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溟霜能够品尝的食物越来越少,北溟烟像是一个正在恶作剧的孩子,将手中的筷子在状似无意的在每一样食物上来回一遍,然后满意的看到北溟霜愤怒的将筷子掷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无辜的半咬着筷子,北溟烟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孩子,眨巴着无辜的大眼,长长的睫羽投下的阴影恰如其分的将眸中的那抹慧黠遮住,轻柔的开口:“姐姐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怎么可能不好吃,来凤楼的大厨是御膳房都比不上的,而今天她们点的又都是其中最顶尖的大厨做得拿手好菜,那美妙的味道如否不是天生属于公主的矜持怕是就连这盘子都要舔干净。
可是现在她才吃一点,可是上面却全丢沾染上了北溟烟这个贱女人和凤魅绝那个不妖怪的口水。
只要一想起北溟霜就会觉得胃口全无。最后索性只能放下筷子。可是她才吃了一点肚子根本还没饱,从出宫一直到现在根本还没吃过东西。
不由的对北溟烟的怨恨更甚了,只差没直接将面前的筷子插在她那白皙似雪的手上。
北溟烟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吃了,而且刚才都是故意的,她不是喜欢跟着她吗?她就让她经历经历以前她不曾经历过的事,也让她长长‘见识’。
见她虽然问着自己,那轻轻溢出来的嗤笑声又怎么可能没听到,心知她是故意的,不由怒火中烧,怒道:“你故意的!”
手下的动作没有停,北溟烟却是无辜的问道:“故意什么?”
那再明显不过的明知故问在一寸一寸的挑战着北溟霜的底线,直到再也忍受不住的爆发出来。
听着那明显幸灾乐祸的嗓音北溟霜想起母后被关在安沁殿,至今都没能放出来,而父皇同意让自己出宫竟然是为了让自己监视眼前的人是不是与那不愿娶自己的男子幽会。
太多的不公平和怨气积聚在一起,像是一个雪球,只是巴掌大得时候不足畏惧,可当这个雪球大到足以压死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任何人都不能够小觑它的威力。
而此时的北溟霜就是如此,接连来的委屈,父皇的偏心,母后的受罚还有现在她的刁难让她再也忍受不住,蛮横无礼的将桌上所有的食物全部少落在地,发出激烈而刺耳的声响。
盘子的碎片和菜肴混合在一起,不再是那么的色香味俱全让人充满食欲,而是散发着一种恶心的感觉,让人不想去看上一眼。
幸好凤魅绝眼疾手快的将北溟烟拉致一旁,不然那捡起的碎片已经划破了那细腻如凝脂的肌肤。
闻讯赶来的福伯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舒展的眉宇立刻紧紧的蹙了起来,不满的看向北溟霜,刚想命人将她轰出去,可是看着北溟烟轻微的摇头,强行克制住那满腔的怒意,嫌恶的看着她,心中暗忖,“跟你爹一样,自以为是。”
福伯虽没有将北溟霜驱逐出去,可也没有离开,而是安静的站在你一边,就怕北溟霜发起疯来,没有人可以护住主子。
北溟烟看着被这里动静吸引过来的某人,看着那近乎用着痴迷的目光看着背对着他的北溟霜,嘴角微微扬起,或许热闹并不是这样简单。
经过上次在圣莲湖被北溟烟羞辱了一顿,张俊天很长一段时间无颜出来,后来多次派人出去找那小子后来总算知道他就是这来凤楼的老板,本想找个机会好好整治那小子一番,谁知道那多事的南瑄王竟敢让他老爹将他关在家里,今天总算是得到获准可以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遇上这么有趣的事,而且还是大美女。
啧啧,这可是就连千金醉都不可能有的货色。
张俊天一双色迷迷的眼眸,用力的睁大,看着背对着她的北溟霜,要不是地点不对,估计早已经不顾一切的扑上来了。
看着她那纤细柔弱的身姿,张俊天摸了摸自己那不怎么顺滑的发丝用自以为帅气的姿态来到北溟霜的身边,用保护着的姿态道:“美人,谁惹你生气了?跟哥哥说,哥哥一定给你撑腰。”
看着那宛如小丑般的上台架势,北溟烟极力控制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抿着唇就是无法如愿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北溟霜没想到身边会突然多出一个人,吓了一跳,本就不爽的心情现在更加恶劣了。再看到那张猥琐的面容和乡要碰触自己的肮脏双手更是忍无可忍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竟然还想占她的便宜,想起那双手差点就碰上自己就忍不住的想吐。
北溟霜眼里的厌恶嫌弃如数传到张俊投案眼里,压抑住怒火,使自己笑得优雅从容,张俊天心想,大爷我只要将你拐尚床就不怕你嫌弃大爷。
一想到那细如凝脂的肌肤柔滑馨香,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就地正法。
可这美梦还没做完,那激烈的疼痛,刺耳的声响顿时将他打蒙了,双眼睁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打自己。
“嗤……哈哈……”看着张俊天那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北溟烟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笔挺的纤腰也因为笑的缘故而微微弯曲,正好靠在凤魅绝的胸前,那模样别说有多般配,要不是眼前还有戏看,大家一定看着凤魅绝和北溟烟移不开眼,虽然根本无法看到那女子的姿容。
张俊天一听那丝毫不给半点面子的朗声大笑,面子上更挂不住了,就算眼见的家人让他春心大动,也顾不上舍不舍得,蛮狠的抓着北溟霜那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手阴鸷的道:“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小爷就舍不得动你,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