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能正常上班了,感觉真好。我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医院门外。“哎!欧阳医生好久不见,今天老样子吗?”医院门外,摊鸡蛋饼的大姐问着我。这段时间经常跑步,体力消化的大,每次我都来她这里吃一份。我边擦汗边说:“对,老样子,还要加一个鸡蛋的。”
来到单位,换好服装开始工作。我将最后一位病人送走后,看了看门外的椅子,已经没有排队的病人了。我来到洗手间洗洗手,又方便后回来。“欧阳!你来一下。”我正路过杨正一的门前,他叫住了我。“杨医生,叫我来什么事?”他听我问完没有说话,只是递过来一份报纸。并笑呵呵的盯着我看,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报纸。我也笑了:“呵呵!你不会让我来,专程是看报纸的吧?”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微笑,指了指桌上的报纸。
这报纸没什么特别的,他为什么总要让我看呢?我开始想不明白,但是他的话我又不好违背。将报纸展开,头版头条“惊世珠宝血杀案昨日破获”。原来杨正一知道了这件事,我很不好意思的说:“杨医生,我。”他一摆手示意我不用解释,搓手靠在桌子上说:“干的很好啊!”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没有责备我,反而还这样的表扬我。我以为他会怀疑我请假,开小差,去做兼职侦探的工作。
报纸上写的很清楚,我是哪家医院的医生。杨正一说我为医院做了一次活广告,要申请给我加奖金。这只是一次巧合,我推诿着。可他毅然决然要这么做,下午张彪接班,神秘兮兮的问我:“快说,你和她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莫名其妙的这么问我,我有点不明白他说的“她”是谁。
张彪围前围后追问:“你就别敷衍和搪塞我了,快老实交代吧!”我看了看十分兴奋的张彪说:“神经兮兮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谁。”张彪更为神秘:“还不承认?昨天她都来了。”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回头盯着他,略有所思。片刻后,我没太大惊喜,继续整理着抽屉。“她都说什么了?”我若无其事的问了句,张彪说:“也没说什么?她只是说。哎!”突然他笑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也看了他一眼:“不说算了,一会我自己问她吧。”说着我拎起手提包,向门口走去。张彪忙叫住我:“欧阳!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加油哦!哥们挺你!”看着他握拳给我加油的动作,我的心里别提多么的高兴。
中午的太阳,并没有高高挂起,好像在偷懒睡觉。看着天空渐渐密集的乌云,下午的时光,恐怕要在家度过喽!
回到家,打开电脑。又是几天没开电脑,不知道有什么新闻。一上去便看到一折新闻,就是“惊世珠宝血杀案”。现在真是信息时代,消息传得可真快啊。
窗外渐渐的阴了下来,我的双眼游走在浏览页上。突然想起,很久没看邮件。打开后,果然有七八封新邮件,里面也包含一些垃圾的。看到一个标题空白的,我点击进去。是米茹雪给我发来的,上面写着:“幽静的丛林小路,寂寞的脚印,留给它无数的回忆。风,轻掠我的思念。它像一片海,带远每个孤帆。”我看着信件日期,六月八日。八号?我记得接她的电话,那天是周二九号。邀请函也是那天接到的,怎么这封没一起收到呢?而且还要比它提前一天?
我离开电脑,来到窗边,此时已经下起小雨。一阵阵凉爽的风破窗而入,为我高速运转的思维降温。本以为帮她这件事之后,我俩就可以互相不干扰的生活。可是这么一封奇怪日期,和话语的邮件,再次将我俩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我刚想到这,电话突然响起来。是宇文静的电话,她问我周末两天在干什么。我想她一定是看了报纸什么的,知道了我的侦探的事迹。因此我没隐瞒什么,全部告诉了她。她说要见我,我一听当即愣住了。这样的天气应该不适合约会吧,但是她强烈的要求着,我答应了。
我在一座大厦下面,等到了她乘坐的车。这样的天气,她居然没带伞。我将她迎到伞下,她说:“哇!好大的雨。”带着她来到大厦门口,递给她一包纸巾:“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带伞?”她边擦脸上的雨水边说:“怕耽误你,忘拿了。”我看着外面渐渐下大的雨说:“我们去哪?”她没有回头看我,依然忙着擦身上的雨水:“哪都行,能吃饭的地方就好。”
马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多,汽车在马路上有快有慢的行驶着。宇文静依偎在我身边,一个没注意。飞驰而来的汽车溅起雨水,正这时,我立刻抱住她将雨水挡在外面。我渐渐的松开她,她吃惊的看着我。许久,我两就这样对视着。宇文静的脸红红的,宛如夏天的樱桃,秋天的苹果。“哎!请接下光。”这句话打断了我俩的眉目传情,一位拾荒的大娘,向我俩身边的垃圾桶走去。“我们走吧!”宇文静这样说着,可我并没动地方。而是看着大娘,她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两个瓶子,“大娘,你这样赚要赚到什么时候啊?我这里有一百元钱,你拿去用吧。”谁承想,大娘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年轻人,我有点就够,你们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不过谢谢你啦!”看着老大娘让我心酸的背影,我陷入深思中
我俩走出去很远,也没找到合适的饭店。无奈只好走进抻面店,或许是我俩都饿坏了,吃起抻面是狼吞虎咽。我却发现宇文静看我时的眼神,十分的暧昧。就连说起话时,也带着暧昧的味道。难倒是刚才我抱住她的时候,无意间燃起了爱的火花?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黄昏时,外加天阴的关系,显得天特别的黑。我送走了宇文静,独自向家走去。这时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左青打来的。他说今天替死去三年的母亲下葬,雨天下葬?这样的天气为宋玉芬的冤情配上了最凄美的背景。我忽然想起小明,在我的询问下。他告诉我小明已经恢复正常,已经可以上学了。
挂断电话,我又想起了米茹雪。她发给我的那封奇怪的电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倒也在向我暗示什么吗?回到家中,我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拿起我的手机,我有着想给她打电话的冲动。电话拨了出去,可是没有人接。我打开电脑,想在上面寻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我再次看到一封新邮件,我毫不犹豫的打开它。果然又是米茹雪的,上面是一个网址。我点开连接,弹出的网页缓慢的展开。我看了看主题,是一所精神病院的网址。奇怪?她给我发这个做什么?我继续向下看着,除了一些病人的案例,就是网页宣传照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正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短信,我拿起电话读着信息。是她发来的,上面说“我在这所医院里,快来救我!”再往下面看,再无其他文字。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听左青说,她现在的生活应该美满幸福。她怎么会进精神病院了呢?真的让我难以置信。但是看着她的短信,是她的号码,我又不得不相信。记下这所医院的地址,我关闭了电脑。
关掉灯,躺在床上。脑海中在黑暗的环境下,不断的闪出疑问。自从上次左青的事开始,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就没离开过她,难倒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安排的?不会啊!她没理由设计这些,而且这样的计划,她又在贪图什么呢?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她有安排这一切的动机。
晚上十点,我渐渐的睡着了。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学校里。米茹雪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她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花环。我在后面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追不上她。“哗啦!哗啦!”每当我跑一步都会听到这种声音,我回头向脚下看去。一根铁链上接着十几个人,我停了下来。那些人就顺着铁链向我爬来,因此我不敢停,继续的跑着。前面越来越黑,米茹雪突然消失在黑暗中。我在黑暗中胡乱摸着,却没有任何的东西落在我的触觉上。我感觉那些人已经爬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死死的压倒在地。在我身上像蛇,更像是千百万条蛆虫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