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其实,我们没做什么。“
当然,躲在门外从头听到尾,自然知道不是宁晓瑜勾引靳若欢,貌似还拒绝了他的要求,但现在的问题是,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司忆的笑容高深莫测,“我只是不明白,瑜儿你练了几个月的武功,怎么还是一推就倒呢?”
宁晓瑜无力了,低头弱弱地申辩,“可能是……好些日子没练功了。”
“那就练吧。”
司忆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扔到她怀里。
这……这是她交给他保管的“宝珠”,她不是拍碎了吗?那这里面的是什么?宁晓瑜隔着荷包捏了捏里面那颗浑圆的珠子,不知所措地看向司忆,有点不明白他的用意。
司忆催促道:“快点练吧,我们帮你护法。”
夏侯也立即接口,“是呀是呀,难道有什么秘密我们不能看?”
“当然不是。”
宁晓瑜只好取出珠子,假装不知道真假,吞入腹中,盘腿坐下,一提气,顿时惊讶得差点走火入魔——这颗珠子竟是真的!
她顿时思虑万千,是司忆找到了真的,还是知道了什么?
耳边听到夏侯恍然大悟地道:“原来珠子是要吞下去的啊。”
蔚乘风鄙夷地唾弃,“愚蠢,我一看到是颗珠子,就猜到要吞下才有用。”
段千然不冷不热地哼道:“吞下后也应当有相应的口诀……”
话没说完就被夏侯打断,“我们一家人在商量事情,没你什么事。”
一家人、一家人、一家人,你们几个是一家人很了不起么?段千然怒火万丈,甩袖离去。
宁晓瑜隐约觉得,司忆要她当众表演吞珠,一定是有用意的,莫非是想引出掉包之人?心念一杂,气息便不稳,额头立即冒出汗来。
司忆眼尖地瞧见,立即用掌护住她的后心,温言道:“怎么了?不想练就算了。”
宁晓瑜立即收气,吐珠,将珠子放在掌心把玩。
夏侯的好奇心也重,遂问道:“这珠子入腹后,是不是还要口诀才能运功?”
宁晓瑜点了点头,余光瞥见司忆冲她微乎其微地颔首,于是会意,解释道:“吞入腹中后的确有口诀,气沉于渊力凝山根,故示以虚以无胜有,运气之时,气须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顿了顿又道:“等我练成神功后,这珠子给你们提高内功吧。”
众人听后忙凝神领会,哪知宁晓瑜说的根本似是而非,半真半假,并非真正的口诀。
蔚乘风默记一遍口诀,问“是不是吞下腹中后就会有感觉?若是运气错了怎么办?”
宁晓瑜表示不知,“总要练习完后才知道有没有长进,运功的过程中是不会知道的。象我今天练的时间这么短,就没用。”
夏侯不阴不阳地道:“小东西莫非是做贼心虚?怕我们对你的小若欢不利,所以无心练功?”
靳若欢奇怪地反问,“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夏侯哥哥你要对我不利?”
夏侯嘴角抽筋,“谁跟你是一家人?还有,谁是你哥哥?麻烦象以前那样叫我夏侯公子。”
宁晓瑜嘟囔道:“你们都比若欢大,叫声哥哥有什么不对?”
靳若欢十分欢喜,冲夏侯冷静地分析,“夏侯哥哥,刚才你对段公子说‘我们一家人’,那就是承认我和你们是一家人了。”
宁晓瑜汗颜,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侯几乎快抓狂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赖的了,没想到靳若欢这个平时看着挺稳重的一孩子,居然也这么无赖,还无赖过他了!想不到法子反驳靳若欢的话,于是就找同盟军。夏侯问蔚乘风,“喂,你当他是弟弟么?”
蔚乘风事不关己地撇嘴,“我没说过这种话。”
夏侯得瑟,又问夜爻,夜爻瞧了瞧靳若欢,又瞧了瞧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宁晓瑜,点头道:“我听瑜儿的,我当他是弟弟。”
没出息!
夏侯极度鄙视夜爻!
