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龙皓云和舒子浵终于捅破了窗户纸,两颗相爱的心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二人在梅园里缠绵悱恻,不觉天色渐黑,时候不早了,两人便在龙皓云母亲的坟冢前拜别。
龙皓云将舒子浵扶上马,自己也纵身一跨上了马,向山庄行去。
舒子浵依偎在皓云的怀里,他的胸膛那么宽广,感觉那么温暖,那么安心,那么幸福,真希望时间就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大约在戌时辰(晚上八时),两人方才回到山庄,龙皓云把马放回马场,关切地问道:“小浵,你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罢。”
舒子浵笑颜如花,双目含情地看着龙皓云,柔声回答道:“还好,都是马在跑,骑马的人应该更饿。”
此时,龙皓云的肚子不失时机地咕咕叫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子浵笑言:“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龙皓云也想起当初破庙里饥肠辘辘的那一幕,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道:“走,我们去吃点东西。”
他二人来到厨房,今日恰逢韩逍(子恒)值夜班,他闲着无聊,便正在月光下雕刻木马,看两人笑盈盈地走进来,自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变故。
子浵想起他的伤势,跑过去看他的脸,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韩逍(子恒)的脸又红又肿,跟个寿桃似的,子浵心疼极了,柔声说道:“这可怎么是好,这几天怕是吃东西都不方便了,韩逍,你疼不疼啊?”
韩逍(子恒)道:“不妨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个什么?”
子浵回头埋怨地看了皓云一眼,斥责道:“快过来瞧瞧你的杰作。”
皓云满是歉意地走过来,一抱拳,道:“韩兄弟,适才是在下鲁莽在先,伤了你,你大人有大量,请勿见怪。”
韩逍(子恒)一笑置之,摆摆手,道:“算了,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豁出这半边脸去,却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也算是功德一件,我看很值得嘛!呵呵,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做,不过丑话前边说,我不是掌勺的师傅,凑合能吃,别嫌弃啊!”
说罢,韩逍(子恒)便走进厨房给他们做起食物来,子浵也跟着进来帮忙,子恒轻声嘱咐她说:“此事先别声张,爹爹、娘还有大哥那里尚且需要点时间周旋。”
子浵点了点头,怯生生问道:“我知道了,二哥,你不怪我不识大体吗?”
韩逍(子恒)心里对若惜仍然有点割舍不断,自然能明白子浵的处境,便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既认定了他,我自当想法子帮你,怪你做什么?”
龙皓云看他二人言语,却听不真切,跑进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韩逍(子恒)笑语:“方姑娘说她很喜欢你。”
子浵霎时羞红了脸,皓云也腼腆起来,三人前嫌尽释,相处甚欢。
很快夜宵烧好了,皓云邀请韩逍(子恒)一起把酒言欢,韩逍(子恒)却推托说要值班,不便离开。
子浵环顾四周,说道:“那就因陋就简吧,今晚月色点灯,清风送爽,好不惬意,咱们就在院子里支一张桌子,别有一番风味啊。”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韩逍(子恒)在厨房的院子里摆好桌椅,子浵端来饭菜,龙皓云也主动给各人倒上一杯清酒,三人在桌前坐定。
龙皓云道一声:“我今日饿得厉害,失礼了。”说罢,率先拿起筷子尝了几口菜,称赞道:“嗯——,我一定是饿昏了,竟不知青菜也能炒得这么美味,啊,这道青椒炒肉的味道跟小浵做的好像啊!小浵你快尝尝。”
子浵和子恒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子浵说道:“家常菜都是一个作法,当然味道一样了,你这个少庄主啊,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懂得这些东西。”
韩逍(子恒)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龙皓云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少庄主今日纡尊降贵,主动跟我道歉,可见少庄主心胸宽广,今日小人斗胆,敬少庄主一杯。”
龙皓云赶紧端起酒杯,跟着站起身来,忙说道:“韩兄弟言重了,之前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鲁莽在前,韩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理应先赔罪才是。”说罢,一饮而尽。
三人吃吃喝喝,酒至酣畅,相谈甚欢,龙皓云居然也觉得韩逍(子恒)为人坦荡,机智过人,甚是投机。看到子恒放在一边快刻好的木马,于是拿在手上把玩,赞叹道:“韩兄弟雕刻技艺简直堪比鲁班啊。听说韩兄弟豆腐雕技艺更是高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识一下。”
子恒回答说:“雕虫小技而已,不过博大家一乐,少庄主若是有兴趣的话明日我为少庄主做就是。”
皓云心道这韩逍真的是正人君子,虚怀若谷,这个人值得相交,便欣喜地说道:“韩兄弟不必谦虚,以后但凡没有外人在场,你且直接称呼我的名字罢,若是你真心愿意为我雕一次,留到我和小浵成亲的时候吧,我们能够在一起其实多多少少和韩兄弟有一点关系,你可以算是我们的媒人呢。”
还未等韩逍(子恒)搭腔,皓云便兴奋地对子浵说道:“我们去请爹爹娘恩准我们成亲,可好?”
子浵赶忙推辞道:“你忘了,我还在守孝呢!”
子恒也担心此事传到大哥子默的耳朵里,于是对皓云开玩笑:“俗话说一口吃不成大胖子,龙兄弟也太心急了吧?”
皓云想想也是,不无担忧地说:“我好想把此事公布于众,速速娶了小浵,免得日后小浵反悔,是我太操之过急了。”
翌日,子浵给龙皓云送来早膳,龙皓云喜滋滋地说道:“小浵,我昨晚上一宿都没合眼,今早上也不觉得困,想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了,我这满腔的喜悦非得跟人唠唠不可,我想将我们的事告诉若惜,正好兰心走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惯不惯,你陪我去看看她,如何?”
和若惜说倒也无妨,子浵没有再推辞,于是子浵就跟着皓云去了若惜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