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20000000002

第2章 出逃(2)

有些人在别人认识他之前,就认识了自己;有些人在别人认识他以后,也不见得认识自己。而别人的认知未必是准确的,自己的认知同样离准确很远。我用海棠这面镜子照耀我,更显出我的笨拙。我糙米色的肤色很暗淡,身高也过于含蓄,长得还算端正的脸上时常显露因为过分专注而导致的神经兮兮的表情,这使得我的幼稚更为滑稽。我唯一还算满意的是左边脸颊上的圆酒窝,笑得深些的时候,它会随之荡漾,还会有节律地上下牵动。很多人形容我的笑容很动人,那是托酒窝的福,它的生动为我增了色。可我还是更喜欢海棠的笑容,怎么说呢,她的笑容很深奥,忽冷忽热的,当她的笑容正普照着你,你却感觉远处的乌云在移动着靠近,随即就会被雨水淋湿。好几次,我忍不住问她:“你的笑容怎么那么古怪?像跌落在水深火热里。你不快乐吗?”她成熟地偏过头去,看白墙上虚虚的一个地方:“我不觉得不快乐。但快乐又是什么?”我不知如何回答,我被她的表情与神圣的侧面蛊惑住了,发不出声音。

有一种美,是天然通透的。它的感染力是笼罩式的。

海棠迷上了画画。她画的第一幅素描是我坐在窗前的样子。

我觉得她画得很好。选定了目标以后,她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空余的时间,她背着画夹,与她结识的同类各处写生,看画展,做画家的模特。她希望可以拉着我一起参加,可我的愚钝迫使我坚决地拒绝了。我当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在正规的课堂上消磨时光,我的沉睡的自我意识似乎被一层轻纱蒙住了,掀开它还得假以时日。

不久,海棠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大学,继续学习绘画。我在高考的当天,因为突然而至的肚子疼痛,不得不放弃了考试。经过检查,医生轻描淡写地说,我是神经紧张造成的肚子痛,不用吃药,不用休息,只要放松就会自行好转。母亲被这样的诊断刺激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第二天就忙不迭地帮我打听高复班,一脸凛然地向我宣读她的计划。我只能照单全收,我知道离上岸的日子是越来越远了。

我的颓丧映照出海棠的明媚。我把受冷落的自己安排在沙发的一角,我可以不为别人注意的只有自己不停转动的思想。我愿意静止模样地坐着,看天花板上时间走过的印痕,那些泛黄的斑驳的污渍,组合成图案,由着想象力使得它复活。那个夏天,海棠成为我通向外部世界的唯一纽带。如果说,我像搭在沙发一角的皱衣裳,那么她就是试图照亮我的那杆电筒。她拉我去爬山,拉我去看他们写生,拉我去那条神奇的小巷子散步。好久没去了,小巷子也在长大,满树枝的木桐花依然开着,香气阵阵,发散熟悉的亲切的醉人的光晕。那户人家的门紧闭着,一只壁虎在门框上蠕动,它似乎沉迷在陈旧的奢靡的气味里。我的脚不听使唤,我好像走不到门边,有什么出了问题?有什么醒了,有什么在阻止我?海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灵香,我看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什么时候?”我转过脸,一脸困惑。

“前几天,在这里写生的时候。是一位白眉毛的老人。奇怪的是他的胡子却是黑的。他没有看我们一眼,就走过了,就像一阵仓促的风刮过。我还疑心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停下脚步,等待着海棠继续说下去。她抬起眼睛,眼白瓦蓝瓦蓝的,眼波却是暗灰的。

“我当天夜里又梦见了他。他与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孩子,不要害怕。路,还有另外一条。接着,我的身上落满了雪片,可怕的是,这些雪片慢慢地被鲜血染红了。”

海棠的眼光穿过墙壁,穿过木桐树,穿过夏季,穿过不确定的路标,穿过云雾缭绕的群山,穿过无数无数的小水花,到达了另一条路。

我的肚子又疼痛起来,身体在发抖,我感受到不能言表的落寞与孤寂。我拉住海棠的手,她的手冰凉,回过神来,她的深奥的笑容又浮现了。我说:“我们回去吧,很累。”海棠突然大笑起来,这时的她又恢复了她的热情,“你怎么像个八十岁的小女孩。”温暖回来了,我的口齿也灵活了,“那你是十八岁的老太婆吧。”

