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刺客就要跃上屋顶逃走,突然只差一步就要跃上屋顶的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硬生生的往地上掉了下来,正好让要追上去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那刺客没有任何缓冲的摔在地上,还想要逃走,却被迎上来的侍卫压住,扣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现在根本没心情理她,一双眼眸四处查看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瞄了眼那匍匐在地上的尸体,对着那迎上来的侍卫头领道:“将她拖下去,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那阴测森寒的语气,就连久经百战的侍卫统领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冲着身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就将人拖了下去。
人刚拖走不久,从房里就传来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声,一听这声音,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侍卫,急急的往房里走去,可才走到门口,就正好遇上被香秀扶着出来的北溟烟。
看着眼前的北溟烟,皇上沉敛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冲着身后的人怒道:“给朕带到大殿去。”又立刻软下来,焦急的将北溟烟护在怀里,担忧的问道:“皇儿,告诉父皇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一听皇上这满是关心的话,北溟烟就再也忍不住了,扑到皇上的怀里,不停的抽泣着。
香秀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宇在一边候着,嘴唇不断的蠕动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因为顾及某些东西而打住,只是望着北溟烟的眼神是无尽的伤痛和担忧。
皇上看着这样的香秀心中的气也是更加的旺盛,小心的护着北溟烟往大殿走去,而那些侍卫也是抓着刺客也就是那名叫红儿的女子往大殿行去。
一到大殿皇上最先不是审问那刺客,而是命人唤来太医,给北溟烟仔细的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受任何伤后这才让她在一旁坐着,森冷的目光看着低下跪着的红色,“朕问你是谁派你来的?”
那刺骨的语气让红色身子不由一颤,仍是死咬着唇瓣没有说一句话。
见她不肯老实交代,皇上强忍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冲着低下的人怒吼,“给朕打,打到她说为止。”
见皇上如此震怒,那低下的人也不敢有半分的迟缓,匆匆去换来行刑的人对着红色就是一顿毒打,下手的力道那是十足的。
可那红儿性子却是硬得可以,几棍子下去,如果是一般人或许就已经晕过去或者尖叫着,可她任是半句呻吟声都不曾发出,用力的咬着唇瓣,就连咬破了,汩汩的血珠顺着唇齿流了进来,那腥中带咸的味道让精神有些涣散的红色迅速又精神了几分,可依旧倔强的不肯开口供出一点。
北溟烟本想让她自己交代,没想到这丫头竟如此硬朗,这样打下去都不肯松口,心中又不由有些敬佩,很少有奴才能够对主子这样的忠心。
眼见再这样打下去那红儿必定是必死无疑,北溟烟轻轻的扯了扯皇上的一角,清冷的嗓音透着一股无力却似困惑,“父皇,儿臣或许知道她是谁的人。”
一听北溟烟知道她是谁的人,皇上面色一拧,很快又变得愤恨的问道:“是谁?”
没有去问她怎么知道,只是直接的问道是谁。
看着皇上那冷冽的样子,北溟烟状似为难的看了皇上一样,头垂得低低的,弱弱的嗓音像是敲打在棉絮上般柔弱无力却又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看着这样的北溟烟皇上心疼的更加厉害,将她抱在怀里的手不由加了几分力道,歉疚的看着她,“是父皇没有保护好皇儿,皇儿有话直说,这次父皇一定给皇儿一个交代。”
有了皇上这句保证的话,北溟烟埋在他胸前的脸一怔,唇角微微上扬,等的就是这句话。
“是皇后。”
皇上身子动的十分微小,可因为北溟烟是紧挨着的,所以就算是很微小,北溟烟还是会感觉到了,看来有些事皇上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不是很关心她吗,为什么又不惜利用皇后来监视自己?
皇上很是轻微的叹气,半响这才对着身边的公公道:“去将皇后叫来。”
那公公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自然明白,疾步往外走去。
下面的红儿听北溟烟道出自己是皇后身边的人,低垂着的头不上扬了几分,混沌的双眸看向埋在皇上胸前的人儿,面色一拧。
看来这个公主比皇后所想的还要危险,还要厉害,主子如果不多加留意日后怕真的会很难过。
因为半埋着,北溟烟得以能够看清红儿望过来的眼神,看来她还是不死心,还想着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某些人了。
不出一会儿,皇后就在众人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看着柔弱的伏在皇上怀中的北溟烟又看着趴在地上的红儿,刚才还困惑的心神现在总算是一清二白,恼怒的瞪了眼传旨的公公一眼,刚才来的路上一直探问着可这死奴才嘴严的就是半点讯息也没透露给自己。现在突然看到红儿浑身世上的躺在地上,心中一慌,可还是故作镇定的优雅从容的走进大殿,微微向皇上行了个礼,这才柔声问道:“不知皇上突然叫臣妾来有何事?”眼神再也不曾看地上的红儿一眼。
“皇后不认识地上的人吗?”皇上指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红儿冷声问道。
皇后浑身一怔,故作镇定的问道:“皇上所问何意?”然后又轻步来到红儿的身边,看着那被那湿濡的臀部,眼神却是几不可闻的皱了下,却是困惑的问道:“这丫头犯了何事?竟让皇上在这大殿之内施刑?”从头至尾硬是没有提及与红儿的关系,可回答的又不觉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