蔚乘风不想再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耽误他与瑜儿欢乐的时间,一指大门,“麻烦几位出去,我们要休息了。”
众人起身,退出房去。
宁晓瑜急道:“忆,珠子帮我收一下。”
司忆淡淡一笑,“你练功要用,还是自己保管吧。”
随手带关上房门。
一出门,夏侯立即搂着靳若欢问,“刚才瑜儿说的不许偷看是什么意思,你偷看了什么,还有你画了什么?”说着瞄了一眼一脸难堪的夜爻,笑得不怀好意。
靳若欢紧紧护着胸袋里的纸片,“这是我跟主子专用的,不能给你看。”
夏侯做势要抢,司忆拦住他道:“你这么大个人还欺负小孩子。”
靳若欢乘机跑了,夏侯无奈地白了司忆一眼,又不怀好意地看着夜爻笑,“我主要是想知道昨晚他都看见了什么。”
夜爻冷哼了一声,酷着一张俊脸回房了。
夏侯冲夜爻的背影翻个白眼,“就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一天到晚在小东西面前装贤惠。”转而逼问司忆,“要是小东西要收了若欢怎么办?你不会跟他一样同意吧?”
司忆瞥了一眼夜爻的背影,避重就轻地道:“人家是心胸开阔,你真要学学。”
“哼!我说是不爱还差不多,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
“这话若让瑜儿听到,有得你受的。”
司忆说完也回房了,就剩夏侯一人在大厅,扭头瞧见段千然提着一个酒壶路过门口,忙热情地呼唤,“千然兄,我们一起喝酒吧。”完全忘记不久前才呛过人家。
段千然根本不理他,径自走了,夏侯觉得无趣,只好回房休息。
睡到半夜,众人都被一声怒吼惊醒,听声音象是蔚乘风发出的,还伴着兵器的碰撞声。众人立即赶往宁晓瑜居住的小院。
宁晓瑜和蔚乘风背对背地立在小院正中内,提剑凝神应对四周十来名身穿黑皮短打的高手。司忆等人立即上前助阵,对方见这边来了帮手,立即放出一阵浓厚的黑烟,待黑烟散尽,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
众人忙围住宁晓瑜问,“瑜儿,你有没有受伤?”
宁晓瑜摇了摇头,她没受伤,不过很累,这些黑衣人乘她与蔚乘风睡熟后悄悄潜入,盗走了宝珠。
夏侯一听宝珠被盗,着急道:“那你怎么练功?”
宁晓瑜微微一笑,“自己练就是了,这些人拿到宝珠,不会口诀也无用。”其实还有一条,宝珠在腹中运行一个周天后,会吸附上许多浊气,必须用清茶浸泡四个时辰,否则浊气越来越重,只会使练功的人邪功侵体,走火入魔。
众人听说她无事,也放下了心,司忆安慰她道:“你现在的武功已经升入高手之列,没这珠子也无所谓了。”
司忆吩咐暗卫调查今天偷袭的是哪里的人手,见天亮还早,便让大伙再睡一觉,明日好参加比武大会。众人不放心她单独住一个院子,便搬到她房间左右睡下。
等到与司忆同房的日子,宁晓瑜刚想问宝珠的事,司忆用食指压住她的唇,轻声道:“隔墙有耳!反正不需多久,就会水落石出。”
一个身外之物,宁晓瑜只有这么重视,她在意的其实是人!
司忆轻声告诉她,那天她拍碎了假珠子之后,他就想办法又弄了一个假的,偷偷在珠子上作了标记放在荷包中,想用这个做饵查出掉包之人。因为不是真的,保管得便没那么细致,没曾想回到永州才两天,他就发现荷包中的珠子又被掉包了。
他当即猜想这颗珠子应该是真的。至于原因,他也是分析了许久,认为多半是掉包之人不会用,想从宁晓瑜嘴中骗得使用方法后,再度掉包。但没想到他们那么急,在知道口诀的当晚就派人来抢。
司忆认为一定有什么事让他们没时间再等下去了,所以这事不久应该就能露出端倪。
可事情并没司忆料想的那样顺利,还算平平静静地渡过了一个来月,比武大会也接近了尾声,而抢走宝珠的人却一直没有查出是谁。
最后的比试,基本上在候选人之间进行,当然,候选人的门派中若有德高望重足以与其他候选人身份相提并论的人物,也可由这个人代表候选人出战。
程佳遥笑盈盈地拿着纸笔,再次问道:“明日的比武,是由宁宫主亲自出马吗?”
程佳遥作为大会工作人员,特地到别苑来向宁晓瑜确认明日出战的人选。因为最后的决战不同之前,不过她到了别苑后,先缠着司忆聊了一个来时辰,宁晓瑜醋意翻飞了,才记起自己的职责。
宁晓瑜这阵子身体不大舒服,有些懒懒的,而且月事也没来,她心中着急,觉得这是怀孕的征兆。找了司忆把脉,可脉象很古怪,象怀孕又不象怀孕,连司忆也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是习武出身,所学的医术以治伤治毒为主。段千然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医术还不如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