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听了她就回话道:“去处理我爹的生意去了。”
“嗯,处理生意我也不怪你,应该的。”毕竟她是楚家的儿媳妇,尉迟老儿百年之后这些财富就是他们楚家的了,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只是又道:“那你再说说,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姐姐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还不肯告诉我?”
“反而还让她怀上别人的野种,给我墨儿戴绿帽子。”
寒香听了微微怔,随之也就回她道:“母妃,这件事情上云烟也是受害者。”
“容寒香斗胆一问,你会把自家亲姐妹被人羞辱的事情到处宣扬吗?”
“何况当初,本就是你喜欢上了云烟,非要她跟王爷的。”
“现在你又因为她非清白之身而赶她出王府,让她再次被羞辱,转而又来怪罪于我,从头到尾,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一句话,令贵妃大怒。
“我要干什么还要问你意见?你以为她是谁啊?”仗着墨儿对她几分的宠爱,她倒是无法无天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寒香告退了。”不愿意与她这不讲道理的女人争吵,与人争吵向来也不是她的性子。
看她这般,贵妃因为怒,脸色也变得阴冷起来,冷戾而道:“这就是你与本宫说话的态度?你的眼里究竟有没有本宫?”
“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一次后回来性子会收敛了些,没想到你倒是变本加厉了。”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在怪本宫把你的姐姐许给了墨儿了吧,所以你对本宫怀恨在心。”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墨儿是个王爷,他往后还会有别的妾室,做为他的王妃,你在胸怀宽阔一些,要有容人之量,不然,就成了一个妒妇了。”
胸怀宽阔,妒妇……
她真的要怀疑,她这一生心里有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如果有,她会这般说?
以前不晓得,可现在她明白,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男人,光是想想自己的男人与自己欢爱后也会与别的女人那样欢爱,她的小心肝就已经受不了。
可贵妃刚刚说墨以后还会娶别的妾室,她的心里有些恼了。
心里有些恼,也就一字一句的对她说了句:“墨的妻子只有一个。”
“请母妃以后别再为墨随便纳妾,寒香的忍耐是有底线的。”说罢这话转身就走。
贵妃就气得头顶冒烟,她居然和她说,她是有底线的?
这个女人,果然是无法无天了,丝毫不把她放在眼底。
她的墨儿,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了?
除了脸蛋好点,她哪里好了啊?
寒香匆匆走了出来,非墨听见她走出来的声音也就站了起来,见她小脸紧绷着就晓得她们的谈话是不愉快的了,伸手搂过她低声问:“怎么了?”
“你母妃说,还会给你纳妾。”来到男人面前她就无须再忍了,气呼呼的把这事抖了出来。
非墨听了低笑了,对她说:“我不会同意的。”
“你不会同意有什么用?”她气呼呼的说罢抬步就走。
当初他也不同意纳云烟的,可结果贵妃还不是把她纳了进来了。
虽然说他没有碰过她,可如果以后再纳别的女人,一天不碰一年不碰,他会忍得住一辈子不碰吗?
家有一大堆娇妾美妻的时候,就他这么色迷迷的样,会把持得住才怪。
寒香恼着小脸走了,非墨又忙跟在后面追了过去,一边又伸手拉她的小手,可由于她在生气就不让他拉,二个人一路上便又拉拉扯扯的回去了。
云烟又被赶出了楚王府,这事倒是传得快,一时三刻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害得尉迟夫人走到大街上就感觉到如同芒刺在背,特别是云家的四姨太,那是一个尖酸刻薄,逮着机会就想嘲笑她几句,这更是害得她连尉迟府也不敢出了,而云烟,亦是如此,一个人每天在家里清心寡欲,抚琴跳舞,形影单只,好不寂寞,落得这般凄惨,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奈何谁?
一个女子,满腹怨念,却处排泄,只有这琴而解她忧,只是忧伤的曲子抚得多了,人也就更寂寞凄楚了。
近些日子闲来无事,她发现一个好的去处,便一个人由自家的后院溜到一里之外的幽静小林里,在这林子两旁有一池清泉之地,常年流淌,一眼望去,不晓得是通往了哪里,而她,便喜欢在这池子里沐浴。
因为这里比较僻静,所以鲜少有人会经过这里,而她,也就在河流边缘沐浴了。
可由于她不会游泳便不敢去深水处,只是在边上呆着,然后一个人试着想学学游泳,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不仅如此,脚下忽然一个打滑,还把她朝深水处推了出去,立刻惊得她尖中一身,小小的身子在水里猛的就深了下去,她挣扎着立刻就又想要浮上来,尖叫起来。
想她今天在这里洗澡,不会就此淹死在此吧?
淹死倒也没有什么,可重要的是她身无一物,到时死得如此难堪,又要成为尉迟家的耻辱了。
她在水里吓得连连喝了几个池水,又尖声叫起,忽然就见一道身影飞身而来,跳入水中就来抱住了她,拖着她就往岸上去。
云烟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气息,抬眸看了一眼救自己的人,不看还好,一看见这人她立刻就又惊得尖叫一声,随之连滚带爬的就由这人的身上挣了出来,只因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云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