也许我们真的是——八十岁的小女孩与十八岁的老太婆。一面镜子,两个女孩。

岔路上的灯亮着,地球的故事讲了多遍。女孩代表了什么?地球上一株绿色的草?一滴雨露?被头发隐蔽的旋涡?我头上有二个旋涡,海棠头上有三个,他们说,这表明了这个人的坏脾气。海棠反倒高兴:“为坏脾气欢呼!!!”我却认为海棠的脾气好得异常。

海棠对很多事都表现得无所谓,可我知道她是在等待使得她有所谓的事。她那飞扬的热情迷惑了很多人,他们以为她是可以快速接近突破的女孩。她缺少的,现在却蓬勃地需要着,在她青春期的时期,是恰当合适的。而她的迫切尤其显眼。

她的恋情是片段式的,来时没有预兆,去时无处可寻。她告诉我她的体会:迅速地被一阵暖风包围,暖风一过,顿觉寒冷,怕让寒冷打败,只能撤退。我听不懂她的话,她微笑着示意我不需要懂。当她的恋情翻到第三章节的时候,我开始了我的初恋。

我的初恋里也有暖风,还有摇摆的柳树,有青翠的羞涩,没有寒冷。虽然没有寒冷,但还是很快地画上了句号。如同小石子轻击湖面,荡漾几圈,就渐渐消散了。湖面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有过涟漪的平静。

这可能与石子的大小、重量有关。当然与扔石子的人的用力程度也有关。

有人也向海棠母亲的湖面投入了石子,海棠说,那是炸弹。海棠母亲晕了,在她那个年龄,能晕是一件利己的事,她明智地决定再婚。海棠认为这是不明智的,一个从未进入过婚姻的老小伙子,有或多或少怪异行径的商人,还是并不成功的商人。她不明白她的母亲的兴趣爱好是怎样转变的,一个文艺爱好者在生活的教育下青睐起创业者来,还甘心捧出多年积攒的积蓄,甚至还愿意为对方提供稳定的扎实的家庭生活。海棠认为她的母亲是病了,还病得不轻。虽然如此,海棠没有向她母亲说过一个不字,她私下竭力地消化着这件外人眼里的喜事,她早熟的心里种下了一类悲哀的情绪,它滋生着,后果是海棠对离婚与结婚同样感到厌恶。

春寒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是海棠高一级的同校同学,国画专业。他是被海棠抓来的,像水中的浮木,像过马路时盼望看到的绿灯,像一块修改错误的橡皮。当时,他正好站在她的身边,他还没准备好如何向她开口,他与她在校园里散步,黄昏凝固成一块巨大的冰,浓缩的夜晚即将来临。她缩起脖子,很盲目地往前走,他在她的身旁,很闲散木讷的样子。突然,她的眼光锋利地抓住他,接着又用手抓住他的胳膊,她低低地又急促地说:“做我的男朋友吧。”他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海棠向我讲述完确定关系的这一段以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很好,你不会讨厌他。”过了几天,海棠就介绍春寒与我认识,他们向我走过来的时候,冬天的夜晚略显疲惫,路灯眨巴着狡黠的眼睛。他是一个端正干净的男孩,略显单薄的身型,穿着白色的外套,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柔软地贴到耳根以下。他看上去太正常,没有快速吸引人的特征,这使得他反倒出众,这是我在心里把他与美术学院的其他学生相比较的结果。

我们三个人去湖边溜达,这个著名的湖是桂花城的骄傲,它像一颗明珠在城市的中央熠熠生辉。这个著名的湖很神奇,每日每时显现的景象是不同的,时而朦胧时而清晰,时而娇媚时而冷峻,时而让人忧伤时而让人欢喜。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用手指向这湖,让我辨别它与天空的颜色,我说,我看不清,一片灰色。母亲对我说,这就叫“水天一色”,天与水连在了一起。我看着水天一色的景象,感觉母亲与我都是灰色的一部分,我仰望着不可分辨的神秘自然,由着它笼罩既微小又完整的我。那一年,我九岁。

