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北春本不想让杜喜达知道这事,因现在还无真实证据,能证明这真的有鬼。可是林阔的嘴比较快,在俩人独处时,已经讲出一切。杜喜达听后忙惊呼:“是真是假?你可别吓我?”林阔不慌不忙,摸样好似久经沙场:“吓你干什么,这都是真的。”
曹北春打来热水,将三个生鸡蛋放入后闷着。林阔看着书,不时发出令人讨厌的笑声。曹北村躺在床上不知想着什么,听到这笑声忙说:“看书还能笑成这样,你功夫不浅啊。”林阔扭头:“没,我在看笑话书,啊!哈哈哈……哎呀,逗死我了。”
“逗死你?那你怎么不赶快去死!”林阔听到曹北村这样一说便知有些过了,忙带着歉意又有些讽刺的话语说道:“哎呀,真不好意思耽误高材生温习了。”曹北春狠狠的瞟了一眼林阔,之后继续看书了。
三人吃过早饭后,各忙各的,寝内又陷入一片沉默。杜喜达无心看书,心中对闹鬼之事泛着合计,一转身:“哎!林阔,这新校舍还真有鬼啊?”曹北春忙接言:“不定啊!想整明白,也不难。”杜喜达一听忙问:“你有好建议?说来听听。”曹北春不慌不忙:“今晚谁都别睡,在此守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阔听罢忙扭头:“这办法我看行!就这么办,顶多牺牲一个周六补觉呗!”
三人商量着要一宿不睡去捉鬼,夜幕在三人准备好后悄然爬上窗棂。幽静的操场上,不时的刮来一阵冷风,卷着诡异吹进寝内。令杜喜达打了个寒颤“啊欠”。他揉揉鼻子看看两人,表情有所担心:“你说这主意能行吗?不然咱别等了。”林阔斜眼瞟他一眼,展了展书又继续看着。杜喜达见两人冷眼相对,只好蜷缩在床上不敢出声。
一小时后,杜喜达有些憋不住:“你俩说,他会来吗?”林阔没回头,只是正在翻书的手停在哪:“你很期待是吧!”杜喜达见林阔举动怪怪的忙解释:“不不!我没那意思,我只是问问!”曹北春见杜喜达不再说话,端了端书,收回放出去的冰冷眼神。
大约五分钟林阔突然自语:“这可不好说,我又不是那个鬼我怎么知道。”这句话说的是那么的冷,伴着吹袭进来的冷风。打在杜喜达的身上,不由得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在这时的曹北春:“可不是嘛!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相比之前,这句话显得更加的不寒而栗。杜喜达紧紧的往墙上靠了靠,声音发颤着说:“你…….你俩干什么啊,可别吓我,我胆子最小了。”说完这句,只见林阔、曹北春同时投去异样目光。
杜喜达几乎变成壁画,挂在墙上。瞪着失去光芒与希望的双眸,吓的嘴唇有些发青。杜喜达啊杜喜达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他想着并晕了过去,没有了他的搅扰,两人很安静的看书。
在林阔有些看累之后:“哎,我说,他不会被我俩吓死了吧?”这时曹北春也放下了书,站起身,深深伸了个懒腰:“不会吧,胆子都小到极点了。”林阔哈腰看着,一动不动的杜喜达:“不会是真的吧,快看看。”说着,两人一起走向他。等两人稍微靠近时,杜喜达“嗷!”的一声,猛瞪着眼张牙舞爪吓来,顿时吓得两人是魂飞魄散连连倒退,林阔见杜喜达没事,用手指点着说:“啊!你小子,跟我们装死是不,给我上。”曹林两人一起围攻杜喜达,三人在床上闹的翻天覆地。
这时,突然传来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惊愣的三人站在原地互相对望,却没一个敢去开门。这时已经十一点,搞不好,此时外面非人即鬼。片刻的宁静,让三人预知“暴风雨”即将袭来。突然!那敲门声再次响起,并伴随着话语:“开门啊!我是张大爷!快开门!”
