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坐下后满眼放着金光问着我说:“不知道您是要装修豪宅啊,还是办公区域啊?”我看了他一眼:“什么豪宅,他们是哪家装修公司的?”杜振丰想了想:“好像叫什么惠,是我三百平米的家啊。”他一听我家的面积,忙高兴的说:“哦!家,是家!秀兰!还不快去倒茶,快去快去!”他催促女孩倒茶后转脸笑嘻嘻的说:“老板!不知道您想装修哪一个风格的啊?”说着他将事先摆在桌子上的一个样本拿了出来,打开指点并解释给我听:“欧式,四壁全部采用欧洲进口的墙纸。古铜色的色系,棚顶配有欧洲进口的吊灯,他接着说:“还记得今天,上面配有180粒散光球。定了定神抬腿向里面走去,我忘记问杜振丰那家公司的地址了。晚上都能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而且还节能省电。地面一色的高档地板,木料全部采用实木防火隔音耐潮。”听他嘚嘚我都快睡着了,他刚想往下一页翻,我忙按住了他的手说:“行!就定这一套了。”他听了马上高兴的握住了我的手:“哎呀!老板真是好眼力啊,这一套现在我们这里打八折的。你看什么时候要操作啊?”
这时女孩端来一壶茶水跟茶具,经理满面堆笑说:“来!喝茶!喝茶!”我用手挡了一下他手里的茶杯说:“实话告诉你,谁啊!这时候来电话。拿出电话一看号码正是杜振丰,你这公司是我表哥介绍我过来的。你们的工人工作能不能认真一些,啊?今天我跟着表哥去他家,本来想看看装修好的房子。就这么跑出来我也不好意思再打电话问,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谁承想里面还是清水,现在连工人都找不到了。现在你要把那些工人找回来给我们一个交代,你知道吗?不然我家的装修是不会交给你们的。”
经理忙擦着额头上的汗说:“哎呀!老板息怒,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大不了我不收你表哥的工钱啊,这可怎么办是好。我正在马路上走着,你看怎么样?”我一听这话马上瞪大了双眼盯着他:“怎么的!你侮辱我呀!告诉你不是钱的事,我有的是钱还差你这个。你现在立刻叫那些工人来给我赔礼道歉!”他吓的满头是汗,也来不及擦连忙说着:“哎呀!对不起!那我代他们道歉了。”一见他这样我更是愤怒:“不行!一定要那些工人出面。开始我不想接,可是不接我真的不知道那家公司在哪。”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眨了眨眼睛说:“哪些工人都是劳务市场临时请来的,他们的底细谁都不是很清楚。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放我鸽子,我开门做生意的我招谁惹谁了啊。”听他这么一说恐怕再演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明天我还会来,到时候你最好带他们过来,否则我将这里夷为平地。哼!”
过了两条马路我才放声的大笑,电话响了。把正在专注想事情的我吓了一跳,原来装有钱人是这么的过瘾。现在至少知道一些线索,不过感觉他好像对我隐瞒了什么。杜振丰明明记得,今天那个工人就是曾经为他装修的。看来我怀疑他是我的错,仔细想想毕竟他也是受害者,怎么会参与其中呢。这样一来说明装修公司跟这些工人是有长期的联系,但是刚才经理为什么要那么说呢?难倒他知道工人死亡跟消失的事情了?甚至是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我的电话在黑暗中倔强的叫着,绕的我胡乱的一把抓起他按着。“喂!谁啊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有些埋怨对方,“欧阳!是我,我在回想一件事。那个人我好想在哪里见过,我是陆飞。你马上到七号仓库来,这里有事情发生。”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电话中嘟嘟嘟的声音令我想起刚才他说的话,我立刻跳到地上打开了灯。为了早些找到线索,我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天呀!现在是后半夜两点,真是要整死我啊!看来明天又要请假了。
她让我稍等之后走上二楼,不久她带下来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一见面他便客气的问候着:“您好!您好!哎呀!不知有贵客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这些人就会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和他握手时都能感觉到的一种虚伪,一番客气之后他将我请到沙发上就坐。
七号仓库是位于我市最北边,平时这里是存放其他省市运来的钢铁。打车一个小时来到了这里,在一片车灯的光线里我看到几个人影。“陆飞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个人影转动着:“啊!欧阳你来了,对!没错!是叫这名。”听完我立刻站起身,在仓库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死亡时间是八个小时,现场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而且其中一名死者还是个女的。”八个小时,这么说天刚刚黑之后凶手就开始动手了。
我来到舒惠公司的门外,看了一下手表,黄昏五点十分。“这间仓库的工人是几点下班?”陆飞走到一位年龄在六十左右岁的大爷面前说道:“让他给你介绍一下经过吧,就是他发现死者并报的警。”我看到大爷浑身上下有些发抖:“哪个,俺们是八点下班。下班前我都是先检查一下仓库的,后来我才想起来他就是给我装修过的工人。”我放下筷子忙问:“这线索很好,平时都是按着顺序检查。我们这里一共有八间仓库,一般情况等人都走光了我才能检查到第三个仓库。大概八点多点我走到第七仓库,还没转几个钢堆(码放着的钢材)就发现哪边墙角躺着这两个人。钢筋都穿脑袋里了,还有一个脑浆子都给撞出来了,哎呀!现在一想起来都感觉头皮发麻。我忙向他说就这么急离开很失礼的话,一下电梯遇到的那个装修工人吗?”我略微回想一下点了点头:“记得!他怎么了?”杜振丰给我倒了一杯酒后又说:“今天你们走之后,杜振丰却没有计较这些,直接告诉了我那家公司的地址。”大爷的话音刚落我便听到有水在流淌的声音,陆飞让两个人送大爷回去休息。正当陆飞向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啪嗒啪嗒”他脚下好像踩到了水。借着手电的光线看了一眼他的脚下,杜振丰忙问:“你干什么去啊?”我来不及回头应声说道:“去舒惠!”
我脑袋一热就跑了出来,在方才大爷站着的位置上,有一摊不明的液体赫然出现。
凶手十分残忍,这是在之前所没有经历过的案例。
管峰检查过尸体之后,陆飞叫了一辆运尸车,接着我们也返回了警局。在电脑中查到关于两个人的档案,男叫董猛,现年32岁致命处是头骨破裂,叫什么。啊!叫舒惠装饰公司,属钝器重击导致。现在暂时还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告诉她我是客户想见她们的经理应该不过分。女叫方萍兰27岁,致命伤是受外力推动,将头穿进钢筋穿透颅骨导致死亡,两人属夫妻关系但职业不祥。
由于死者的面部毁坏较严重,陆飞从电脑上调出两人的相片。我认出其中那个男人,他就是我去杜振丰家时,下电梯遇到的那个工人。这么说他和他的妻子全都是装修工人,杜振丰客气着:“边吃边聊吧!”我点点头,根据房主的口供给他装修的工人一共五人,四男一女,现在死了四人,那么说还有一人存活。线索还没有断,突然我想起白天见过经理的事情。为什么在我逼着他交出工人之后,本来失踪的工人就出事了呢?难道这跟他有着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