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大小姐脖子上解下来的!
“这个你认得吧?”段采洁的眼里含着泪水,瞪着傅劲松,“当时还是你亲手看着我编的,说等到孩子出生就戴在孩子的脖子上。后来,即使你变心了,我还是依照当时的决定让秋菊将平安结给孩子戴上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几乎是愤怒的吼出声,段采洁死命的盯着傅劲松,满脸的痛苦,心痛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段采薇,你还不承认吗?这是我女儿的平安结,如果雨鸢是我的女儿,为什么她的身上没有这个结?还要狡辩吗?”
仇恨的目光,像利箭一样狠狠的朝着段采薇刺去。
“秋菊为什么会被毒哑?为什么会被赶出府去差点被人灭口?还有我以前的另一个贴身丫鬟,无缘无故的死了,你还记得吗?”段采洁控诉的目光瞪着傅劲松,“因为我的丫鬟知道了她将我的女儿调包出去,所以遭到灭口!这样你都不相信吗?”
段采洁控诉的吼道,咆哮的瞪着傅劲松,“直到现在你还想包庇这个女人吗?”
傅劲松看着秋菊带血的字,眸底涌起了一阵阵的伤痛,瞪着傅雨鸢,忽然,飞快的飘到段采薇的面前,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瞳猛的睁大,喷火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恶毒?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宽大的手掌死死的掐住了段采薇的纤细的脖子,周身怒气散开,眼底充满了深深的痛苦,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身边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段采薇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却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仇恨,死死的瞪着他,唇边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一动不动,鄙夷,嘲讽的看着傅劲松。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惊呆了,谁也没有看到过傅劲松这么大的怒火,像海啸一样,几乎可以将人湮灭。
“放手!”段采洁冷喝一声,走上前来拍下了傅劲松的手。
“让我杀了这个女人!”傅劲松双眸猩红,像掉入陷阱的困兽,手用力的缩紧。
段采薇的面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呼吸也越来越弱,眼神却是鄙夷的,唇角嘲讽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疯了吗?她要是死了,我女儿的消息就再也没人知道了。”段采洁怒喝道。
傅劲松一个激灵,松了手上的力道,厌恶的将段采薇摔在地上,还觉得不够解恨,动手扇了她两个耳光,充满怒气的吼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段采薇被扇得脸肿得老高,异常狼狈的匍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然而,她却笑了,轻轻的笑了。
毫不在意的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大大的眼睛里不再温柔似水,而是充满了忿恨:“傅劲松,你就是一个蠢货,哈哈。没想到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哈哈,大蠢货。”
“你!”傅劲松一口气提上来,忍不住差点上来又对着她拳打脚踢,被段采薇一个冷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冷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吃的用的穿的,哪一点对不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采薇冷冷的瞪着傅劲松,眼底涌现出排山倒海般的愤怒,冲着傅劲松怒吼道:“不缺吃不缺穿就是对我好了吗?傅劲松,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这些年你有没有爱过我?没有!你的眼里,心里有的只是段采洁这个女人,我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
往日温婉体贴,贤良大方的伪装尽数散去,一双瞳孔绿幽幽的,迸射出强烈的恨意,“还有你,段采洁!凭什么同样是段家的女儿,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大小姐,受尽千万般宠爱,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而我呢,我也是段家的女儿,却像是卑微的奴婢一样,苟延残喘的生活?就连我爱的男人,眼里心里也只有你,甚至为了你不择手段,却将我的一片真心践踏在脚下?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嫡出,而我是庶出吗?庶出又有什么错?庶出就可以让你们践踏我的尊严吗?”
她控诉的瞪着段采洁,又瞪着傅劲松,唇边一直挂着嘲讽的笑意。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我每天夜里恨不得将你们剁得粉碎拿去喂狗!好消我的心头之恨!”
残忍而嗜血的话语,让傅劲松的脸色异常难看,愤怒的说道:“你的心肠怎么狠毒至此?”
段采洁平静的笑着,好像在观看着一场不属于她的闹剧,用一种没有情绪的声音说道:“所以你就报复我?不惜在我怀孕的时候勾引他,不惜设计让我撞破你们的奸情,让我早产?甚至于,将我的女儿弄走,让她尝尽人间苦楚?”
“对!我恨你们!段采洁,你哪一点比我强,让他爱你爱得这么深?哪怕是让你亲眼看到我和他缠棉,为了怕你伤心难过也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吗?我恨不得你在生孩子的时候直接难产死掉,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他就是我的了,哈哈。”
段采薇的眸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语气幽幽的变得失望,“可是啊,为什么你的命那么大呢?早产竟然不死,你竟然不死!”
傅劲松满眼失望的看着段采薇,声音中有一丝沉痛,“采薇,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只是不让你看见罢了,很失望吧?”段采薇瞪着傅劲松,唇角泛着冷酷的笑容,又将目光转到了段采洁的身上,幸灾乐祸的说道:“可是啊,你肚子里的儿子还是死掉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尤其是你知道儿子死了,差点疯了,我当时多高兴啊,差点去放鞭炮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