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还记得我说的那个故事吗,我还没有告诉你结局,余灵月当时回到余氏家族已有将近一年的身孕,只是胎儿气息微弱,与常人不同,所以余灵月的身体并没有多大变化,她也是在心境慢慢平和时发现的,回到余氏家族便被罚至余氏禁地,而余氏禁地是个特殊的存在,它有层结界禁制,可以阻挡外界力量的介入,掩盖内部人的气息,正是余灵月养胎的极佳场所,而这也正是余氏长辈对她的保护,这个胎儿不凡,若被那些天界的人知晓,必是一番恶战,可余灵月是余氏家族的唯一传人,余氏一族一直人丁单薄,况且孩子何其无辜,他们不忍心伤害,唯有这样将余灵月保护起来,而把她在余氏家族中除名也只不过是让他们将余灵月罚入禁地显得水到渠成一点,余灵月幽在禁地三年,可天界的人还是知晓了那不该存在的生命,那一日余氏家族伤亡惨重,那一日也正是那孩子出生之日,余灵月在禁地中产下那孩子几乎耗尽一身灵力,她为那孩子取名夜极辰,临走前将孩子托付给她身边的灵宠,且用仅剩的灵力助那灵宠化为人形,余灵月离开禁地,她一人承担所有责任,用魂飞魄散来保护余氏家族,诗诗,你如今可是明白了,他不是我哥,他是余灵月的儿子夜极辰,而我就是那灵宠,我的真身是一只雪狸,辰儿叫我雪姨,至于你,诗诗,你是果果的转世,那天爬山在山脚下,不是有人要见我吗,那个人就是当年的赫修……”
“对,我是余灵月身边的一只灵宠雪狸,当年我尚未化形时因贪玩来到余氏世代隐居的山中,陷入虎狼之口,是主人也就是余灵月救了我,我为报恩一直呆在她身边,成了她与余氏家族之间联系的灵宠。在夜与余灵月的画面中偶尔也有我的存在,我在不远处的地方打滚玩耍,有时遇见果果,她就会带着我玩,喂我吃好多好多水果,主人与果果抱在一起痛哭时,我就依偎在主人的脚边,也与她一起悲伤着,在主人呆在禁地时,我陪着她,一直到主人……”
第二日天明,醒来,看见诗诗仍在睡,也没叫醒她,起身梳洗一番,进了隔壁辰儿的房间,告诉他我已把事情都告诉了诗诗。
“她知道了事情真相,这样也好,不用再演戏了,反正那局也是时候了,对了,她知道你我的身份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她呀兴奋着呢,昨晚闹腾了很久,事情再惊世骇俗一点,她都能接受的,要不然我能放心的毫无顾忌说这些,有时候我都佩服她这神经大条的样子!”
辰儿轻笑了声,“这么看来,她这神经大条一点,反而是个优点!”
“我看呀,诗诗她就是无知者无畏!”忽想起昨晚诗诗临睡前的话语,“雪雪,我很庆幸我是果果的转世,她为救余灵月而死,你们不必内疚,那些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是诗诗,永远是你离雪的朋友,我想正因为我前世为朋友舍生赴死,才有我今生不再是孤儿而是有疼爱自己的爸妈,还有离雪你这个朋友,让我不再孤单!”
回神,我看着辰儿不满道,“哎,我说,你在干什么呢,跟你说话呢你还盯着它!”刚进屋时他就立于那桌前挥笔写写画画。
正打算去看,诗诗就闯了进来,“雪雪,大早上没看见你,听到这边有声音,就知道你在这儿,哟,这小子换了身古代的装扮,就是他的真身吧!”说着边打着哈欠。
望着诗诗一身熊宝宝的睡衣,头发凌乱,睡眼朦胧的样子,我忍不住,“喂,诗诗,你起来怎么也不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再过来!”
“要是昨晚你没告诉我那些,我今天一定好好打扮一番,可知道了,想想这小子得叫我一声姨,是吧,都是自己人,那我还装个什么劲呀,索性恢复自己的本性,那多舒服!”说着躺在一边的摇椅上。
我无奈一笑,真拿她没办法。辰儿带着笑意问,“那我应该叫你一声诗姨!”
“别,可千万别那样叫,听着别扭,我也没那么老,还是直接叫名字吧!”又转头对我说,“哎,雪雪,昨晚兴奋过头了,早上睡起来想起一事,这么说你是妖,我好像明白你以前的那些话了,那夏君诺怎么办,他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呀!”
诗诗问的轻松,我却是身子一僵,尤其是听到一往情深四个字,我忍不住头皮发麻,我都能想象得到辰儿此时的表情。
“夏君诺?什么人?”语调令人难以捉摸。
“夏君诺呀,是刚来我们班的转学生,也是雪雪的同桌,在追你家雪姨呢,而且你家雪姨正在考虑中!”
这诗诗怎么就听不出辰儿冰冷的语气,怎么就看不到我的眼色呢!
我急忙对辰儿解释,“你别听诗诗乱说,我没有考虑!”
他已绕过桌子步至我面前,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我被辰儿的脸色吓到了,诗诗也被吓得不敢有所动作。
“那你跟那姓夏的是怎么一回事!”
“辰儿,你别这样,不要生气,我跟他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害到他!”
“不想伤害到他,那你就伤害我!”
“我没有!”我委屈道。
他冲我大声吼道,“你明明知道人妖相恋,必遭天谴,你明明亲眼看到我娘的下场,那个人抛弃了我,我娘抛弃了我,如今连你也要离开我,要丢下我吗!”
我望着他的眼睛,“辰儿,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会丢下你,我会永远守着你,陪着你,乖!”我感觉到那种危险的气息渐渐消散,他缓缓闭上眼睛倒在我身上,我扶着他到床上躺下,将毯子盖在他身上。
诗诗一下子从摇椅上跳下来,“他怎么了?”
“没事,他情绪太激动了,我用了催眠之法,让他睡会儿!”我扶开辰儿额上的碎发,轻轻说道,“辰儿一出生,主人便离世了,是我将他带大,我们一直相依为命,他很依赖我,我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辰儿自小占有欲就极强,他害怕我会离开,害怕我会步主人的后尘,可我怎么会离开他,怎么舍得离开他,这个傻瓜,笨蛋!”我轻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