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今日最大的变数不是他,也不是袁胖子,而是在场唯一的“弱女子”金芝!就算金百泉肯吃亏,但这位主儿可是从不吃亏的,今日的赌局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恐怕没人知道。
六大纨绔终于盼星星盼月亮把金百泉给盼过来了,李论康几乎要热泪盈眶,无比热情的说道:“金兄,金兄啊,兄弟几个等你好久了,你的惊世赌技,让我等希冀不已,就盼着你粉墨登场,也好让我们再感受一下赌神风采,真的,今天你可不能推脱,不赌光不归,大家身上都带上了全副家当,等着孝敬您呢。”
金百泉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本少爷是赌技不凡,但好像从来没有在外面展露过吧?况且,要说赌技来,你们这几个谁也不弱于本少爷啊,为啥突然跑来惺惺作态?
转头看到金芝笑意盈盈,他恍然大悟,明白这几个大老爷们为啥跟抱佛脚似的猴急了,多半是自己这位“威名远震”的妹妹又说了啥吧。
“哈哈李兄过谦了,本少爷哪能和李兄相提并论,传闻李兄的赌术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与你相比,本少爷……咳咳,也就比你高那么一丁点儿罢了,哈哈!说吧,怎么赌?”
狂妄的大笑着,气得李论康眼斜嘴歪,偏偏表面上还要频频点头说好话,实则不屑之,恨不得往他嘴里塞一颗鸡蛋,叫他嘴咧得没边似的。
“金三少果然爽快!”夏侯海州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声:“不愧是金家三少,当真是豪气冲天,真有金老爷子当年的风范!”
此言似褒实贬,个中讽刺意味十足,不过若照着金百泉表现出来的纨绔德行,还真未必能听出来!
他这刚说了一句话,金百泉还没怎么呢,金芝却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仿若吃人。
夏侯家!
哼,虽然这个家伙不是昨晚那个人,但夏侯家的就没一个好东西!所有姓夏侯的都该死!一帮龌龊下流无耻恶心流氓的白痴混蛋!
夏侯海州浑身一颤,只觉身后一道杀人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不用说,能有如此杀气的必然是金大小姐,但夏侯海州可真不晓得自己怎么招惹这位大小姐了,咋弄得要吃人的模样了呢?就算你和你哥同仇敌忾,可是咱也没说什么天怒人怨的吧?不就是冷嘲热讽一句,至于嘛……
他不张嘴还好,这一张嘴,金大小姐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他身上,让人苦不堪言啊!
不管如何,被大小姐盯着的夏侯海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开玩笑,刚张开嘴巴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就被第一难缠大小姐给盯上了,要是再多说两句,小命就要被自己玩进去了。这位姑奶奶可是连长公主都敢揍的,自己这小身板挺得住吗?
说起来夏侯海州也是悲催,莫名其妙当了出气筒,实质是为兄弟夏侯超然背了黑锅,但这个黑锅就连夏侯超然自己也是完全想不到的,他哪怕想破头也肯定想不出夏侯海州和金芝有什么交集,更加不会怀疑到自己,最最不会想到金大小姐居然有如此强的迁怒能力……
李论康只好接过话头来,斜眼看着袁宵:“刚才我们就是跟袁大少玩了一会儿骰子,袁大少就撑不住了,不如我们仍是在骰子上一决胜负如何?不知道金三少有没有这个胆量?”袁宵顿时脸红过耳,哼了几声,却不说话。
“骰子?”金百泉念了一句:“就赌这个,难道本少爷还会怕了你们?”
“等一下!”
金芝突然插话,宛如银铃般的声音一出,在场众人尽皆寒颤,六个纨绔少爷更是直接垮下脸。
“好啊李论康,你居然敢无视本小姐!怎么,你是看不起本小姐?明白告诉你,要赌钱可以,只能和本小姐赌!想绕过本小姐直接找我三哥,那对不起,我马上拽三哥回家,不奉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她还抽时间冲着金百泉眨了眨大眼睛,分外俏皮可爱。
金百泉看到她冲自己使眼色,再看桌上放着刚易手的一叠银票,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立即配合的说道:“就是就是!李论康,你要是连我妹妹都赢不了,还想耽误本少爷的时间?做梦去吧你!”
见他都表态了,李论康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像是想通了一般。这两位主儿虽然有所不同,但都是金家的人,之前是被金大小姐的名头给唬住了,如今静静一想,赌局只是从六对一变成了六对二而已,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的能耐?怕她作甚?
“好!我们赌了!来人啊,还不给贵客上茶?”李论康急急喊道。
几杯茶水送了上来,每人面前摆了一盏。袁宵端起茶杯,看都没看,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摇晃着脑袋说道:“兄弟,哥哥可全指望你了,可要替我出口怨气啊!”
金芝端起了茶杯,不像胖子那般无所顾忌,在饮下之前,余光却迅速的在众人脸上游走一遍,异样立显!
就在这一刻,李论康和夏侯海州面色一喜,喜色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是刻意隐蔽起来的,但金芝还是敏锐的把握到了,不由心中疑惑,低头打量一下茶水,凑在嘴边闻了闻,佯怒道:“这等劣质茶水也能拿来招待人吗?档次实在太低了!你们这都是什么货色!”
说完,将茶杯重重砸在了桌上,几滴茶水溅了出来,甚至溅到了她的衣袖上。
金芝一闻就已经闻了出来,茶水里面有着迷幻草的味道,这味道极其古怪特异,跟罂粟的味道相似,功效也是差不多的。喝下去之后不会对身体有损害,但却对人的神智有影响。
再看夏侯海州等人身上衣色鲜明,图案却杂乱无章,一看之下便觉古怪,前世熟悉心理学的金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催眠暗示一类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