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风瑾不知道何时出来了,他怒火中烧,阴沉着脸,剑眉郁结,“蓝蝶儿,把七公主扶去新房,吩咐下人把她洗干净点,今晚她侍寝。”
这西塘七公主,果真不是一般的淫荡,出嫁之日,就与洛雨笙勾搭,南风瑾越想越气,他一定会好好折磨她,惩罚她。
蓝蝶儿把砂画轻轻扶下轿,“可是将军,公主还未拜堂。”哪有没拜堂就进洞房的道理?
洛雨笙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和无奈,“我进去喝酒。”说完,他朝内堂走去,他一眼看中的女子,已经是他兄弟的女人了,他再喜欢,也只能深藏在心底。
南风瑾冷冷的望了砂画一眼,“她不配与本将军拜堂,记住,要让林嬷嬷搓洗她十遍,把她身上的脏污之气去掉,她那么肮脏的身子,不洗干净,本将军会嫌恶心。”
砂画冷眼的望着他,既然嫌她脏,在云来驿馆他为什么强要了她这么多次,比起鸢尾公主内心的肮脏,她沁砂画比她们干净得多。
“啊,搓十遍?公主身子这么娇嫩,会把身子洗脱皮的。”蓝蝶儿一声惊呼,可是将军已经进去,林嬷嬷迎面走了出来,眼神里透出一股寒意。
林嬷嬷约莫四十多岁出头,肥胖的身子上衬着一双丹凤眼,嘴角轻轻一咧,眼睛便眯成一条缝,头小身子大,嘴上涂了一大圈艳俗的唇膏,手里拿着张红色丝帕,肥硕的臀部夸张的扭动,朝砂画她们走过来。
一走近砂画,她就用丝帕捂住她那丑陋的大嘴,满眼嫌恶的盯着砂画,“七公主,将军吩咐老奴,带您进新房,一会为服侍您洗澡。”她故意把洗澡二字拖得老长,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鸢尾公主交待过她,要好好的整治七公主,让她知难而退。
蓝蝶儿知道林嬷嬷的厉害,她是将军府里专门负责调教各房丫头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丫鬟们稍不如她意,她就会对大家拳打脚踢,持鞭教训,林嬷嬷仗着是二夫人的心腹,总是欺负别院的丫鬟,她口中的洗澡,一定会把七公主个整半死。
“既然将军吩咐了,就进去吧。”砂画戴上红盖头,不想再看那怪异的林嬷嬷一眼,准备进府。
“唉……”林嬷嬷拦在砂画面前,“将军说了,七公主你得从侧门进,这正门呐,是鸢尾公主进的,以免沾染您身上的晦气。”
“你……”蓝蝶儿愤怒的看了林嬷嬷一眼,她早就对林嬷嬷恨之入骨,如今她已经被指派为七公主的丫鬟,就应该护主,再加上这个七公主对人和善有礼,根本不像鸢尾公主般骄纵,从她第一次见七公主,她就喜欢上了她。
砂画把蓝蝶儿拉过来,“没事,蝶儿,我们从侧门进吧。”不争不怨,是她淡泊的本性,堂都没拜,她还奢望什么。
“真不明白,夫人,您跟鸢尾公主地位一样,身份一样,平起平坐,都是正室。为什么您住的是偏房,她住的是正房。”一路上,蓝蝶儿心直口快的说着这,说着那。鸢尾公主的什么东西都比七公主的多,而且华丽金贵,鸢尾公主仆人多、丫鬟多,首饰多、衣裳多……
蓝蝶儿嘟着小嘴,不满的跟在夫人后面,鸢尾公主住的阁楼叫鸢尾阁,是皇帝亲自下的旨,因为她身份高贵,是明夏皇城唯一的公主,身份与别人不一样,待遇当然比七公主好。
砂画看了下自己的阁楼,名曰“红杏阁”,她怎么看这阁楼名,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叫红杏阁。
一枝红杏出墙来,难道南风瑾是为了羞辱她?羞辱她婚前失贞,不守妇道。
红杏阁里冷清孤寂,装饰简单,与鸢尾阁比起来,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就像她与鸢尾公主相比一样,她的身份,已经被南风瑾界定为丫鬟,她不过是空有夫人的名份而已。
一进阁楼,林嬷嬷就吩咐下人打水的打水,摘花的摘花,忙得不亦乐乎,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扭着肥臀踱到砂画面前,“七公主,您是要奴婢给您宽衣,还是您自己动手。”
砂画看了林嬷嬷一眼,她想干什么?
