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看手中的画,脸上腾的就被憋得通红,是羞是怒,这二个人,简直是胆大包天,毫不要脸。
可是,恼怒之余虞贵妃心里又微微吃惊了,这画,分明是出于她儿之手,身为他的母妃,自幼看着他长大,她自然是不会陌生的,还有这上面提的字,那字迹,她一眼便可认出是非墨之手。
多少年了,自从傻了之后他再没有动手缓过画,提过笔,曾经所有的文韬武略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对这一切她原本也就没有再抱任何希望的,想着只要他余生能够平安的与她相依为命也可以了。
然而,今天这一幅画,里面实在是透露着玄机。
如果他还是这个痴傻的墨儿,他绝对不可能画得出这般栩栩如生的画来,把他们二个人画得八木三分,看这画中二个一个深情邪肆的挑豆身下人儿,一个娇羞欲语还休,再抬眸朝那远处的亭下望去,一对人儿还在相拥着亲吻,心里忽然就有点恍然了。
莫非,她儿已经恢复过去所有的睿智,不再痴傻了?
此际,二个人儿都喘着粗重的气息,彼此又深深凝视,男子嘴角又勾起邪肆,低喃句:“香香,想要墨疼你了吗?”
她听了小脸儿绯红,小粉拳朝他胸口打去,娇嗔于他:“不许这么坏。”
“哎,我们的画呢?”寒香忽然看见桌子上没有了画,立刻叫了起来,这画要是被旁人看了去,还不得羞死个人了。
非墨闻言也立刻就松开了他,刚刚,他是大意了,这个小女人令他有点沉醉了,所以才会忘情的又吻她的小嘴与她缠绵,才会连这画不翼而飞也不晓得,他眸子四下看了一眼,猛然就看见母妃转身走了,但依稀,看见她的手里似乎卷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难道,这画刚刚被飞吹了去?恰被母妃捡到了?
若真是被母妃捡到他也就不担心了,当下便对寒香道:“香香,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去陪母妃一起用餐。”一边说罢一连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要陪虞贵妃用餐,其实,她还真不愿意和她碰面,这个贵妃似乎当她仇人一样,从来不给她好脸。
可人家终究是婆婆,既然非墨这么说了她也只好跟着他一道去了。
中午时分,这二个人终算是过来了,虞贵妃的肚子里还憋着一口气,若不是自己捡了他们那恶心的画,他们怕还不会过来请安的吧?
养这儿子有什么用呢,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
虞贵妃的心里愤愤的想着,面上却也不动声色的,由这画里她算是看出来了,儿子早就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在看到他们一起来她这里用餐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道:“都坐下来吧。”
二个人倒是跟着他坐下来了,坐下来的时候非墨就问了句:“母妃,你是不是捡到我们的画了?”问这事他是问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贵妃听了也只是道:“还是先吃饭吧。”
既然贵妃这样说了大家也就开始开饭了,小昭这刻也在一旁侍候着,不过由于上次被寒香一个巴掌打了二颗门牙,现在她说话还露风呢,准备去镶牙呢,一直还没有镶好。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吭声,不吭声不代表一切就平静了,等到终于吃过了饭,虞贵妃也就站了起来了,对非墨说了句:“墨儿,你跟我来。”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一会我还有话对你说。”虞贵妃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随之转身,高姿态的离去。
既然她这么吩咐了寒香也只能站在这等了,她站在这儿的时候小昭却是连看也不敢看她一眼,慌忙就让人撤退了桌子上的盘碟,随后她也忙匆匆离去了。
非墨随着母妃来到了她的房间之内,随之她撤退了身边所有的人,把房门给合上了。
转了个身去拿了那个画像,在手里微微扬起,对他说了句:“告诉母妃,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不然,你怎么可能会画这些东西?”
非墨微微沉吟,母妃向来是个聪明之人,果然,一副画便令她心生疑惑了。
外面,寒香一个人等着,大概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那么长了,可贵妃不准她走说还有话和她讲,她只能干坐着等了,也不知道这对母子究竟在聊些什么,等得她都开始打起了磕睡了。
非墨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寒香正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打磕睡,嘴角微勾,走过去叫她:“香香,醒了。”
寒香听到他的叫声便张开眼睛看他,若有所悟的道:“谈完拉。”
“嗯,母妃可能有话要和你说,你进去吧。”他又这般道。
“嗯。”她点头,应了,抬就就要进去。
“香香。”他忽然就又拉住她的手,道:“要是母妃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别伤着她了。”
寒香了然,再次点头。
看来进去是一定没有好事的了,不管有没有好事她还是得硬着头皮进去的,当下也就抬步去了。
寒香进去了非墨了就在外面等着了,一个人坐在寒香刚刚坐过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他倒不的寒香会吃了亏,这丫头性子刚烈,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他倒是有点担忧二个人要是再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到时寒香没轻没重的,反而伤了母妃。
当儿子难,同时当人儿子与丈夫,是难上加难!
此际,寒香迈进了贵妃的房间里,就见贵妃已经坐在那里了,看见她进来的时候眸子里微微冷下,冷倪她一眼,冷淡的道:“寒香,你倒是来说一说,这些日子你不着家,是去了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