张大爷是住校打更人,年过六十。但身子骨比较硬朗,说干起活来,比年轻人还有朝气。林阔看了看两人:“这么晚,张大爷来作甚?”杜喜达一脸无知,摇了摇头。曹北春看着两人:“开门吧。”说着向房门走去。
门半遮半掩,曹北春露出半面脸。瞬间敞开全扇,笑嘻嘻的说:“张大爷,还真的是您啊?”张大爷一脸的严肃:“废话!不是我还是鬼啊,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们折腾什么呢?”张大爷瞪了一眼,躲在里面的两个人。曹北春一脸的好态度:“呵呵,张大爷,我们不闹了,这就睡,劳您老人家费心。”张大爷背着双手,一本正经:“不许再闹了,好好睡觉。”说着将手电置于腹前,打着开关晃着三人:“再闹!再闹拉了你们的电闸。”张大爷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曹北春这才抽身关上房门,并狠狠的扭了一把锁:“哼!管天管地还管我们发发小脾气,闹也不许,都快憋屈死了。”一屁股狠狠的坐在床上,“啊!我的腿!”曹北春也没看身后,只顾生气发着牢骚。受苦的杜喜达,连忙抽出自己的双腿:“坐的时候也不看着点,不是钉子,不然叫的是你。”曹北春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杜喜达揉着大腿无知的问:“哪我们真的要睡觉?”曹北春没有好脸色盯着他:“睡你个大头鬼,这环境你能睡着?你不怕鬼掐你啊?”无奈的杜喜达无语的躺在床上,手指划弄着墙上的壁画。
无聊的三人静静等待着,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这时,门外走廊,传来一声尖叫。如巨械穿过千层钢筋水泥,毫无遮拦硬塞进每个人的耳朵。是女人的,声音很尖很响亮,如同晴空霹雳。片刻间,哪一声尖叫再次传来,划破了黑暗夜色的寂静,打破星月的轨迹摇摇欲坠。
林阔猛的站起身:“怎么回事?”曹北春事不关己的说:“我哪知道啊!”杜喜达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打着哆嗦,用发颤的音调说:“不会是他……来了吧!”曹北春知道他在说谁,冷漠的看他一眼:“少在哪胡说八道,走!看看去。”说着曹北春拿起手电筒,向外面走去。
原本杜喜达是不想冒这个险的,看房间中只剩下自己,忙撇下相依为命的被子:“等等我,你俩等等……”寝室走廊,周一至周四会开灯,因为住宿学生较多。其余时间是关闭的,为了节省能源。杜喜达依偎在两人身后,拿着手电在走廊中,上下左右的乱照着。他死死的盯着那个光柱,不敢将视线偏离半毫米。
路过了拐角的洗手间,前面是一个台阶。曹北春小心的照看着脚下的路,忽然“啊!!”那声尖叫,在走廊里是哪么的洪亮。吓的曹北春一不留神脚下一滑,顺着楼梯滚落下去。紧张过后,林阔只见楼下,一束依然亮着的光,一动不动。“哎呦……!可摔死我啦……。”林阔听出曹北春的呻吟,赶忙拉着杜喜达跑到楼下,紧张的问:“你摔到哪了,啊?给我看看。”曹北春躺在地上捂着膝盖:“哎呦……膝盖膝盖,啊!……”林阔的一时失误,将手按住了曹北春的膝盖上,顿时疼得他连死的心都有。
两人将曹北春抬到寝室门外,林阔拉了拉门是锁着的:“你俩谁有钥匙?”杜喜达将手电照在下颚,摇了摇头。“怎么?你没带钥匙吗?”显然曹北春也没带钥匙,他们出去时,门自然是开着的,不料一阵风掠过后,门反锁上了。林阔也坐在了地上靠着曹北春说:“那现在怎么办?”曹北春想到了什么说:“我记得上次门也反锁上了,然后去找张大爷借的钥匙。”林阔猛的站起身,自告奋勇的说:“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