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轩社开业已经有半年了,竟然净赚了九万两银子,我和慕容轩分摊,一人四万五千两。而泡汤在十七的管理下,也赚了七万两,我分给十七二万两,自己拿了五万。也就是说短短半年,我就赚了九万五千两银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财主。
我用这九万五千两在西街买了二十多间门脸房,简单装修一下向外出租,根据面积和地势的不同,租金订在一月五百至二千两不等,估计一年下来,少说也得有四十万两装进腰包。
我整天打着算盘算帐,幻想着自己躺在钱堆里,连作梦都能笑出声来。
为表示我对大家半年来辛勤工作的谢意,我特意在华云馆订了一间雅间,点了好酒好菜,要开一个庆功宴。
慕容轩、牡丹、十七、廖敬廷和三姐自然都是我宴请的对象。楚桓听说我要请客,可怜巴巴地非要跟来,说是跟大伙儿热闹热闹,我讹了他一千两银子才让他跟着。
酒过三巡,我们才正式进入话题。我先是给三姐陪了不是,然后才郑重地向慕容轩和十七道谢,弄得他俩怪不好意思的。
“如今十七不大不小也是个老板了,又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什么时候讨媳妇儿啊?”我笑着说:“别是十七心里有人了,我们都不知道啊。”
十七红着脸道:“娘娘,莫取笑在下。”
楚桓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当媒婆当上隐了,见谁就说一通媒?”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若问缘份事,一语定乾坤。”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在下月下老人是也,凡是想娶媳妇的,想嫁男人的,只要跟在下言语一声儿,付上小费五千两,定能让你如愿以偿。”
楚桓瞪着眼看着我说:“你还真本事了,朕说一种情况,你若是解决了,朕回宫给你一万两。”
“真的?”听到有钱拿,我两眼直冒绿光。
楚桓严肃地说:“朕问你,要是一个男的看上一个有夫之妇前来求你,你怎么办?”
“让那女的他丈夫休了她,再让那女的跟男的结合呗。”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牡丹笑着说:“不是不毁一桩婚吗?你撺掇人家休妻,不就违背了这一条了吗?”
我瞪着眼解释道:“那两个人原本就不合适,所以要把他们弄开,让他们各自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儿,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姻缘。所以他们之前在一起不能称之为婚,只能称之为伴儿。”
在坐的全部愕然,楚桓无耐地拿起酒杯道:“来,大伙儿甭听她的歪理斜说,喝酒。”
慕容轩一副了解的样子说:“皇上说的对,听她的节都得过错了。”
我抓着楚桓的衣领,不服气地说:“怎么,你想赖帐不成?你是皇上,不能出尔反尔。”
楚桓气呼呼地说:“朕这个皇帝当的,还得受她威胁。刚才还死皮赖脸地讹了朕一千两去,这回又盯上国库了。朕朝里的贪官就够多的了,都整治不过来,如今又让朕发现她这么个大蛀虫,朕真怕将来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个小蛀虫啊。”
热热闹闹的一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我跟大家约定了年底的时候再聚一次,估计到那个时候该是喝廖敬廷的满月酒了。
进了宫门,我和楚桓都意犹未尽,手拉着手,说着笑着回到悦聆殿。
水儿见我和楚桓回来,赶紧行礼道:“娘娘,太后娘娘宣旨,请您回宫后立即去慈缘殿一趟。”
去慈缘殿?我这满身酒气的,太后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再说了这么晚叫我去,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一路小跑地赶至慈缘殿,太后正在等我。木公公向我施了个眼色,我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事了发生了。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免了。”太后笑着说:“凤儿这又是出宫了?”
“嗯。”
“以后还是少出去的为好。”太后拉过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后宫的妃子们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况且这规矩森严,后妃是不允许私自出宫的。”
我正要说什么,太后却拦下我的话道:“哀家知道你有皇上的特许,甚至常常是跟皇上一起出去,可是凤儿你要考虑到皇上的安全。一个皇帝在外边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了不得呀。”
我看了看木公公,他冲我点点头,于是我也点点头说:“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凤儿以后一定注意,不再顽皮。”
太后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表情。我扶着太后坐下,自己蹲在旁边替她捶腿。
“凤儿,哀家听说皇上最近经常宿在你那儿?”
