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终于成功地将蔚乘风绝美的脸蛋染上绯红,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宁晓瑜在心中比了个“V”字,一脸温柔体贴地夹了一个水晶包放在他的碗里,“快乘热吃。”
蔚乘风小声地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吃?”她握着他的右手呢!
宁晓瑜嫣然一笑,夹起来直接喂他,蔚乘风不无得意地瞥了对面的夜爻和靳若欢一眼,红着脸咬了一口,宁晓瑜顺势把剩下那半个送到自己嘴里,一来调情,二来她也真饿了,昨晚连着两场消耗体力的大战呢!
不一会儿,司忆便迈着优雅地步子走了进来,当真是雅如芝兰,只是他身后没有夏侯的身影。看到大家都注视着他,他淡淡一笑,“他可能得多躺几天了。还有谁不服的没?一起解决了我好用早饭。”
桌上所有人坚定地摇头!这么明媚的春光啊,踏青多好,谁愿躺着。
用过早饭,宁晓瑜忙到房间去探望“卧病在床”的夏侯。司忆不知用什么古怪手法点了他的穴,这种姿势气血不畅,他想冲开穴位都不行,等穴位自行开解,还得躺上两三天,不过对身体没有妨碍。
夏侯整个人姿势扭曲地躺在床上,一见她进来,立即扯开了喉咙喊冤,大打可怜牌,带着哭腔道:“小东西,你对我们可得公平一点才行,待我能活动了,一定要好好补偿我,多陪我几天,我受伤了!”
宁晓瑜俯身轻轻一吻,轻笑着问,“那我每天这样来陪陪你好不好?”
夏侯得寸进尺,微张着唇引诱,“要这样吻。”
宁晓瑜顺从地深深吻住他,又在他的暗示下帮忙做了一回身体按摩,才哄得病人开心地放她离开。
原本司忆想请几个乳娘来照顾云儿,为宁晓瑜分担些事务,但靳若欢认为请不熟的人来,还不如将冰雁冰蝶召一个到厥城来,她们俩目前隐藏在蓝京城照顾人彘,都是已婚已育的少妇,带孩子也有经验。
此提议得到了司忆的赞同,靳若欢立即向蓝京那边发讯息。
蔚乘风还要管蔚家的生意,司忆也有事情要处理,宁晓瑜便与靳若欢和夜爻悠闲地带着云儿玩了一天。到晚饭时分,人才全部到齐。夏侯已经能活动了,但手足无力,乘机撒娇要宁晓瑜给他喂饭,边吃还边挑衅地看着司忆。
司忆自然不会将这点小挑衅看在眼中,用过晚饭便拉着宁晓瑜回房,问她靳若欢等人到底与她是什么关系。既然已经是一家人,宁晓瑜也没瞒着他,将自己紫嫣宫主的身份坦诚相告。司忆这才淡淡一笑,轻点了一下她的小俏鼻,“小坏蛋,难怪那时你总追问我紫雀的事。”
司忆的眼神本就十分温柔,盈盈带笑的样子又流转出几分妩媚,看得宁晓瑜直了眼,傻傻地道:“好美!”
司忆挑眉一笑,“有乘风美吗?”
呃?宁晓瑜顿感不妙,她明明是特意挑司忆跟夏侯到院中较量的时机冲受受说这番话的呀,他怎么会知道?现在没时机细想,她立即嫣然一笑道:“受受是漂亮,你是美,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因为在你心里不是最可爱最特别的一个么?”
一定有内奸!宁晓瑜在心中咬牙,脸上却笑开一朵花,“受受是最可爱最特别,忆你是最有风度最可依靠的人。”说着扑到他怀里作小鸟依人状,加深此番言论的真实可靠性。
司忆满意地一笑,深深一吻后,道:“逗你玩的,乘风在院子里呢。”说罢便开门出去了。
宁晓瑜长吐出一口气,惊险过关,又瞧了一眼傲立在院中赏月的俊美少年,心中悲苦,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呢?
蔚乘风早听到了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依旧保持着“赏月”的优雅姿势,感觉到一件轻柔的披风披在肩上,宁晓瑜轻柔地耳语“晚间还是有寒气,别着凉了”。她呼出的热气喷在耳侧,立即烧灼了一大片皮肤,他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眸瞥了她一眼,轻声应道:“嗯。”
宁晓瑜不在意他的别扭,揽住他的细腰,将头靠在他胸前,一同仰望天上的那一轮清辉,直到感觉到他身上的某物渐渐抬头渐渐硬朗,才撒娇道:“受受,我们回房好不好?”
