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霜吓得不轻,哪里会理会他,自然是没有半分的反应。
可那府尹以为她是故意,不由怒吼:“给本官将这杀人犯拿下。”
一直护着北溟霜的宫婢立刻挡在她的面前,冷着脸冷斥,“大胆。公主岂是你等可碰的。”
这样的情形下不搬出北溟霜的身份怕难逃这牢狱之灾,那婢女有些聪慧自然明白,所以一开口就将北溟霜的身份道了出来,只不过听着这话则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北溟烟满意的勾起唇角,而那府尹大人先是一愣,听对方竟然是公主,那最后的一点镇定都被消没了,可看着北溟霜那痴傻的样子又有些不相信,怀疑的上下观察着,道:“本官为何要信你?如果你只是为了逃脱罪责说谎怎么办?”
看来这府尹并不是真的笨,还知道怀疑。
那婢女这下子确实为难了,怎么证实公主的身份,难道叫皇上出来?怎么可能?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北溟烟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摆在那府尹的面前,冷声道:“这令牌你可认识吧。此乃皇上御赐的,她乃八公主北溟霜。”
一看那金牌,那府尹大人立刻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见金牌如见皇上。
这样稀有的东西本不是他这样的一个府尹大人可以见过的,可是十几年前他曾有幸在意绝色美女手中见过,自然认得。
所以金牌一出,对北溟霜身份的那份怀疑也就消失,可也根本不敢上前抓人了。
虽然死的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可杀人的是公主这叫他如何是好。
哪一方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
如今他真成了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看着他焦急而又不得动弹的模样,小小的双眼更是因为焦急而眯得紧紧的,只剩下一条缝,圆润的面容一抖一抖,很是可笑。
看着那府尹焦急的模样,北溟烟吩咐香秀将马车牵出来,又将金牌收好,这才对着那府尹道:“八公主现在要回宫,是那张俊天先调戏公主在先,公主这才出手伤了他,你去尚书大人府上说要想讨公道去皇上那里。”说完也不担心人家是否会放人,拉着北溟霜就往了凤楼外走去,
不知是那骇人的气势还是那天生属于公主的高贵竟然没有一人阻拦。
出了来凤楼香秀早已经将,马车赶来,几人又迅速上了马车,只不过北溟烟临上马车前与出来的凤魅绝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最后微微一顿,暗道:“我们的账以后一起算。”
凤魅绝回了个嚣张傲然得欠扁的眼神,“我等着。”
回到皇宫,北溟烟直接往大殿走去。而经过路上的颠簸北溟霜也总算回过神来,只是脸色还不是很好看,有些苍白,脸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了,可衣服上的却有些狰狞。
看着满身是血的北溟霜,北溟烟淡淡的开口。“皇姐要不要先回寝宫换一身衣裳再去父皇那里,让烟儿先去禀明情况。”
身上的这身血衣确实让北溟霜很难受,只想着快点扔了的好,可是一听她先去禀明情况,怀疑的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打量着。
尽管刚才在来凤楼她帮了自己,可谁知道她安了什么心,如果到时自己不在,她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一番,那自己还不得吃亏啊。
所以两相比较她宁愿穿着这身衣服去见父皇。
就算她不说,北溟烟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拆穿而是径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正在与南瑄王和北溟殇商议国事的皇上听到外面太监行色匆匆的禀报八公主和十七公主求见,而且那太监的神色太过诡异,让在场的三人心思各异,齐齐看向大殿外。
皇上略微沉思了下,这才朗声道:“传。”
北溟烟率先走在前面,香秀在身后接着才是拖拉着整理仪容的北溟霜,入眼看到北溟烟完好无损,北溟殇担忧的心这才稍稍松了点,可是随后见到那一身是血的北溟霜之后,整颗心又再次悬着了,紧皱着眉宇,安静的看向皇上那阴沉的面容,几不可闻的叹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照这样的情形来看,应该是很严重。
南宫尘亦是一愣,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幽深晦墨的双眸一捻,安静的站在一边,犹如看客等待着接下来要上场的戏码。
皇上没想到她们两人一同出宫竟然会闹得如此回宫,本因边关的事烦着的心现在更是焦躁,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也隐含着怒火。
“这又是怎么回事?”可话中又有为人父的悲哀。
北溟烟将头上的面纱取下,丢给一边的香秀,这才稍稍行了个礼,清润淡雅的嗓子将在来凤楼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禀明。
听着北溟烟的的述说,皇上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容现在更是阴鸷讳莫,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看着低下跪着的北溟霜,含而不露根本不知道其真实的想法。
北溟烟的说辞并没有添油加醋,相反的话里行间都有替北溟霜美言的感觉,所以北溟霜才会如此安静的跪在那里,只是低垂着的双眸满是惊讶。
以为那丫头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一番,没想到却是无形中在父皇面前替自己说好话,竟然将罪过全都怪罪在那张俊天身上。
可心中又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脑中突然一阵清明。
那无耻之徒不是自己杀的。虽然北溟烟看似在帮自己说话,可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说人是自己杀的,可她根本就没有杀他,为什么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