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看上自己好像给了自己皇宠一般的圣恩模样,北溟霜只感觉恶心,怒意横生,冲着那抓着自己的张俊天怒吼,“胆大狂徒,本……我也是你能够碰的,还不给我放开。”
北溟霜想要挣脱,可张俊天毕竟是男人,就算是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如愿,手腕处还因为而被勒红了。
一旁跟着北溟霜的婢女坚持不要出手用力隔开张俊天的手,站在北溟霜的跟前挡住张俊天还想伸出来的手,阴冷着脸不置一言,可硬是让张俊天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却又觉得脸上挂不住,冲着身后的跟班道:“还不给爷将她们拿下。”
“小爷好心帮她们,竟然还不识好歹,敢打小爷,小爷今天一定要让你好看。”话虽说的狠厉,可是气势却步怎么足,眼睛也根本不敢去看北溟霜那阴鸷的双眸,只敢在一旁叫嚣着。
典型的就是一只只会乱吠的狗。
北溟烟嘲讽的勾起唇角,并没有让福伯上前解决麻烦,或许可以借这个张俊天让她明白,这宫外并不是她说出来就可以出来的。
就当给她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着自己。
谁知道,那张俊天今天像是真的被刺进到了一样,大有不抓到人不罢休的架势,而他身后大手的功夫硬是比以前的好了很多,尽管北溟霜带出的婢女会功夫,可也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就有些吃力。
慢慢的北溟霜带出的婢女被张俊天的手下隔开,完全将北溟霜暴露在张俊天跟前。
看着缓缓上前的张俊天,那阴狠的样子,那不怀好意的双眸,让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北溟霜吓得不断的后退,刚才的盛气凌人也消减了不少,不断的往后退,而本该挡着他们的人硬是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直到整个身体快抵住墙壁,北溟霜惊觉自己退无可退。眼神四处寻找着可以抵御的东西,突然眼尖的看到什么,在大家都没反应的当头,一个转身机灵利索的动作让北溟烟啧啧称奇,人在绝望下的潜力真的是无穷。
不知从哪个人手里拔出一把剑,凶狠的挡在跟前,怒斥道:“你要是还敢上前,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那拿剑都发抖的蹂夷,张俊天只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继续着前进的动作,不算好看的面容也是怪异的张扬着,冷冷的道:“你刺啊!小爷到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似乎真的不相信她会刺下去一样。
北溟霜求救的看向北溟烟,只见后者竟然是怡然自得的站在那里看着戏,完全没有要帮助自己的意思,不由又有些愤恨,可又拉不下面子出声恳求,只能一面强作镇定的用剑抵着张俊天,一面四处寻找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可现场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婢女已经被那群打手围在中央一时根本无法脱身,也只能干着急的在那里抗争着。
因为有剑的帮助,张俊天也不敢真的太过嚣张,只是与北溟霜打着持久战,看谁可以坚持到最后。
北溟烟见北溟霜快有些招架不住,想着或许该出手帮一下,可身后的凤魅绝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上前一个用来就将她扣在怀里,覆在她的耳边,呢喃着:“要想以后出宫没有尾巴,最好不要出手。”
那磁性魅惑的嗓音像是毒药,迅速侵染了全身,硬是止住了北溟烟想要帮忙的手,只要不让她吃大亏,让人治治她也不错,说不定怕了以后就不敢坐跟屁虫,自己办事也方便点。
这么一想顿时又缩了回来。
看着又乖乖的缩在自己怀里的北溟烟,凤魅绝满意了的笑了,含笑的眸子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北溟霜的眼眸有着一抹冷然,看着慢慢移动想要脱离墙壁的北溟霜眸色一沉,圈着北溟烟的右手微微一松,掌心一转,凌空一击。
张俊天看着明显不敢刺下去的北溟霜笑得更加猖狂,如果说最初还有些担心,那么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嚣张的扩大步子,对着北溟霜道:“没人,如果你放下剑,小爷心情好,或许还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好好的伺候小爷,小爷定让你吃香的和辣得,啧啧,看看那白嫩的肌肤,光滑细腻的……啊……”张俊天看着那绝美的人儿,那色胆又浮起来了,说出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露骨。
北溟霜何尝被这样欺侮过,眼眶都红了,手中的剑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可以前在宫中就算是惩罚宫婢都有人替自己去做,何时自己亲自动过手,所以这次亲自动手,竟然会害怕,只觉得委屈无助,看着悠闲自得的北溟烟心中不满又嫉恨更多。
凭什么自己被这样羞辱,而她竟然只是作壁上观。
就在她自我纾解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处被一股力道推着将剑往前送去,正好刺中上前的张俊天。
之前还洋洋得意的张俊天没想到面前明显害怕的人会真的刺过来,一时多少不急就那样被刺了个正着。
看着剑没入张俊天的左胸,北溟霜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手中的剑就像是一条毒蛇,恨不得将它扔得远远的。
此时的北溟霜早已经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想要挽回就没有丝毫思考的拔出剑,这反而引得张俊天的伤势更加的严重。
血像是喷泉一样,嗤的一下喷洒了出来,溅了北溟霜满身满脸,手中的剑更是啪嗒一声被扔在了地上,而她也是惊慌无助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空洞的看着缓缓的倒在地上的张俊天,看着他捂住伤口,看着他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不敢置信的讶异;看着他因不甘心而想要撕碎自己的眼神,北溟霜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跌坐在地上不断的蜷缩着自己,似乎要让所有人看不到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