从此,我的眼里注入了灰色的抹不尽的烟雾。那个冬日的夜晚,我们所看到的湖是静谧与充实的,湖边站岗的落了叶子的光秃秃的柳树,虽然苍白冷清,姿容却有另一番的俊俏,看了让人既心软又心疼。湖水在灯光的作用下,像有各色的水彩荡漾在层层的水波里,并不觉得轻佻,反而更加迷惑人。我与海棠走在前面,春寒稍稍落后于我们。海棠说一些文不对题的话,词句凌乱又无意义。我似是而非地听着,心里背负着自己的压力,平常人们眼里的重要学业,了不起到可以控制我每时每刻的情绪。春寒悄没无声地跟随在后面,似乎不存在似的。我听见湖水在动,宣读着它不可忽略的声势,我凝望着远处深邃的山峦的轮廓,最高处与天的连接处弥漫着浓密的阴翳。就这一会儿的闪神,不知什么时候春寒跑到我们前面去了,他转过身,舒缓了脚步,看着我们倒着行走。他温暖地笑着,冬日里春天般和煦的微笑,叠在深黑夜幕的背景上,划亮了天空。恍然间,我就明白了。海棠选择春寒做她的男朋友,是再恰当准确不过的事,我的心放下来。转脸去看海棠,海棠也正朝着他笑,她的笑容里依然浮动着她特有的深奥,这让我有些小小的懊恼。我向春寒发问:“你怎么叫春寒?应该叫春暖才对。”春寒的笑更加恣意了,“我把寒冷抽走了,你们就暖和了。”我打趣他们:

“是海棠暖和了,与我何干?冬天都被你们这一对搅热了。”海棠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冲着我说:“我们是一对吗?很配吗?”我反问:“难道不是?”其实他们是不需要我说什么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对他们有所影响。他们回身依偎着往前走,我落在后面,我故意落在后面,见证一对男女的恋爱时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很奇怪,有直觉在告诉我,他们似乎只有在相互挽着的时候才是亲近的,别的时候,好像并无关联。男与女的情感是这样的吗?一个个体允许另一个个体的入侵吗?入侵,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难道谈恋爱是打仗吗?也有占领与沦陷之说?或许应该说成融合,融合是暂时的吗?一阵暖风很快就会过去吗?天长地久只是憧憬吗?

我胡思乱想着,缺乏实战经验的想象。我从小就依靠想象力丰富着我狭小的生活,这是可怜的广阔,也是固执的骄傲。我记得有几句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诗句:

我飞翔的自由的思想啊!

仿佛无休无止的幻梦的花环

戴在我发达的头颅上

一不留神,它就蹦跳到云际漫游

正当我独自在云际漫游,他们的声音从前面传送过来,我一时忘了我在何处。他们的笑脸已经离得我很远了,怪不得他们让我快点跟上呢。我跑起来,一切又回到现实,寒冷的风擦过我的皮肤,像小刀片轻轻地划过,有一点疼,可更多的感受是清醒带来的惬意。我跟上他们,气喘吁吁地说:“我以为你们把我忘了呢,你们在聊什么甜言蜜语?”我向他们眨眨眼,知道电灯泡的功效是适时地给他们增添薪火。

海棠的回话出人意料,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们在谈你!”

同类推荐
  • 格子衬衫上的仲夏已逝

    格子衬衫上的仲夏已逝

    我们要一起穿越那片金黄的麦田,爬到卡克布齐的向日葵上进行我们的婚礼。听说那的日落是世界上最美的。,麻娑,麻娑。我们是红蚁的后族,做我的王后
  • 茶里加盐的味道(闪小说哲理篇)

    茶里加盐的味道(闪小说哲理篇)

    本套书精选3000余篇闪小说,所有篇目均在国内公开报刊发表过。每篇都有独到的思想性,画面感强,适合改编手机短信小说。这些闪小说除了通过故事的演绎让读者了解这些闪小说的可感和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外,特别对广大初高中生读者的心灵是一次很好的洗涤。
  • 父亲和她们

    父亲和她们

    小说里的两个男女主人公综合了中国历史转折时期知识分子的人生,他们曾经是我少年时代的偶像,他们年轻时都曾满怀激情,意气风发,追求自由和梦想。几十年后,我发现他们不但回归了现实和平庸,而且变成了又一代奴性十足的卫道者。他们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中国人的人生缩影?
  • 幸福就像躲猫猫

    幸福就像躲猫猫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最后一个道士2

    最后一个道士2

    查文斌——茅山派祖印持有者,正天道最后一代掌教传人。他救人于阴阳之间,却引火烧身,遭天罚阴遣;仗侠肝义胆与一身道术,救活人于阴阳罅隙,渡死人于无间鬼道!身披鱼鳞的远古氐人,复活的神秘君王,真正的扶桑神树······
热门推荐
  • 阴阳师 第1卷

