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家这二十多天,宇文静也没上学。这天晚上我烧了几道好菜,我俩坐在饭桌前尽享美味。可是饭刚刚吃到一半,宇文静好像很没有胃口,叹了口气放下了碗筷。
我看着她一筹莫展的样子,好像心里装着什么事。我也放下碗筷温柔的说:“小静,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我想她肯定遇到了什么困难,我能从她焦虑的眼神中看出来。
“你不在家这几天,我们学校出了一件怪事。”说完她继续低着头,怪事?虽然她们那所学校很破旧,但也不至于会出现什么怪事吧?我想到这里还是想先问问她,“怪事?有多怪呢?”
宇文静所在的学校,最近多了些猫。宇文静平生最害怕的就是猫,听收发室的人说,这些猫每年都来这里不知是为什么。
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宇文静同学们的身上…….
有不少像宇文静一样的学生住宿,一来是家远二来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去温习。
然而诡异的事情,偏偏发生在那天,乌云密布漆黑的夜晚……
宿舍建在教学楼正北,一共四栋,统一四层。而宇文静的同学曹北春住在第一栋顶楼,寝内除他还有两人。林阔是曹北春的中学同学,两人是再熟悉不过的。另一个人叫杜喜达分到这个班不久,三个人分到一个寝室之后才渐渐熟悉起来的。
除曹北春之外,另两人,温习到夜间十一点便睡了。书桌前只剩他一个人,台灯的强光令他的眼睛有些刺痛。毕竟已温习四个小时以上,正当他起身想去洗手间时。
突然,耳边传来诡异声音。“啊……呜呜……哈哈哈……”好似人的哭笑声掺杂而来,他望着已熟睡的两个人,见没任何动静。转身正欲开门,刚刚发力的右手又止,那哭声带着哀怨再次回响耳边。他猛的回过头,然而两人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装睡的迹象。
他望了望窗外那片黑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些光,一些好像是人的目光。
逐渐一些……甚至更多的,披头散发的人,向他飞来。“啊!”他捂住头蹲在地上,许久之后……耳边很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息声。“轰隆隆”夜空一声闷雷响过后,他轻轻打开双手,周围一切如初,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些源于思想的反照,令他感到一阵冷风在后脊梁“嗖嗖”的掠过。曹北春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拉开门向走廊左右望去。
在幽静黑漆的走廊里他什么也没有见到,只有一阵阵来自楼下吹来的冷风。难道是我太累产生了幻听和幻觉?曹北春摇晃有些昏沉的头,没过多考虑,向走廊拐角的洗手间走去。
曹北春的胆量比较大,有过多次看鬼故事的经历。因此他对这些已司空见惯,不过这次亲身的经历,在他心中已烙下印记。
寝室中曹北春也早已经进入梦香,深夜醒来的林阔,是被一种异样的声音吵醒的。当他微微睁开眼睛,突然!一个黑影站在他的床前。林阔紧紧的咬着牙瞪着眼睛,不敢弄出半点吸引他的声响。林阔将被子轻轻向上拉了拉,只剩下两双眼睛盯着他。
虽然那个人没有动,但是隐约的还是可以分辨出,林阔敢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一个人,或者是……鬼!
