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适度成本才能获得最佳收益
作为理性的经济人,我们都知道这样的道理:有投入才会有收益。但很多人却走进了另一个误区:投入越多,收益才越大。事实上,我们会发现投入越多并不必然会收益越高,一味增加投入有时甚至会损害自己的收益。
投入多少成本才能获得最佳收益,这是一个“度”的问题。人们常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说的就是经济学上成本与收益的关系。但是现实生活中,往往并不是这样,投入成本与收益的不对等,才是现实世界中的真相。
在生活中,我们往往会发现投入越多但收益越少的情况。比如在农业生产中,一味地往田地里增加肥料,所获得的产量一般是:随着肥料的增加,农产品的产量先逐渐递增,当达到一个高度后,再增加肥料,农产品的产量是递减的;如果肥料太多就会把庄稼都烧死,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再如很多国有企业,人员很多,也就是劳动投入多,但是效益却很低,于是“减员增效”使之达到合适的规模,便能达到用适度的成本投入达到最佳的收益。
现实告诉我们,成本与收益并不总是正比例递增的。托尔斯泰写过农妇和鸡的故事:农妇希望她的母鸡多下蛋,于是多喂吃的,结果她的母鸡肥胖得根本不能下蛋了。多给母鸡喂食,反而导致母鸡不下蛋,这说明,投入过多有可能就会“打水漂”。投入成本后,并不意味着收益就会滚滚而来,也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生活中,我们必须掌握投入成本的“度”,只有投入适度成本,我们才有可能获得最佳收益。“画蛇添足”的故事能带给我们一点启发。
古代楚国有个贵族,祭过祖宗以后,便把一壶祭酒赏给前来帮忙的门客。门客们互相商量说:“这壶酒大家都来喝则不够,一个人喝正好。让咱们各自在地上比赛画蛇,谁先画好,谁就喝这壶酒。”有一个人最先把蛇画好了。他端起酒壶正要喝,却得意洋洋地左手拿着酒壶,右手继续画蛇,说:“我能够再给它添上几只脚呢!”可是没等他把脚画完,另一个人已把蛇画成了。那人把那壶酒抢过去,说:“蛇本来是没有脚的,你怎么能给它添上脚呢?”说罢,便把壶中的酒喝了下去。
“画蛇添足”比喻多此一举,费力不讨好。其实,“画蛇添足”的人正是没有把握好投入自身劳力的“度”:画出蛇形就能获得收益,倘若再增加自己的成本投入——“添足”,只会最终没有收益——不能喝到酒。
那么究竟什么叫“有度”,什么叫“无度”呢?如何把握“度”的界线呢?简单说,当一次新增的成本投入不能带来更长远的更大利益时,这样的成本投入就应该放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以最少的成本获得最大的收益。
在现实生活中,投入多少成本才能获得最佳收益,往往取决于个人的实际情况。这个度其实并不好把握。有的人通过几只鸡,就能收获一个家禽集团;有的人付出数百万元投资家禽养殖,却最终亏本。把握好成本与收益的“度”,不仅与个人的素质相关,还跟个人生存的环境和社会因素有关,如家庭出身的因素,如所在地区的大环境,还包括政策限制以及倾斜等软环境。
把握成本与收益的“度”是一种艺术,是一种智慧,它既需要睿智的理性,更需要阅历的积淀。
小聪明会导致大损失
在经济生活中,我们都是理性经济人,然而这种理性一般是有限理性。理性人的主观意愿就是最大限度地为自己谋福利,至于能不能谋到福利则是另外一回事。以最少的成本获得最大的收益是经济人的理性选择,但由于人对事物的计算能力和认识能力是有限的,所以人们的理性往往表现为有限理性了。
有个关于餐具的测试:一家商店正在清仓大甩卖,有一套餐具:8个菜碟、8个汤碗和8个点心碗,共24件,每件都完好无损。还有一套餐具,共40件,其中有24件和前面那套的种类大小完全相同,也完好无损;此外,还有8个杯子和8个茶托,不过有2个杯子和7个茶托已经破损了。在这种情况下,第二套餐具比第一套多出了6个好的杯子和1个好的茶托,但人们愿意支付的钱却反而少了。
因为人们往往有这样的心理:一套餐具的件数再多,只要有一件破损,就认为整套餐具都是次品,理应价廉;而件数再少,如果全部完好,理所当然全都是合格品,当然应当高价。可以说,这是理性人的不理性,即“有限理性”。
生活中的我们往往自认为自己是聪明的理性人,处处为获得最大收益而算计,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在某些方面的小聪明而已。实际上,我们和“掩耳盗钟”故事中的人比起来,并不高明多少。
春秋时候,有个人跑到晋国的范氏家里想偷点东西,看见院子里吊着一口大钟。他心里高兴极了,想把这口精美的大钟背回自己家去。可是钟又大又重,怎么也挪不动。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钟敲碎,然后再分别搬回家。
小偷找来一把大锤,拼命朝钟砸去,但是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小偷想办法解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使劲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立刻找来两个布团,把耳朵塞住。于是就放手砸起钟来,钟声响亮地传到很远的地方。人们听到钟声蜂拥而至把小偷捉住了。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小偷是一个理性经济人,他精于算计:要把大钟偷回家,就必须把大钟砸碎,但砸钟会发出声响,必须阻止钟声的传播,他选择了堵住自己的耳朵。可以说,小偷的行为不失理性,然而,他却为后世所嘲笑,因为:他是一个理性的傻瓜!为什么小偷是一个理性人,却还被视作傻瓜?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完全理性人,他只是一个有限理性的人。
我们虽然是理性经济人,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完全的理性人。我们在嘲笑这个小偷时,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理性的傻瓜呢?
