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心灰意冷,所以你趁机跟他说让你带我的孩子,又趁着别人不注意将我的女儿换掉了是吧?段采薇,你怎么这么狠毒?我在家里可有虐待你,可有欺负你?”
段采洁的目光恨恨的瞪着段采薇,又气又恨的吼道。
“你不虐待我,欺负我,我就感谢你了吗?”段采薇冷冷的笑道,唇边挂满了笑容,是冷酷的,笑容得逞的笑容,“我还是恨你,这辈子恨死你了。”
“你这个心肠恶毒的老女人,把我的姐姐弄到哪里去了?快说!”傅玉霜听不下去了,怒气涌上来,一张脸气得通红,指着段采薇怒喝道。
怪不得,她跟雨鸢一点都不亲近,原来她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段采薇跌坐在地上,唇边一直挂着不屑的笑容,“哟,三小姐心疼啦?真是姐妹情深呢,比我们家好多了,是不是?段采洁?”
傅流烟也瞪着一身狼狈的女人,眼底闪过愤怒,冷冷的说道:“当年那个孩子,你将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什么要告诉你?”段采薇无所畏惧的笑着,挑衅的说道。
傅流烟的眼底闪过冰冷的杀意,平静的说道:“你可以不说,但是我有的是千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尤其是在你在将军府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之后!你信不信?”
温润的眸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的寒冷和嗜血,死死的瞪着段采薇。
“爹,你不介意我教训这个女人吧?”傅流烟的眼底闪烁着嘲讽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傅劲松的面色阴沉,心里有一丝不舍,在看到段采洁投过来的目光时,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可以。”
他的话,让残留着最后一丝奢望的段采薇脸色迅速的灰败,连连点头,冷声说道:“好,很好,傅劲松你好样的。”
傅劲松的眸子冲闪过一丝沉痛,瞪着段采薇,“你自己看看,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你让我怎么给你机会?我的女儿被你遗弃,吃尽了苦头,如果再给你机会,我还怎么枉为人父!”
想到从未谋面的女儿,傅劲松忍不住老泪纵横,坚硬如铁的心,绞得一阵阵的疼,那些悔恨,像疯狂生长的蔓草,在他的心底绞成一团,勒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甚至不敢去看段采洁那双充满控诉的眼睛。
“快说,我姐姐在哪里?你不说,我让娘亲将你赶出去,让你落魄一生!”傅玉霜指着段采薇,忿恨的说道。
“呵呵,你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段采薇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
傅玉霜的一张脸气得通红,狠狠的跺了跺脚!
“你这个心肠恶毒的老女人,活该我爹不爱你!像你这种女人,连我娘的一根汗毛都配不上!”傅玉霜生气极了,口不择言的骂道。
她的话像一道咒语,狠狠的刺在了段采薇的痛脚上。
段采薇的一张脸扭曲得难看,怒吼道:“你闭嘴!”
傅玉霜被她森寒的脸色吓到,忿恨的闭上了嘴巴,一双眼睛仍旧瞪着段采薇。
“来人啊,将她给我压入天牢中,严加审问!”傅劲松的眼中充满了沉痛,忍着内心那种剧烈的疼痛说道。
“将军,能不能将这个女人交给我和流烟处理?”段采洁看了一眼悔恨交加的傅劲松,淡淡的说道。
“好吧。”傅劲松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无力的挥了挥手,“随你们吧。”
他愧对她的,都不知道怎么还了,怎么还敢不答应?
傅流烟冷冷的看着段采薇,“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说不说?我妹妹当年被你送到哪里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样子太过阴沉嗜血,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冷飕飕的,邪魅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震慑人心的作用!
段采薇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眸子里涌现出了一丝恐惧。
她知道,傅流烟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润如玉,如沐春风的笑容下是藏不尽的手段阴狠,谈笑间,就可以将一个人捏得粉身碎骨。
她忍不住害怕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傅流烟,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咬着牙,盯着傅流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流烟一个箭步靠到段采薇的面前,唇边噙着阴狠的笑容,使尽的捏着段采薇的下巴,用力的捏着,屋子里就清楚的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放手!”段采薇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呜呜咽咽的说道,疼得浑身忍不住的抽搐。
傅流烟唇角的冷笑没有褪去,捏着她下颚的手越发的用力,几乎要将段采薇的整个下巴给捏碎,温润的眼睛里此刻染上了一层赤色的光芒,周身笼罩着一层冷冷的气势,冻得人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快说!你当年将那个孩子送到哪里去了?”傅流烟盯着眼前女人高高肿起的脸庞,眸光冰冷,像浸在极地冰川里面的黑瞿石,又冷又硬。
段采薇的眸光有些涣散,差点不能呼吸,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傅劲松,梨花带雨般的说道:“夫君,救我。”
她的身子,如置冰窖,凉成一片,冷得不像是自己的,就连一颗心,也冰凉得没有一丝退路。
那双充满希冀的目光落在傅劲松的身上,傅劲松的眸中有一瞬间的冰凉,僵硬的转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是他不愿意救她,而是她的所作所为,真的伤透了他的心,让他怎么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