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鬼教得到了皇上的特赦,你让我抓你是想要害我被皇上责罚吧,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的,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当差,若是发现你有什么企图,或是做了什么坏事,小心我捉你回去吃牢饭。还不干活去。”
得慢慢来,这小宫女要是吓到了,会再一次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跑的,他不能再错失一个三年了。
优雅自得地转过身去,南宫密还是得回到他不想去参加的那个宴会,心情是好些了的,但心悠不争不辨的样子,还是让他的心情瞬时又暗了下来。
“他怎么不捉我?奇怪了,皇上的话他得听啊,所以他不能捉我。应该是这样的吧,是不是呢?”
“心悠,快呀,你上个茅厕怎么这么长时间,快,把这个端到荷花池去,主子们都快到那里了。你可得跑着去,这一段路可远着呢。”
“知道了,我去了。”
他还是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两句话,唉,不抓自己并不能代表他改变了他对自己的看法,自己真是蠢,还高兴了一阵。
怎么那么多人围着荷花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呀,水里有人,南宫密,他在那边,呀,他跳下去了。
“扑嗵”,心悠扔掉手中的盘子,想也没想地就跳了下去,虽是夏日里的水经过了太阳的照射,可她身子正好来了月事,跳进水里的一刻,心悠就知道自己又为了他犯傻了。
游了些距离,幸好及时地一把抓住了刚沉下去的女人的头发,托着她的脑袋,心悠费了些力气,肚子已开始疼了起来,腿也有些抽筋,坚持着,还好岸边的太监公公们拿了长杆来,拉住了,也省了她托着一个人的寸步难游。
“娉婷,我的女儿。”
是倾颜呀,那个小女孩是她和侯爷的孩子,没事的吧,哎呀,肚子好疼,怎么热风吹过来,身上还阵阵发凉。皇后在说什么啊,那个女人好像是南宫芙蓉。
“你要干嘛?”
“去看御医。”
“喂,你的身上还湿着,你先去换衣服,我自己去。”
“闭嘴。”
南宫密一点都不冷,反而,他觉得太阳照在他的身上,他很舒服。
“御医,她怎样?”
“我没事,没事。”好丢人,难道要御医当着这南宫密的面把她来月事的事说出来,心悠忙摇着头对南宫密说。
“无事,无事,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啊,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慢条丝理的御医成功地激起了南宫密的紧张,本是擦着头发的南宫密一把揪住了御医的官衣领口。
“快放开我,你这样,让我怎么说?何况了,这是人家女孩儿的私密之事,能同你一个大男人说吗?哼,真是世风败坏。”御医拉开南宫密的手,甩袖而去。
“大人,奴婢叫巧儿,她有奴婢照顾就行了,奴婢带你去瞧瞧郡主吧。”
“就是,就是,谢谢大人救奴婢。”
心悠忙附和着另一位宫女的话,试图让一脸不悦的南宫密早早地离开,也免得他的在场,让自己的心一阵喜,一阵痛,难过的想要哭。
“哼,好好当职,要不然……你可知道的。”
南宫密嘴巴一撇,一口白白净净地漂亮牙齿露在心悠的眼前,让她晃了晃眼睛,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盯着南宫密的脸庞,看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威胁之后优雅的离去。
“喂,心悠啊,这位大人可真是英俊,刚刚他抱着你,哎呀,你呀真是好福气,能让这么好看的男人抱一回。你知道吗?他一定是对我有意思,嘻嘻。”
“巧儿,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肚子已不太疼了,心悠将头埋在双腿间,想着和南宫密的这一次相遇。
“哎呀,人家不好意思说嘛。行了,快走吧,你打算在这里住下吗?”
“哦,对呀,这里不是我们睡觉的地方,行了,不去想了,走一步是一步了,走吧。”苦涩地笑凝结在心悠的脸上,一双秀眉早已拢聚在一起了,形成了一个摺皱。
“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哎,管它呢,我还是想想这个英俊大人的好,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来看我,他说他叫南宫密,南宫密,他爹是太傅呀,真是有才又有财,人还长得俊,要是嫁了给他,嘻嘻,多好呀。”
巧儿一路之上,沉浸在南宫密对她的细声轻语中,她一点都没有发觉,南宫密的说都是在围绕着心悠说的。
“巧儿,这是什么?”
