上的琴一把夺过,又重新坐了回来。
而不知何时,南宫尘和北溟殇齐齐拿出了乐器,准备一较高下。
大家看着那不知何时冒出的无名小子,有些嘲讽的轻哼一声。
还真是不知所谓,竟然敢跟南瑄王和二皇子比,也不怕丢脸。
对于下面的议论声,北溟烟一律充耳不闻,冲着另外两人扬眉,率先就弹了起来。
琴弦微动,北溟烟修长白皙的十指在琴弦上微微撩动,淡然澄净的面容跃上淡淡的笑意,像是蓝田古玉上散发出的柔柔光华,瞬间温暖了众人。
优美的旋律,宁静,悠扬,静谧中透着祥和温暖,仿佛置身于清净的山涧,让人不由自主地迷恋上温暖的气息。
凤魅绝半眯着紫眸,淡淡光华流转,看着北溟烟的眼神幽幽转换,却不自知。
南宫尘和北溟殇看向无动于衷的凤魅绝,以为他也会参与,谁知他只是看着台上慢慢演奏出柔美绚烂曲子的人。
两人相视一望,笛萧齐鸣,根本不需要糅合,瞬间就融入了进去。
闭目的北溟烟睁开双眸,看向不需要任何时间就可以融入进来的两人,响起方才凤魅绝的话。
果然不容小觑,那技巧,手法,吐纳,每一样都恰到好处。
北溟烟弹奏的是《凤求凰》,一首很有难度的曲子,却不曾想他们竟也可以演绎的如此婉转妖娆,那是隐含真情才可以演奏出来的。
看来这柳儿姑娘还真是聪明,知道通过琴音来辨别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一个人的可以说无数的甜言蜜语,可一首曲子如果不是真的用心根本就弹奏不出那样绝妙的感觉。
手指波动,抬眸看了眼目光有些炙热的柳儿,上扬的唇角弧度更高,带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意。
凤魅绝将她的一切转变看在眼里,深邃紫眸中隐含的笑意也更加的浓厚。
谁知道她这么尽心尽力的演奏只为了……不由有些好笑的摇头,妖孽的面容上竟有罕见的温柔。
景兰轩不相信的瞪大着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像是见鬼了般。
心想着回去一定要告诉莫浅寒那小子今天所见到的一切。
这是一首很美,很美的曲子,优美到足以让人陶醉,陶醉在它的宁静中,干净,澄澈,仿佛人的灵魂也被洗得纯净了。
《凤求凰》本是一首求偶的曲子,如今在这样的场合弹奏那是恰当不过了,琴音娓娓传出,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雾那样温柔;又像是情人的蜜语那样芳醇;低低地,轻轻地,像落花飘零在水上。
大家的心神全都被吸引了进去,那若隐若现的情绪,那辗转反侧的期许,通过指尖不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