我又抬头看了木公公一眼,木公公冲我眨眨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定是有人跑到太后这儿哭诉皇上专宠我一人了。
我从容地回道:“回老佛爷,皇上确是偶尔来悦聆殿留宿。”
“偶尔?”太后皱了皱眉头,一只手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道:“可怎么哀家听说皇上几乎是夜夜呆在悦聆殿啊?”
太后的手渐渐加了些力道,以前的太后心地善良,是个和善的老人,那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怎么忽然变了许多呢?
我来不及多想,满头大汗地说:“老佛爷,凤儿句句属实,前些日子,皇上还去过皇后和仪姐姐那儿。”
“是呀,老佛爷。”木公公适时地站出来说:“奴才下边儿的人说煤妃娘娘经常往外轰皇上,让皇上去别的宫里呢。”
“哦?”太后难掩满腹疑云,纳闷地问:“那皇上被她轰出来都去了谁那儿?”
“回老佛爷,好像是皇后那儿多一些。”
太后放开我的手,叹了口气说:“哀家这个皇儿就是重情重义,哀家现在就这么一个皇儿了,有些事哀家也是该忍就忍,能忍就忍了。”
“老佛爷……”
“凤儿就先回去吧,哀家累了。”太后撑了撑身子道:“凤儿要记得时常提醒皇上,朝中大事要亲力亲为,后宫的妃子们也要雨露均沾。皇上到现在还没个子嗣,所以这件事儿哀家哀家不得不上心,凤儿可要尽心尽责地办好哀家所托之事啊。”
“臣妾遵旨。”我下意识地看了木公公一眼,他向我施了个眼色,我便会意了,于是轻轻一福道:“臣妾告退。”
回到悦聆殿,我将楚桓支到皇后处,静静地等着木公公的到来。直至三更过后,木公公才行色勿勿地赶了来。
“公公。”我一见木公公,犹如见到了亲人,赶紧将他迎进来。
“娘娘,老奴可是趁太后睡着的功夫来的,可不能久呆呀。”木公公一脸焦急地说:“今儿仪妃主子给太后娘娘请安,结果就说到了娘娘成天霸着皇上不放的事儿。仪主子说娘娘您是狐狸精转世,因为您才弄得皇上三兄弟自相残杀,一个被囚,一个被杀的结局,还说您是雾金天朝的祸害。”
“她真这么说?”我恨得牙痒痒,紧紧地握着拳头,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娘娘,老奴深夜至此,已经是越矩了,至于跟娘娘说了什么,您就当老奴是在梦游吧。”
“木公公放心,本宫今晚谁也没见,就在寝宫里睡觉。”
木公公一脸笑容道:“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我点点头道:“公公先且去吧,回头本宫会让水儿前去去拜访。”
看着木公公远去的背影,我真庆幸早早就攀附了这个老太监,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着木公公说的,仪妃跟太后提起了默王与昭王的事,还推说是我造成的,这便唤起了太后心底深处的悲伤记忆。而狐狸精转世、祸害一说更使得太后对我有了芥蒂。还有太后让我提醒皇上朝中之事要亲力亲为,这不就是在说我干政么?
原来太后那一句该忍就忍,能忍就忍是大有含义的,明显地是对我动了杀机,若不是因为她唯一的儿子楚桓对我痴恋,还有我让楚桓多去其它后妃那儿留宿,使她觉得我并非是至恶之人,想必我已经活不到现在了吧。想到这儿我不禁一身冷汗,当时多亏了木公公及时站出来替我辩解呀。
敌人永远是赶不尽杀不绝的,连平日慈祥可亲的太后都被仪妃给鼓惑了,可见仪妃是个不可小视的对手。唉,舒服平静的日子又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