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算是害怕慌张可还是保有着基本的理智,从她进来因为气氛,所以之前根本没仔细听,其他人的话更别说半分都没听进去,所以到底有没有人说出红儿的名字,现在她是根本一点也不知道,一双精明的双眸隐蔽的扫向皇上,看着那比之前稍微缓解一点的脸色,心中再三思量这才缓慢的点头,道:“是……”
“可是,父皇刚才父皇根本没提啊,是吧,父皇!”不等皇后那个的字发出音来,北溟烟又无辜的询问着皇上,那样子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知道,完全不像是一个刚下完套的狡猾之人。
也莫怪皇后会上当,如果说对于北溟烟之前的话还有所怀疑,那么皇上那稍显温润的面容却是误导了她,以为真的是因为皇上刚才有提起,这才敢大着胆子点头,可到头来一起都只不过是一个圈套,是北溟烟和皇上共同演戏让自己上当的圈套。
皇后说不出的心凉,如果说红儿的身份被发现会让自己害怕,那么皇上的配合则是让他心碎,仅剩的一点希望都被打破,犹如那冬日里的雪花,华美至极,可一旦落地就什么也不再剩下。
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皇后安静的站在那里,根本不去看皇上那足以想要吞噬自己的眼神,嘲讽的勾起唇角,却是想要大声的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在烟云宫安插眼线以皇上对烟云宫的重视不可能没发现,虽然说不知道确切的是谁,可这样的小动作也是在他的默许下这得意实现,现在他这又是想要干什么?和她演戏来拆穿自己,只是想要讨好他的宝贝。
当年也是,为了那个女人,一度想要废了她,要不是太后以命相要挟怕她现在也坐不上这皇后之位。
而如今他又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致自己于何地?又有没有当她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子?
颓丧的后退,像是看到怪物般瞪大着双眸,眼里的失望绝望让高台上的皇上一阵心凉。
硬生生的移开目光,半响这才怒着嗓子问道:“皇后还想狡辩不认识她吗?”
看着还在做样子的皇上,皇后就连解释都懒得说上一句话,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就好像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皇上圈着北溟烟的手无意识的一紧,紧紧的扣在她的腰上,五指成爪,用力的扣了进去,要不是有以上遮挡着恐怕早已经陷进肉里了。
“皇上还想臣妾说什么?皇上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又何必来问臣妾,不觉得多此一举。”皇后嘲讽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刃用力的刺在皇上的心里,心虚的别开眼,却是再也无法控制满腔的怒火斥责道:“你贵为一国之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连皇儿都不放过,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那番似问罪似劝服的话让皇后心中的不甘更盛,为什么几次三番这个男人都要为了别的女人利用自己,当年为了那个女人更是要了自己的命。
“和皇上相比,臣妾可不敢自认心狠手辣,当年……”
“皇后,如今事发你不但不知悔改,现在还要狡辩,朕本想念你贵为皇后还想要网开一面,看来这次朕是不得不狠下心来。”皇上有些急切的打断皇后想要说的话,说出的话也是冠冕堂皇的很,就算如此可北溟烟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看来皇后还是知道一点东西的,只是还有些被有心人瞒着自然就不知道。
不过如果继续让他们说下去,说不定可以知道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想到这,北溟烟不免有些精神振奋,张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一听那句网开一面,皇后顿时不顾形象的大声笑了起来,摇曳的身姿因为笑得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与之相反的是那近乎扭曲的面孔,狰狞的看着皇上好像他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网开一面!皇上什么时候对臣妾这样心慈手软了,当年您不是为了那个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不惜杀……”
“皇后,你再信口雌黄,就算朕有心想要护着,怕有时候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皇上阴测测的一句话,却是如雷击般震得皇后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瞪大着双眸看向那高台上一派正经的人,突然发觉一切都是假象。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都不曾看清眼前这个男人。
只要威胁到他的,他会不惜一切让你毁灭,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会毫不吝惜的牺牲。而她只不过很凑巧的成了那个被牺牲的人。
“皇上想要怎么惩罚臣妾,臣妾无法可说。红儿是臣妾的人,香桃也是臣妾让红儿杀的,只不过臣妾如今在这宫中杀一个不听话的奴才都不可以吗?”眼神冷然的看着皇上,空洞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好像她只不过只一尊玩偶一般。
“还有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说的什么就连皇儿也不放过,臣妾没有派人去伤害她,信不信由你。”皇后那近乎赌气的话,顿时让所有人一惊。
皇后身边的奴才不由全都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着,希望皇上饶过皇后,但就算大家说破嗓子也不见皇上有半分的松动,只是看着皇后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皇后也不解释,爽快的承认自己做了的事,至于那些栽赃嫁祸的事也别想她会傻到去承认。
既然有人给自己下了套子,她也不指望能够全身而退,如果今天没被惩罚,她肯定不罢休,何不干脆如了她的愿,只不过今日之辱他日她必定要她十倍还之。
“皇上想要如何就如何,臣妾定不会再说半句话,可臣妾也希望皇上明白,有些时候还是要留有余地,不然狗急了也会跳墙。”说完悲伤的殓下眼睑,眼尾痛苦而歉疚的看向已经半死不活的红儿,像是在告诉她今日她的死来日她定会让始作俑者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