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嘛,说不定采花贼采够了拍屁股走人了啊。”唐宁看了看卓元彬,又看了看萧然冰,不禁好奇的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姐夫啊,你倒是说说呀,萧老二是怎么点播你们抓贼的?”
上次她也在场,萧然冰只说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卓元彬他们不愧是兄弟啊,这样就能体会彼此的意思啊?
“如果真是拍屁股走人了,那这件事情也算是了了。”花已伤道:“可是,那采花贼十分狡猾,万一是识破了咱们的计划了呢,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敌暗我明,谁知道那淫贼又使什么诈。”
花已伤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啥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唐宁迷糊的挠挠头,将目光投向卓元彬讨要答案。
卓元彬答:“或许是因为练功需要、或许是因为疗伤需要,采花贼作案有点规律可循,几乎是隔了一两天作一次。于是,我们打破了这个规律,代替他作了不少假案。”
唐思凯插话道:“嗯,最近黎州城里大街小巷都在传,采花贼作案愈发凶猛,每天都有好几名女子被糟蹋。”
唐宁暗暗分析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们想引蛇出洞?”
花已伤竖起大拇指,赞道:“没错!采阴补阳这门邪功,极少有人能练就,如此一来,那淫贼听了传闻,心里肯定会打起小鼓,说不定会好奇的去查探一番,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跟他一样练就邪功,并且将屎盆子扣在他身上。”
“未必吧。”唐宁推翻他们铸就的期望,“采花贼这般下作之人,已经浑身发臭了,还会在乎多几个屎盆子么?”
萧然冰反问一句:“倘若,换作是唐二小姐你呢?”
“我么……”唐宁瞪着大眼睛想了想,回头看着花已伤,道:“呃,花衣裳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哪怕是无恶不作的混球,被无端扣上屎盆子也是不爽的吧。况且,采阴补阳的邪功不是轻易能够练就的,那淫贼应该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也练成了这门邪功。”
“唉,原本以为这个计划能够引蛇出洞,可是,我们的人在传出风声的各户人家连续守了四五个日夜,也没见采花贼的身影出现。”卓元彬忧心忡忡,有几分丧气的道:“难道,采花贼连咱们的这个计划都看穿了?”
“倘若真是如此,恐怕还得另外想个办法了。”花已伤垂头叹息道:“咱真是太低估了采花贼的智商啊……”
“也不尽然。”萧然冰淡淡开口。
唐思凯想了想,望着萧然冰道:“难道,采花贼还在观望不成?”
唐宁趴在石桌上,一会瞧瞧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好同大伙儿一起望着萧然冰,道:“那萧二弟你说说看呗,为什么采花贼就是不现身呢?”
萧然冰慢悠悠的,一本正经答:“说不定,采花贼他们家里出了什么红白喜事,这几天正忙得抽不出时间来采花呢……”
噗……
唐宁四人闻言一齐喷了,萧老二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萧然冰的话乍一听似乎很不正经,仔细想想方能明白其中意思,采花贼之所以一连销声匿迹了几天,总会有点原因的。在这种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如今只能耐心点继续等待。
眼看天色不早了,唐思凯、卓元彬与花已伤三人各自散去,偌大的花园里就只剩下萧然冰与唐宁。两人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唐宁瞅了萧然冰一眼,欲言又止,喊来红袖询问,确定卓元鹤还没有回府。
没有卓元鹤在府里,唐宁有点无所适从,做什么都觉得没劲,索性趴在桌边抠手指。瞧着被自个儿抠得乱七八糟的指甲,皱眉叹气,瞥了萧然冰一眼,开口问道:“文房五宝里,你跟元鹤的关系最密切,他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萧然冰一直保持同一个动作,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双目盯着赤灵芝,头也不抬一下的答:“大多都知道,也有些不知道。”
唐宁打起精神,目光紧紧看着他,“那你一定知道,元鹤进宫是做什么去了?”
萧然冰点点头,“嗯。”扭过头,眼神淡淡的看着她,“你以为呢?”
“元鹤的心事,从来不告诉我。于是,我便一直当作,他是不希望我担心。”唐宁垂下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有心事,尤其是这几天与怡然郡主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他在我面前,一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于是?”
“于是乎,我才问你啊。”
“有些事情,迟早会知道,何不自己去瞧瞧?”
“自己去瞧瞧?”唐宁皱眉,道:“喂,你告诉我一下又怎么了,省得麻烦嘛……”
“此事由我口中说出来么……”萧然冰认真思索了一遍,道:“会大大减低其令你震惊的程度,还是你自己去瞧瞧吧。”
唐宁怔了一下,喃喃,“震惊程度?”
妈呀,究竟是什么事情啊,会令她震惊?唐二小姐有点发懵。
萧然冰捧起那盆赤灵芝,往前走了两步,回头提醒道:“元彬应该还没走远,你可以跟他一道进宫。”
唐宁犹犹豫豫道:“呃,有这必要么?”
如此,会不会有点多事?
临走前,萧然冰扔下一句,“很有必要。”
元鹤的事情,怎么会算多事呢?况且,萧然冰说的震惊程度,实在是弄得她心中难安……
卓元彬果然没有走远,唐二小姐打马追了上去,屁颠屁颠跟着他,进了皇宫之后,卓元彬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吩咐一名小太监带唐宁去昭云殿。
皇宫很大很华丽,唐宁跟着小太监七拐八拐转得头晕,仍是没见到昭云殿的影子,不禁问:“诶,昭云殿是什么地方?”
小太监毕恭毕敬答:“昭云殿是云皇后生前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