工人体育场将上演一场由众多明星参加的演唱会,票价很高,需要800元,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演唱会,很早就买到了演唱会的门票。演唱会的晚上,你正兴冲冲地准备出门,却发现门票没了。要想参加这场音乐会,必须重新掏一次腰包,那么你会再买一次门票吗?假设是另一种情况:同样是这场演唱会,票价也是800元。但是这次你没有提前买票,你打算到了工人体育场后再买。刚要从家里出发的时候,你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刚买的价值800元的MP4给弄丢了。这个时候,你还会花800元去买这场演唱会的门票吗?
与在第一种情况下选择再买演唱会门票的人相比,在第二种情况下选择仍旧购买演唱会门票的人绝对不会少。同样是损失了价值800元的东西,为什么我们大多数人会有截然不同的选择呢?其实对于一个理性人来说,他们的理性是有限的。他们对每一枚硬币并不是一视同仁的,而是视它们来自何方、去往何处而采取不同的态度。这其实是一种非理性的思考。
在纷繁的世界中,需要以理性人的视角去认识世界,分析事物,做一个精于计算的人,才会不犯迷糊。
让“打水漂”的成本随风而去
生活中我们会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投入一定的成本去办某件事情,但最终事情却没有办成。我们往往会为“打水漂”的成本投入而欷歔不已,后悔自己如果早知道这样的后果就不去投入这些成本了。事实上,此时的后悔还有用吗?作为一个理性人,我们应该懂得运用“沉没成本”来开导自己。什么是“沉没成本”?《汉书·朱买臣传》中 “覆水难收”的故事足以解释。
西汉时期有个读书人朱买臣,家境贫寒,但他仍然坚持读书。几年时间过去了,他的妻子实在受不了贫寒的生活,终于决定离开他而嫁给了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人。
几年后,朱买臣出人头地,做了太守。当他衣锦还乡时,很多人挤在街道两旁,他的前妻也在人群中。当她看到朱买臣穿着官服、戴着官帽,威风凛凛地过来时,她不禁为以前离开他而自责,主动上前要求和朱买臣复婚。朱买臣叫随从端来一盆水,泼在地上,对前妻说:“泼出去的水,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覆水难收”意思是一切都已成为定局,不能更改,这里的“覆水难收”就是一种沉没成本。举例来说,如果你预订了一张电影票,已经付了票款而且不能退票。但是看了一半之后觉得很不好看,但是你付的钱已经不能收回,电影票的价钱就是沉没成本。
有时候沉没成本只是价格的一部分。比方说你买了一辆自行车,骑了几天低价在二手市场卖出。此时原价和你的卖出价中间的差价就是沉没成本。在这种情况下,沉没成本随时间而改变,那辆自行车骑的时间越长,一般来说你的卖出价会越低。
大多数经济学家们认为,如果你是理性的,那就不该在做决策时考虑沉没成本。比如在前面提到的看电影的例子中,会有两种可能结果:
付钱后发觉电影不好看,但忍受着看完。
付钱后发觉电影不好看,退场去做别的事情。
两种情况下你都已经付钱,所以应该不再考虑钱的事。当前要做的决定不是后悔买票了,而是决定是否继续看这部电影。因为票已经买了,后悔也于事无补,所以应该以看免费电影的心态来决定是否再看下去。作为一个理性的经济人,选择把电影看完就意味着要继续受罪,而选择退场无疑是更为明智的做法。
沉没成本从理性的角度说是不应该影响我们决策的,因为不管你是不是继续看电影,你的钱已经花出去了。作为一个理性的决策者,你应该仅仅考虑将来要发生的成本(比如需要继续忍受枯燥无味)和收益(听电影所带来的满足和快乐)。不管做出何种决定,钱都已经花了,它是个确定的常数,不应该影响我们其后的决策。
然而,现实中的我们却很难做到如此理性与释然。不要因为存在沉没成本而影响了你的理性决策。你仅仅需要考虑某件事情本身的成本和收益,至于以前和这件事情相关的成本你是不应该考虑在内的。
不计沉没成本反映了一种向前看的心态。对于整个人生历程来说,我们以前走的弯路、做的错事、受的挫折,何尝不是一种沉没成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总想着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只能是自我折磨。
过去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均代表着昨天,无论对错,无论你如何后悔都已经无法更改,这与沉没成本的道理是一样的。昨天的成本已经打进去了,是赢是亏,都是昨天应该的支出,从今天来看,这些成本是昨天的沉没成本。人在思考问题时老是后悔莫及、悔不当初,其实是自己给自己寻找痛苦。理性人总是关注于未来,而非过去。
泰戈尔曾说:如果你为错过了月亮而伤感,那么你也要错过繁星了。所以,应该承认现实,勇敢地承认自己过去言行的对与错,忽略沉没成本。以全新的面貌去面对今天,这样才是一种健康的、快乐的、向前看的人生态度,以这样的态度去面对人生才可能轻装上阵,才可能有新的成功,才会有辉煌的人生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