心悠放下手里正洗着的衣服,看巧儿神密兮兮地递给她一个纸包。
“还不谢谢我,要不是有我在,你会有这红糖喝,快放起来,别让高嬷嬷看到,来来来,我来洗,你不是还没好吗?这水冷得,还是我来洗。”
“谢谢你巧儿。”肚子还在隐隐作痛,有了这红糖,可以暖暖她,心悠开心地向巧儿道着谢。
“不谢,不谢。”巧儿一想到天天可以见到南宫密那张英俊又带笑的脸,就乐得手上也轻快了许多,不用一会儿,几盆衣服,就洗得干干净净,竟比平常快了很多。
“还好,干完了活,心悠,红糖水喝了没有?”
“喝了,暖暖地,好舒服。对了,巧儿,是谁赏你的?是丽妃还是梅妃?”
“她们能给我赏这个吗?当然不是的了,是他,他来宫里当差了,你知道吗?他以后就在这宫里当差,我可以天天看到他了,这是他给我的,你瞧瞧,我对你多好,知道你来那个肚子痛,就给你喝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他?谁啊?”
“哎呀,就是那个他嘛,长得英俊,家里又有钱,要是将来嫁了他,嘻嘻,心悠,我太高兴了,在这宫里待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找到一个让我看上眼的人,而他,嘻嘻,也好喜欢我,第二次见面,就送我东西。我可是捞得宝了,嘻嘻,巧儿我要交好运了。”
用被子遮在脸上,巧儿在黑暗中笑得灿烂,心悠可以听出巧儿话里的喜悦和快乐,不禁在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巧儿和她喜欢的人,估计也象自己与南宫密一样吧,自己那个时候就是这样,一想到、一说到南宫密时,就快乐得好似没有忧愁一样,时刻在笑,时刻在思念。
南宫密,心悠眼前浮现出南宫密一张黑着的脸,一双狠戾的眼睛,心里一颤,盖紧了被子,咬着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很久之后,两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在这宫里当差,要想见一个人很难,要想被另一个见到,却又很容易。南宫密自打进宫当了皇上的御前侍卫后,他想见到的心悠一直未曾见过,而那个叫巧儿的宫女却时时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人,吃饭了吗?”
“吃了,你们呢?”
“我们?我刚刚和心悠吃过了,大人,你的衣服交给我来给你洗吧。”
“哟,南宫密,这宫女不会是看上你了吧,给你洗衣服,要不要把哥几个的衣服一起带着给洗了?”
“别胡闹,这位姑娘,我的衣服不用你洗,会有人洗的,你们还是能多休息的时候多休息一会儿,听说你们的工作很累。”
“是啊,是挺多活要做的,不过不要紧,我身体好,又勤快,那些活对我来说不要紧,倒是心悠她干不完的活,我还会帮她干呢,我这个人呀,就是热心,又辛劳、会持家……”,说到自己的好,巧儿一时顾不得侍卫们在场,开始细细地为南宫密说起了自己的好,就是希望南宫密能更多的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早早地娶回家的好。
她干不完的活由巧儿帮她干,那是说她的身体不行,还是有病没好?南宫密纠结在心悠身上,根本就没有听巧儿在说什么。
“南宫密,快走,要到西园巡查了。”
“噢,来了。”
“喂,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这才刚刚说了两句话嘛。”
巧儿望着已消失在玄关的侍卫队,绞着双手,回忆着方才南宫密听了自己的话后,是个怎样的表情,他到底会不会向她早早的提亲,把她尽早地娶回家呀。
“喂,想什么呢,巧儿。我叫了你几声,你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
“心悠,南宫密该是会娶我回家的吧。”
“什么?你说什么?谁娶你回家?这关南宫密什么事?哪一个南宫密?”心悠呆愣在场,听到南宫密的名字,本就是起起伏伏、一直胆心的心湖上又被巧儿的话给丢下了一块大石。
“就是送了红糖的南宫密呀,哎呀,你怎么傻了,就是那个带你去找御医看病的南宫密,南宫太傅的儿子,现在的御前侍卫。”
“御前侍卫?他不是捕头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御前侍卫了?”依然愣着喃喃问着,心悠一向聪明的脑袋此时竟然一点都反应不过来。
“好些日子了,哎呀,你问这么多干嘛?该不会你也对他上心了吧?不行,心悠我可告诉你哟,他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可不能抢,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我,我又喜欢的人,你别用你的大眼睛瞪我呀,我说的是真的,要是你敢抢,小心我,小心我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