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对北溟烟的嫉恨更加强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委屈的看向皇上,冲动的道:“我没有杀他,他不是我杀的。”
正在替她说好话的北溟烟被她这么一叫,果断的停了声,也不生气,只是那么静默的看着。
皇上一听北溟霜否认,不由看向镇定自若的北溟烟,眸色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皇,她撒谎,儿臣真的没有杀那个什么张俊天。”愤怒的指着淡定的北溟烟,北溟霜慌张焦急的想要解释,指着北溟烟的手也在不断的发抖。
皇上看着她那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可看着北溟烟那淡然安静的样子也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张,沉敛着眉,良久才道:“那你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不是他在怀疑什么,只是想要求证,不管如何两个都是自己的皇儿,而且被杀的叫张俊天,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张尚书的儿子。
听着皇上的问话,北溟霜下意识的看向自己那满是鲜血的衣裳,愣在那里。
剑确实是她刺进去的,可她并没有想杀他,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对……是有人推了自己一下,这才刺中他的。
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一定是这样。
想到有人竟然要害自己,北溟霜无比委屈的看着皇上,泪眼婆娑强忍着不想要在北溟烟示弱都再也装不下去,压着嗓子哭诉,“父皇是有人推了儿臣,有人从后面推了儿臣,不是儿臣想要杀害她的。”
北溟烟没想到慌了神得她竟然还意识到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眸色一沉,却是犀利的说道:“皇姐说有人推了一把,那皇妹想问,皇姐知道是谁吗?”
看着那迷茫的样子,心知她也只是感觉到,并不是很确切的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做手脚,这才松下心来,继续道:“皇姐不说出是什么人,恐怕父皇也很难相信皇姐的话吧!毕竟那个时候皇姐的身后可是墙壁,皇妹不知道什么竟然可以隐身在墙角里然后陷害皇姐。”
北溟烟这话明面上是在帮北溟霜,实则是将她最后一点退路都打消了。
一句疑问却是向所有人证明北溟霜才是那个说谎的人。
皇上眸色犀利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北溟烟,沉声呵斥道:“霜儿,你还要狡辩吗?”
回想起刚才烟儿不计前嫌的帮她说话,她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污蔑,这是皇上最不能忍受的,就算明知北溟霜是搓手杀死张俊天的不免还是怒颜相向。
北溟霜被皇上的怒喝吓到了,就连哭泣都忘了,只是呆滞的惊恐的望向皇上,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
这样的北溟霜让皇上不由又是一阵心疼。不管如何始终是自己的骨肉,虽然对她很失望可也不想重罚,失衡引顿时软下了几分,刚想说什么,又有人进来禀告。
“吏部尚书张大人求见。”
北溟齐不满的皱起了眉宇,没想到张宏那么快就寻到了宫中。
不等皇上宣见,那吏部尚书张宏就哭诉着走了进来,不等皇上训斥,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哀嚎着,“请皇上给老臣做主啊。”
那张宏也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就自顾自的在哪里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哭诉着他儿子死得凄惨,哭诉着张家就这么一枝独苗,那悲伤绝望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吏部尚书的风范。
看着这样的张宏,皇上就算之前因为他没有宣就自行进大殿的无礼举止生气,现在也是无奈的叹气。
为难的蹙着眉宇,现在这个可真是个大难题。
“张大人,你可知你儿子做了什么这才召来杀身之祸?”一直沉默的北溟殇在皇上的示意下,开口问道。
张宏没想到会是二皇子最先开口问自己,愣了下,想起来之前那人跟自己说的话,僵硬的神情瞬间软化了,虽然没有再继续哭诉,可是那脸上的哀伤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怕也会忍不住的同情几分。
“犬儿横行霸道是老臣管教不严,出口伤了公主被罚被打哪是他咎由自取老臣绝不会多言一句,可那孩子虽然性子不好,可也不至于就这样惨死啊!皇上,想我北溟吏律严明,就算犬儿方法那是刑部审问再做判决而不是就这样被无辜枉杀啊!”
这张宏不亏为皇上最得力的助手,传言皇上最信得过的就是这吏部尚书张宏,有什么机密的事都是派他去做,听说就连丞相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刚才他先是承认批责那张俊天,后又用北溟国法来明言,话里话外皆是告诉大家,张俊天虽胆大包天,可也罪不至死,更何况就算是杀头之罪,那也得经刑部审问才可以,而不是你一公主说杀就杀。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就算皇上想要放过北溟霜如今都有点不可能,肃穆的脸有些那看的阴沉着。
精明如皇上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让皇上秉公办理,一定要严惩八公主。
北溟霜自然也听明白,害怕皇上会因此真的严惩自己,出口怒道:“他是罪有应得,本公主乃金枝玉叶岂是他可侮辱的,今日他当着众人的面侮辱本公主,没抄你满门已是你张家祖上积德。竟还敢进宫兴师问罪,你们张家有将皇上看在眼里吗?”
听着那近乎猖狂的话,张宏的脸色别说有多难看,可他抑制住自己体内的怒火紧抿着唇瓣,阴鸷的双眼低垂着,恨不得将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子给碎尸万段。
张家如今算是绝后,心中的怒火早已将一切掩盖,只想着报仇,今天如果皇上不严惩这八公主,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