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侯奕清这小子给我叫出来。”将军府内的正堂大厅里,蔺舟杨愤怒的拍着桌子,大声的怒斥着一旁的家仆,“我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把我蔺家放在眼里。”
侯厉琦现在卧病在床,侯奕清早前吩咐了府内大小事情都不得再惊动将军,将军府的管事见势头不对,便派人去通知了两位少主子前来。
先抵达客厅的是大少爷侯奕穆,侯奕穆看见蔺舟杨正发着火,并且火气很大,一定是奕清做了什么令他非常不能饶恕的错误,他这个做哥哥的必须替弟弟跟蔺太傅说着好话哄着他,“世叔今日如此大的火气,定是我们奕清惹得祸,只是不知道他又在外面出了什么纰漏才令世叔如此?”
伸手不打笑脸人,碰上侯奕穆的好脾气和好态度,蔺舟杨的火气生生的给压抑着不能发泄,侯奕穆一直对他很恭敬,他也不好把对侯奕清的气撒在他身上,况且又是个瘫在轮椅里的废人,不好欺负。蔺舟杨鼻孔里出着气,“你说我们侯蔺两家这么多年的友谊了,我还把宝贝女儿嫁给他,他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烟花之地寻欢呢,这不是让我们蔺家脸上难看嘛。”
“去烟花之地寻欢?”侯奕穆起先惊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不可能,我这弟弟我太了解了,他虽然也是男人,但是绝对不会流连在那种地方,况且他的身份要找也不可能会在靑楼里找,他也不是那种放荡不羁的人,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他了。”
“是不是误会,让奕清自己出来当面对质不就清楚了。”蔺舟杨气难消的冷哼一声。
侯奕清接到家仆的通报后急忙赶往前厅,“怎么回事?”脚下的步子急促起来,后面跟着一脸担忧的阿桑。
“太傅大人是一脸怒气来的,进了大厅便嚷嚷着要见您,我看情况不太妙,主子你当心着应付。”阿桑紧跟着他的步伐加快,如实禀告着前厅内发生的一切。
侯奕清眉头一蹙,心下便了解了情况,这个一向眼里进不得沙子的准岳父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小道传言才这般火大,来找他算账来了。
侯奕清刚入大厅,便看见蔺舟杨正满面怒气的和哥哥侯奕穆数落着他这位准女婿的不堪。见着他进来,蔺舟杨猛地一拍桌子,“说吧,靑楼之事你怎么解释。”
果然是为着烟雨楼之事而来,不知道是哪位不怀好意的有心人故意传播的消息,他每次都是极隐蔽的乔装出的门,想着定是有人暗中安排了人随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下蔺太傅是他万万不能得罪的人,为了父亲,他也得隐忍。接过下人换上的新茶,恭敬地递与他,“蔺叔叔,请喝茶。”
“我不喝。”一挥手打掉他手中滚烫的热茶,茶汁连着茶叶洒在他的衣袖和衣摆上。
侯奕穆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眉头,这蔺舟杨此次太过分了,按官位品级不比侯奕清这个实际已掌了将印的少将军高,侯家也是看两家有联姻在,才一再的对他忍让,可他却得寸进尺的仗着是奕清的准岳父就这么刁蛮,实在让他这哥哥看不过去,心里只为弟弟感到心疼。联姻之事即已定下无法改变,这一切奕清都得自己承受着,侯奕穆为他做不了什么,再在这里呆下去他怕自己即使再好的脾气也难免受不了的起争执便黯然的转动轮椅借故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