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你的。”小若凉凉说道,拿掉覆盖她腰际他的手,身子一缩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去。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便向着附近饭店走去。
欧阳的车等在医院大门外,随后按了喇叭,小若才看清是他。
警车,随时随地,想停就停。
有时候他开警车,像是在强调某种气势,尤其碰上夏微寒,更甚。
他看过来,小若看着他打开的车门,却有些迟疑。不知是否有夏微寒在后边望着她的缘故。
孩子的出生,破坏了他的婚礼,他有可能不埋怨她吗?
而欧阳,之前就说过,无论她做怎样的决定,他都支持。婚礼于他,固然重要,但比不过她的开心更重要。
她想了想还是上了车,至少欧阳不能带给她伤害,而后面那个男人,给她的好像自始自终都是伤害。
一个人被伤得深了,久了,心已麻木,又怎能如此轻易去原谅那个带给她伤痛的人?
就使原谅,那些曾经不堪的过往,累累伤痕,深深的,抹不去。
“孩子不是你的。”看着车子离去,想着她刚说过的那句,夏微寒满脸悲凉,蹙着眉峰,生了几许沧桑。
好,她说不是,那就不是……她如果开心,说那孩子是欧阳的也无所谓。
他纵着她,从这一刻开始,纵着。
半年,她只有半年,短暂得,他根本就不想去抓住她,明知是抓不到了。
小若回去的路上,遥见余丽站在楼下等她,房子就在街边,霓虹灯映着她蓝色套裙泛起亮眼的紫色。
“给宝宝起名了没?”她进屋就问,随手抢过她手中的活,将脏了的衣服抱进洗衣机。
“还没。”小若摊开一本琴谱放在膝上,思索了下说:“哥哥的名不好起,妹妹好像又比哥哥调皮。”根据这几天观察,她细心发现了这些小秘密,不觉扬起笑来。
余丽突然从那边走来说,“小若姐,你知道吗?夏总说明天要出差,但是他的行程上没有这一项……我总觉得很奇怪。”
“去什么地方?”她脱口而出方知不该问,微怔了下,低头看膝上的琴谱。
“不知道,他没说,只是神色叫人起疑。”余丽又去干活了。
小若身体不好,她每天都来这里帮衬着洗洗唰唰,打扫清理,亲如姐妹。
人生得此一友,幸也。
她站起来感觉头有点晕,去房间躺下,脑海里却浮现今天医院见到夏微寒时,他那眼神似有一抹忧郁……
次日去酒店弹琴,她在人们的掌声中下台,遥见夏微寒坐在中央的桌边,静静的看着她。
这家酒店不是他的,再不用担心,他会否炒掉她之类。平静地沿着当中走道,擦过他的肩膀,离去。
却停滞在酒店大门前坪,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什么,只是恍然有些紧张,仿佛又要失去某样东西。
她出来后,不多一会,他也出来了。
座驾是劳斯幻影。
这台尊宠的豪车,他只在出席董事会,或去机场专用。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开奔驰越野型。
他经过小若的身边,轻声的说:“爸爸让我接你回去,你跟我上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