    阴阳师 第1卷

    日本平安时代,世界明暗未分,人鬼妖杂相共处。阴阳师安倍晴明,白衣飘飘,儒雅不羁;武士源博雅腰悬长刀,淳朴耿直。平安京异事频发,妖魅为祸,迷雾重重。看安倍晴明与源博雅,如何洞悉人心之咒,解决一桩桩动人心弦的诡奇事件!
  • 倾城:私逃下堂妃(完)

    倾城:私逃下堂妃(完)

    小鹿新文来袭:《凤凌九州:王妃独步天下》。求收藏:https://m.pgsk.com/book/7730675504009001#Catalog*凌诗沐,医学院的在校学生,穿越成新娘,却遭准夫君肆意地打骂,不为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却为另一个女人。他娶她,不过父命难违。“就你,也配做我慕容成的王妃吗?”她乖顺地默认。“你做了这种事,是要用猪笼浸了沉到水底去。”她大怒,“我做了什么事!”“今日起你回成香院照顾婕妃的一切起居!”她强忍。瞧我疤痕尽退,重做美人,她邪邪一笑。下堂之妃,竟私逃!他火冒三丈。“背叛,不会有好下场!”他一朝为帝,她一朝成囚。她的心,霎时碎成一片一片。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当幸福来敲门(英文爱藏双语系列)

    当幸福来敲门(英文爱藏双语系列)

    幸福瞬间的确存在。每天,它们在我们身边徘徊,像银光闪闪的游鱼,等待我们去捕捉。即使你没有找到幸福,它们也会找上你。快乐似乎就是简单地做事,是一种能从最简单的事物中提炼出乐趣的能力。万事万物都绽放着美。漫步于田野或者树林,闲荡在夏日海边或山涧,细碎的困惑和忧虑都会烟消云散。
  • 南湖故事

    南湖故事

    龙脉绵延、凤凰振羽、唐王东征、士林传奇……不觉入梦。我梦见南湖变成了童话世界。美丽的凤凰仙羽飘飘、文彩斑斓,在南湖湛蓝的天空翱翔。碧绿的湖水里耸立着晶莹剔透的龙宫,龙王的夜明珠放射出灿烂光芒。威武的唐王身披战袍,携曹妃在南湖漫游。花径上跑着灰姑娘坐的南瓜车,游乐场里传来孩子们天真烂漫的喧闹……
  • 老婆,难伺候

    老婆,难伺候

    叶晓秋,香港最大的黑帮组织麒麟门当家大小姐,一直不愿继承黑帮,直到父亲莫名丧命,且当天被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嫂子卖给了人贩子,她一夜蜕变。当她强势归来,查清父亲的死因,她才明白原来她心目中的他居然是父亲死因的策划人。真是可笑,她甚至为了他还想要脱离黑帮。但是她带回来的拖油瓶是怎么回事?想方设法的讨好她,甚至一句话就能挑起她的怒火。片段一:“老婆,咪咪小。”褚晏指着叶晓秋的胸部,一脸的嫌弃模样。“你再说一遍。”叶晓秋凶神恶煞。“不说了。”褚晏害怕的缩了脑袋,摇着头。片段二:“老婆,送给你。”褚晏献宝般的从背后拿出一束花和一盒巧克力献给叶晓秋。“哪儿来的?”叶晓秋狐疑的看着他。“一个妹妹送的,她说今天是情人节。”褚晏老实交代,对老婆他从不撒谎。“扔了。”叶晓秋气急攻心。片段三:“先生,夫人偷潜入境被海关的警察扣押了。”褚晏从座位上弹跳而起,继而又坐了下去。“海关警察?”褚晏笑了笑。“去把海关总署的署长请过来,我们要叙叙旧。”“明白。”当晚,叶晓秋便被无罪释放且由署长亲自护送回家。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高手无敌

    高手无敌

    一个神秘古武门派的传人!一个佣兵国度里面的大帝!一个高手中的超级高手!在都市中叱咤风云,走向最强巅峰的传奇!
  • 真情为谁放送

    真情为谁放送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兽宠小娇妻

    兽宠小娇妻

    狼爱上羊啊爱的风光,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的风光,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的风光,它们相互搀扶去远方……欢快的歌声在夜幕之下响起,清灵的嗓音不难听出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小雅……喂!前面骑自行车的濮、小、雅……”后面有人在喊她,可此女带了耳机没有听见,依旧哼唱着MP3里的歌曲,披星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