“忆走了吗?”话一问出来,蔚乘风的俊脸立马一片血红,忙又支吾着解释:“我怕他还有事……”
宁晓瑜坏坏地一笑,“再有事也得排在受受之后呀,人家想要受受了。”
蔚乘风顿感血气全数涌向脑海,晕眩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任由她拉着他进屋,关上房门,被扑倒在床上……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主要是闷骚的蔚受受同学在后来反客为主,直闹到天快亮了才收场。宁晓瑜慵懒地靠在受受怀里,羞恼地咬他耳垂一口,“下回可不许这样闹了,要都是这样,我还怎么照顾云儿呀。”
蔚乘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扬高了下颚,不无得意地道:“旁人也没这个本事。”
“是呀、是呀。”男性自尊还是要满足滴。
蔚乘风满意了满足了。
两人到了前厅,司忆的表情却有些严肃,将一张小纸条递给宁晓瑜,“冰雁传回来的。”
靳悦、冰雁和冰蝶一直躲在蓝京城内治疗人彘,几个月来终于有点效果,她已经能简单地发声了,但得出的结论却令人震惊——她极有可能是宁晓瑜的娘亲玉宁。
司忆看着宁晓瑜震惊又惶恐的表情,沉声道:“看来我们要到蓝京一趟。”人彘的身体十分虚弱,根本不能挪动,只能由他们过去。
宁晓瑜一想也好。若真是玉宁,说到底也是这具身体的娘亲,不可能不为她报仇。蓝瓴皇会亲自给她送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晓瑜二话不说去找夏侯,问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她知道他还在处理蓝瓴国内的军务,还想为冤死的兄弟申冤。可证明了当年兵败是蓝瓴皇弄的鬼后要怎么办?这种阴险的人怎么能当皇帝,他要亲自当么?
夏侯见她似乎很激动,忙抱紧她道:“小东西放心,你的娘亲就是我的娘亲,若是皇弟害了我们的娘亲,我一定会亲手捉拿他。我早已淡了对权势的心,至于皇位,皇叔十分贤能,堂兄弟们也十分出众,继位之人多不胜数,到时我将兵权交出,到天启来陪你就是了。”
恰好一个月后是蓝瓴皇的生辰,夏侯回国庆贺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一行人便大模大样地进入了蓝瓴国。由于新的蓝瓴王府还没建好,众人只能暂住在皇宫内的王府中。
再次回到故地,宁晓瑜不胜唏嘘。林氏仍然是那般刻板,见她懒洋洋地由司忆扶下马车,当即瞪圆了眼睛,皱眉大呼,“娘娘怎可……”
宁晓瑜忙笑道:“这位是我大哥。”
早说好在蓝瓴国要给夏侯留点薄面的,可林氏仍然不满这样的解释,见王爷无所谓也只好不再出声。乘宁晓瑜休息的时候,又跑过来进言。
宁晓瑜看着林氏端庄的容颜,忍不住想起司忆说,蓝瓴皇会猜到人彘被夏侯劫走不难,但那天的御林军直冲入人彘所在的房间,恐怕王府之中有内奸。而之前寝宫之内除了林氏,都是自己人。
林氏喋喋不休地叨念了许久才离开。夜爻立即隐了身形尾随其后。
晚上蓝瓴皇设宴为夏侯洗尘,宁晓瑜陪同出席,司忆等人当然是不能去了,只是将靳若欢化妆成了小宫女领了进去。
蓝瓴皇一见越发妩媚迷人的宁晓瑜,那双与夏侯极为相似的桃花眼立即半眯了起来,掠夺的决心更加坚定。当即笑吟吟地举杯道:“上回是朕一时糊涂,听信谗言,害王妃受苦了。”
宁晓瑜忙称臣妾惶恐,夏侯说她刚生产完不能饮酒,想代喝,却被蓝瓴皇给阻止了。宁晓瑜嫣然一笑,将酒杯递给身后的靳若欢,将他推到蓝瓴皇的眼前,“那就让臣妾的侍女代饮吧。”
蓝瓴皇本不同意,可一见靳若欢的绝色丽容,骨头立即酥了一半,当下连仪态都不要了,握住靳若欢的小手就将他扯入自己怀中,“若是美人儿代饮,自然可以。”
靳若欢恨一脸坏笑的宁晓瑜,也恨出主意要他男扮女装探口风的司忆,他跟的这都是什么主子啊?怒火烧红了靳若欢的双颊,他抿紧了唇,瞥了一眼宁晓瑜,看在蓝瓴皇的眼中,还以为他是害羞,当即哈哈大笑,“美人儿还怕朕吃了你吗?”
宁晓瑜在心中鄙视,虽然是家庭聚会,但你好歹是一国之主,怎么这点自持都没有?
看着靳若欢“怯生生”地饮下那杯酒后,漂亮的脸颊上两团醉人的晕红,蓝瓴皇心中大动,一把将其紧搂入怀中,摸着他纤长细小的腰身,欲望瞬间来袭,几乎把持不住,当即涎着脸冲宁晓瑜要人。宁晓瑜装作欢喜地道:“欢儿能被皇上青睐,是他的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