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里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又是别人的眼线她们根本不知道。或者说在这院子里也只有香秀才让北溟烟值得相信,因为这具身体有着太多的秘密,而且皇上那过分的宠爱,冰室的女人,一切一切就像一个大网似乎在等着一条大鱼,只为着它落网然后一举拿下。
只是那一条大鱼会是自己吗?
很快几人就回到了后院,而这时正好有奴才要去替北溟烟准备食物,看到被香秀提着满身是血的香桃全都害怕的躲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出来,只是这么看着都忍不住的颤抖着身子。
脑子里却是在飞快的运转着香桃犯了什么错,竟然让公主如此重罚,可后一想又觉得此事不是他们可以管得,转身绕道就要离开,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身上恐怕北溟烟就算现在要杀了香桃也没人敢出来说上半句好话。
这就是人性,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没有任何停留,北溟烟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寝殿而是将香桃带到了之前给洛莲准备的房间里。
已经房间香秀就嫌恶的将香桃丢在了地上,站在北溟烟的身侧,厉声询问:“还不快如实说出为何你的肩上有伤?”
一听香秀那阴沉的嗓音,香桃下意识的抖了下,蠕动着嘴唇,可本就喑哑的嗓子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整个人也是虚脱的缩在地上,面上是吓人的苍白。
香秀从桌上倒了杯水给她喝下。有了谁的滋润干涸的嗓子顿时好了许多,一会儿终于可以正常的说几句话来,只是依旧还是很小,不用心听根本听不清。
“奴才……奴才昨天不小心撞伤的。”一句话说完香桃就用力的咬住唇瓣,这样蹩脚又立马可以拆穿的谎言,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如果说了实情自己……一想到那人的阴狠,身体内就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阴冷,那是比恶魔还要恐怖的人。
香秀也不反驳她那谎言,而是直接来到她的身边用力的将她受伤肩膀处衣裳用力一扯,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被指甲刺穿然后用力挖去一块的两个小洞,因为没有包扎,此时还是有鲜血涌出,只是有些鲜血凝固在伤口处让鲜血流得比较慢了。
看着那有些惊悚的伤口,北溟烟面色几不可闻的一边。
那人要多狠才会用指甲生生的挖出这么两个洞来。
看着香桃肩膀上的伤,北溟烟发现那两个洞的四周有些异常的红点,不由上前想要看仔细,可是当上前看清楚那些小红点时,云淡风轻的脸上顿时变得的阴鸷。
那细小的伤口典型是被尖锐又细小的锐气刺伤的,而这样的伤口她大约可以猜出是什么东西所为,虽然这些刑具在现代只是在电影电视剧中有提到,可没想到自己穿越来的这个世界真的用上了,而这种锐利更是后宫中的主子最喜欢用的。
因为这样的伤口小不易被发现,可那产生的疼痛并不会减少,相反只要扎对地方那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要不是自己习武眼力异于常人怕也不会发现。
看着北溟烟阴鸷着面容盯着自己的伤口,香桃苍白的面容瞬间成了死灰色,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缓慢,好像稍稍一用力自己就会命丧于此。
“还不说实话?”依旧是那句强劲冷冽的话,可这次明显比先前对了一分愤怒。
香桃紧要着唇瓣,因为太过用力就连咬破了都不知道,鲜红的血珠让苍白的唇瓣有种妖艳的美丽却是濒临死亡的绝美。
最后香桃竟是生生的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香桃,香秀询问的看向北溟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丫头以为晕过去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北溟烟也只是看着,最后却是淡淡的叹息,自己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把握,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将她扶到床上去,然后叫太医来看看。”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香秀留下来将香桃安置妥当后又叫了;两个人守在门外,命令没有公主的口谕不准让任何人进去,将一切安排妥当了这才急急的往北溟烟的寝宫走去。
刚进寝宫就听到北溟烟柔柔的嗓音响起,“现在立刻将她送出去。”
点了点头就立刻去准备。
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洛莲不知为何突然皱起了眉宇,静静地呆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溟烟转身看到的就是洛莲冷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挑了挑眉,上前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颚,调笑的道:“怎么舍不得本公子?”
看着她那放荡不羁的样子,洛莲冷然的脸上,唇角隐隐抽搐了下,额间像是有条黑线,可是那上扬的唇角却又不失宠溺,最后只是无奈的一笑,任由北溟烟吃尽自己的豆腐。
见她不反抗,北溟烟也只是略微抚触了下就收回手。
很快香秀就回来了,有神秘小心的将洛莲藏在马车内,顺利的出了宫。
看着那疾驰而去的马车,北溟烟略微沉思。预想着今晚可能发生的事,北溟烟不由还是蹙起了眉宇。
在这宫中,自己的身边就自由香秀一人,很多事都受到了限制,而且还不能显露功夫那就更束手束脚了。
要是身边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会武功的很多事都好办了。
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北溟烟眸色渐渐加深,精光熠熠的眼眸闪着点点星光,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
皇后寝殿,张嬷嬷行色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对着宫里的其他的宫婢使了个眼色让所有人都下去,这才疾步来到皇后的身边轻声道:“娘娘,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香桃身上的伤被十七公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