林阔看到这时再也撑不下去了,因为他开始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逼而来。他开始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几乎就要窒息了似的。
正这时,窗外“咔嚓”一声雷动一道闪电闪过。他讨厌现在的季节,明明天很冷了偶尔还下什么雷阵雨。可就方才那一道闪电,他看清光芒下站着的…….就是一个人。他立刻将被子蒙在了头上,我地吗啊!他是人是鬼啊?此时他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也只好选择逃避。
被子在他的颤抖下被带动着,他依然在想:“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他来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虽然他想告诉那个黑影,有可能是找错人,但是谁会有这样的勇气去说。这大半夜的恐怕也没谁这么有病,自己不睡觉来欣赏我的睡姿。不用合计了,哎呦!一定是鬼了!林阔打着哆嗦静静的躺着,无论事实是怎么样的,林阔始终没敢再露头,雷雨声中,他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直到雨停之后……
闹钟响起的时候,林阔大力的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去。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林阔有个习惯,就是早睡早起,但他不习惯蒙着被子睡觉。
闹钟响起的时间正是黎明四点,林阔坐在床边看着睡态各异的两个人,气呼呼的坐在那里。见没有什么异常才下床,换上一身运动装,到楼下操场晨练。
曹北春起床后,哈气连天端着脸盆向洗手间走去。迎面正碰上晨练回来的林阔,两人一见面林阔便忍不住,瞪着大眼睛神秘兮兮的说:“哎!我说,你猜我昨晚遇到什么了?”林阔跟曹北春一起走进洗手间,曹北春看着林阔的表情,感觉好笑便笑着说:“呵呵,看到什么了?看你那样,撞鬼啦?”曹北春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上,把洗漱用具放在洗手台上打着水。
林阔的表情更是怪异:“哎我去,哎,我说,我还真撞鬼了。我见一个人影站在我床边,你说当时都下半夜了。谁会这么不正常的吓唬我啊,哎,我说啊!搞不好这新校舍里还真闹鬼啊!”曹北春听罢立刻愣在那里,不知他想起什么。林阔见清水外溢的脸盆,忙捅了捅他的胳膊:“哎!我说,水都满了,你是要洗头还是洗澡啊!”曹北春这才恢复正常:“哦!呵呵!是啊!我是洗头不是洗澡。”说着曹北春将多余的水倒出去,将脸盆放在地上洗着头。
林阔蹲在他身边:“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啊!”曹北春洗着头:“啊!我听着呢你说吧。”林阔右手托着下巴:“要我说这校舍里就是有鬼,哼!这吴启越也太可恶了,给我们换这么一个鬼学校。”曹北春换了一盆清水说:“哎呀!你就别多想了,世界上哪有鬼啊。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好吗?”
他再次冲洗头发时,是哈着腰的姿势,他居然从双腿之间,倒着看到了一双眼睛。他忙起身回头大吼着:“谁?谁在哪!出来!”林阔被曹北春这惊涛骇浪的一声吼叫,吓得坐在了地上:“哎呀,我去!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曹北春刚刚甩出的水一点没浪费,全溅在林阔身上。从地上站起来的林阔,看着被弄湿的裤子忙惋惜:“可惜我新换的裤子了!我说,你是洒水车啊?整我一身水。”
这时杜喜达从墙后现身,咯咯地笑着:“嘿嘿!是我!你们刚才的表演不错嘛!”林阔看着杜喜达气呼呼的说:“哎,我说!原来是因为你啊!你瞅把我这一身弄得,你还有脸乐呢!”曹北春沉默继续洗着头,杜喜达感觉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我到现在还有些没睡够呢!”他端着脸盆站在洗手台,对着镜子打着哈欠。
林阔看着湿透的裤子嘟囔着:“哼!你这一来不要紧,倒是惊涛骇浪,我可倒霉了,瞅瞅这裤子湿的,倒凉快了。”说着林阔向寝室走去。洗着头杜喜达的嘴还不闲着:“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曹北春挤着牙膏,没有正眼看他:“没什么。”杜喜达看了看沉默的曹北春,没说什么继续洗着。
林阔换上干爽的衣服,端着盆走进洗手间:“哈哈!哎,我说,干衣服就是好啊。”杜喜达一转身看着春风得意的林阔说:“刚才真是对不起啊,害你又要洗衣服。”林阔放下脸盆:“没事,不必放在心上。哎,我说,昨晚你看到什么了吗?你知道吗,这学校里有鬼!”杜喜达是一个胆量很小的人,一听林阔这么说吓得张着大嘴瞪着眼:“啊!真的啊?”这时曹北春转身,皱着眉给他一个闭嘴的声调说:“林阔!”林阔略有领悟的回复道:“哦。”曹北春端着脸盆:“我洗完了,你们慢慢洗吧。”说完走出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