“我自己来,你们出去。”她不习惯在生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子,尤其是面对满脸嘲笑的林嬷嬷。
林嬷嬷身后跟着四个丫鬟,个个都是十八、九岁般模样,立在原地,她们听命于林嬷嬷,旁边的木桶里飘满了玫瑰花瓣,红艳得刺目。
蓝蝶儿上前看了看那水,上面冒着浓浓的热气,应该温度不低,“林嬷嬷,您怎么还叫夫人为七公主,从今以后,七公主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是服侍她的下人,都应该称呼她为夫人。”
林嬷嬷睨了一眼她,“是,二夫人,请宽衣。”
“二夫人?”蓝蝶儿生气的盯着她,“七公主为何是二夫人,她与鸢尾公主地位一样,平起平坐,都是夫人,不分大小,不分一二。”
“鸢尾公主比七公主先进门,又先拜堂,七公主到现在还未拜堂,如果分进门先后,她就是二夫人,如果不分,那她什么夫人也不是,没拜堂就不算将军夫人,不信咱们找将军评理去。”林嬷嬷睁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蓝蝶儿,她才不怕这个软弱的七公主,她有鸢尾公主撑腰。
这是什么嬷嬷?明显是鸢尾的人,南风瑾叫她来服侍自己,这不明摆着整她?她一再忍让她,她就越来越过分,砂画腾地站起来,“再怎么,我也是西塘国的公主,若是在府里有个三长两短,受了什么委屈,西塘挥师北上,到时两国交战,恐怕你林嬷嬷有千颗脑袋也不够砍。”
有那么一刹那,林嬷嬷的确被震慑住了,脸上有些心虚,可是想起她有鸢尾公主那个大靠山,她又什么都不怕了,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砂画说,“夫人,请宽衣,奴婢给您洗澡,按将军的吩咐,搓澡十遍。”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这小丫头,竟敢威胁她,她明的不能来,还不能来暗的么?她林嬷嬷活了四十五岁,还没被别人威胁过,这府里上上下下,除了将军和夫人,谁不听她的。
“什么?”砂画还没反应过来,林嬷嬷一个眼色,边上的几个丫鬟就扑了上来,纷纷扯掉她的衣裳,把她丢进那烫乎乎的热水中。
“将军说了,要把**荡妇洗干净,不然奴婢们都要负责。”林嬷嬷边说,边去压砂画。
“好烫……”砂画在桶里挣扎着,无奈那几个丫鬟扣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蓝蝶儿只能在边上干滴眼泪,如果水再烫一点,夫人要被烫脱皮的。
她看到边上有几桶冷水,急忙冲过去,提起一桶冷水,就往木桶里倒,林嬷嬷看这情景,急忙吩咐几个丫鬟去拉住蓝蝶儿。
“把那死丫头架出去。”林嬷嬷肥嘴一动,蓝蝶儿就被拖了出去。
有了那一桶冷水,砂画顿时觉得好多了,水不再那么烫,外面传来蓝蝶儿悲惨的呼唤声和内堂的喜庆声,两种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虽然水不再那么烫,不过她的身子,早已遍体通红,幸好水不是很烫,否则,她的身子早就脱皮了。
处置好蓝蝶儿,林嬷嬷凶狠的走了进来,“动手。”她一吩咐,几个丫鬟就按住砂画,纷纷在她身上搓了起来,个个都使出了狠劲,不把她搓掉一层皮,不罢休。
“好痛……”砂画咬紧嘴唇,她们分明是在揪她的肉,这哪是洗澡,这明明是粗鲁的虐待!眼泪至她眼角滑落,落入桶中,任她怎么叫喊,林嬷嬷们仍不停手,个个都在她白嫩的身子上又掐又捏。
外面传来宾客们阵阵笑声,还有唢呐声、弹琴声、歌舞声……总之砂画听起很刺耳,她听感觉身上好痛,像是被火烧一样,小将军,你为何要这么对砂画,为什么?
“换水。夫人,您好好享受,这才第二回呢。”林嬷嬷拿起花篮,轻轻的朝木桶中撒玫瑰花瓣,那几个丫鬟,则纷纷去换水。
砂画刚被拖出来,才休息一会儿,又被林嬷嬷拖进桶中,“好冷……”这次的水,全是冰的,初春的天气,冷水很凉,冷得她直打哆嗦。
“将军吩咐,要给夫人搓澡十次,洗干净夫人身上的晦气和淫气,奴婢们不敢怠慢,若是搓得不干净,我们会受罚,请夫人配合一下。”林嬷嬷说完,按住砂画的肩,操起一块粗劣的棉帕,在砂画身上搓了起来。
“好痛……”砂画被搓得全身红透,她感觉皮都被搓掉了一层,她这细嫩的身子,哪里禁得起搓十次,才两次她就快昏过去。
就这样,她本就瘦弱的身子,被林嬷嬷折磨了五次,一会冷水,一会烫水,全身火辣辣的,像是火烧般疼痛,她已经受不了了。
而林嬷嬷,却还在吩咐丫鬟们换水,一点也不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