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身经百战’的皇后,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可以如此冷静的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皇后可知今日皇儿被人绑架,烟云宫更是有一奴才被人杀害?”皇上也不逼着追问而是将发生的一切简洁的告诉皇后。
听着皇上的话,皇后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来红儿是败露了。
只是红儿的武功她是知道,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发现啊?要不然她也不敢冒如此大得危险,还有皇上所说得那个死丫头被绑架?谁做的?又跟红儿是什么关系?
“臣妾不知烟儿被绑架一事,那有没有受伤?”皇后略显焦急的看向北溟烟,要不是北溟烟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妖怪搞的鬼,看着那担忧的眼神还真会认为她是在担心自己了。
嘲讽的勾起唇角,虚弱的道:“写皇后关心,烟儿命大,奸人没能得逞。”特意咬重奸人二字,如愿看到皇后的面色一僵。
强忍着体内的那股怒气,皇后让自己笑得愈大的雍容大度继续道:“那抓到那贼子了吗?”
皇上怒视着底下的红儿道:“就是那大胆的奴才竟敢在宫中公然行凶,而且就在朕的眼前。”
一句朕的眼前总算让皇后明白自己似乎又进了一个圈套。
瞪着皇上怀中‘柔弱’的北溟烟,心知就是那贱蹄子给自己下的套,可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无法说。
看着身受重伤的红儿,心知她的忠心一定什么都不会说,不然也不会伤得如此之深,不由对北溟烟的怨恨更盛,可也只能强忍着。
“皇后还不愿意承认那是你宫中的人吗?”皇上也不打哑谜,直接问道,语气中问罪的架势颇深。
“臣妾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红儿是臣妾的人?就算是臣妾的人那又如何,就会是臣妾派她去做了什么吗?”轻嘲的嗓音带着不屑,看向面色阴沉的皇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害怕。因为他没有缘由的对那贱蹄子的宠爱,这些年为了那丫头皇上对霜儿的忽视对自己这个皇后的无视处罚就算是十指也数不过来。
太多的委屈因为这一声的质问算是彻底的爆发出来,讥诮的回击过去。
皇上没想到皇后竟然这样理直气壮的回答,一愣很快又怒道:“烟儿说她是你身边的人。”
一句烟儿说的,让皇后甩来身边想要拉着自己的嬷嬷的手,愤恨的上前,少了之前的优雅雍容,像是一个怨妇般讥讽着,“她说是臣妾身边的人,皇上你就相信了。如果臣妾否认了,再说皇上什么时候见过臣妾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且烟儿又是怎么知道她是臣妾身边的人的,不拿出证据,臣妾只能对皇上说这是污蔑。”没想到皇后会这样的咄咄逼人,让皇上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没错!一切自己都是听信皇儿的,根本不曾听过皇后的解释,不由对着低下伤心失望的皇后有些愧疚,刚想说句话好话,北溟烟轻柔动听的嗓音适时的打断皇上象想要说的话。
“是死去的香桃告诉儿臣的。”
北溟烟怯弱的抬起眸子,娇艳欲滴的唇瓣轻咬着,一双纯净的眸子看不出半点的杂质,干净的近乎透明,在浅显的污秽在这双眼眸面前都显得污浊不堪。
就是这样的北溟烟让皇后格外的厌恶,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张虚伪的面容。那双自己一辈子也装不来的纯净眸子像极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可是只要有这相似的存在她就想要毁灭。
北溟烟因为一直看着皇后,所以对于皇后眼神的变化那是看的一清二楚,看着那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怨毒眼神,也只是微微一挑,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咬牙切齿。
听着她理智的说道红儿是自己的人是香桃说的,皇后心中一惊。
难道那丫头真的出卖了自己,可一想到那丫头已经被红儿杀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就算她说的是实情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承认谁也拿她没办法。
淡淡的撇了眼,皇后想通之后立刻变得沉静,看着北溟烟的眼神冷静的可怕,嗓音亦是低沉的吓人,像是从冰窖里散发出的一样,透着股凉意。
“香桃是谁?臣妾根本不认识什么叫香桃的,如果是她指证红儿是臣妾的人,那皇上大可以让香桃出来与臣妾当面对峙。”皇后理直气壮的看着皇上,玲珑的身躯站得笔直,双眸微垂,有着楚楚可怜的忧伤和不被信任的绝望,那柔情似水的眼眸看在人的眼里竟是会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
皇上身子一僵,刚才还想要质问的口吻顿时软了下来,“香桃已经被她杀了。”
像是知道一样,皇后唇角不自觉的微扬,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变得可惜而愤懑,像是有多不希望香桃出事一样。明明让人杀了香桃的就是她。
本还想由着她跟皇上多说些一些话,好让自己从中观察皇上对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但如今看着她那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只想要打压那嚣张的气焰,清冷淡然的嗓音惊异的呼出,“原来她叫红儿啊!皇后,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啊?”状似无辜的眼眸却是精明的看着皇后,等着她接下来还怎么推脱。
本还气焰高昂的皇后像是突然被人戳破的气球,顿时焉了,脸上也出现了紧张的神色,张嘴想要解释,可在皇上那瞬间变得锋利无比的眼眸下,脑袋一片空白硬是一个字都无法如愿的说出口。
看着皇后吃难,北溟烟悠然一笑,又继续道:“难道是父皇刚才提到了。”抬头看着皇上,神色认真像是在寻求回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