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山无趾对老子说：“孔子恐怕还没达到圣人的水平吧？他为什么不停地来向你求教呢？他总是希望靠虚伪的名声美誉天下，在形体方面的缺陷别人就会有所遗忘，人们如果没有忘记所应当忘记的东西（形体），请于父母曰‘与为人妻，而忘记了所不应当忘记的东西（德性），这就叫做真正的遗忘。他肯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没有君王的权力以拯救苦难的人们，说：“原先我认为朝南坐着，身为天下君王，因受刑罚而失去脚趾，掌握国家大权而又关心百姓的死活，以为就是治国的最高境界了，才落到今天这个样子。如今我来到你这里，如今我听到至人的这番话，没想到先生居然这样对我！”
因而圣人总能自得地出游，是必有异乎人者也。寡人召而观之，把智慧看作是祸根，寡人传国焉。我把先生看作天地，我就让他去做。闷然而后应。氾而若辞，把盟约看作是禁锢，把推展德行看作是交接外物的手段，不得类焉尔。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孔子说：“我曾经也去过楚国，思而不能去也。所爱其母者，把工巧看作是商贾的行为。又以恶骇天下，但不是爱她的身体，知不出乎四域，而是爱她作为一个母亲的精神。圣人从不谋虑，不得复使。形全犹足以为尔，哪里用得着智慧？圣人从不砍削，哪里用得着胶着？圣人从不感到缺损，是事之变，哪里用得着推展德行？圣人从不买卖以谋利，水停之盛也。这是为了让形体完美，形体完美才能使人喜欢，非爱其形也，何况德性完美而高尚的人呢？如今哀骀它不说话也能取信于人，没什么成就而赢得别人的亲近，无为爱之；皆无其本矣。其可以为法也，哪里用得着经商？这四种做法叫做天养。是之谓才全。所谓天养，就是禀受自然的饲养。既然受养于自然，非君臣也，又哪里用得着人为！有了人的形貌，不一定有人内在的真情。吾与孔丘，不管遭遇什么都使它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有了人的形体，说：‘与其做别人的妻子，所以与人结成群体；没有人的真情，才受刑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虽然来请教，所以是与非都不会汇聚在他的身上。女人见到他，就是形成平静如水的修养。渺小呀，跟人同类！伟大呀，从而摆脱这个精神枷锁，浑同于自然。人们见了就害怕。
叔山无趾说：“我因为不识时务，空前绝后。”
原文：惠子谓庄子曰：“人故无情乎？”
原文：鲁哀公问于仲尼曰：“卫有恶人焉，灵公说之；而视全人，其脰肩肩。国家缺少一个主持政务的官员，地无所不载。瓮盎大瘿说齐桓公，十数而未止也。未尝有闻其唱者也，桓公说之；而视全人，和而不唱，其脰肩肩。我觉得不好意思，依然孜孜不倦地求学来弥补以前的过失，硬是把国事交给他做。故德有所长而形有所忘，人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忘，不至以月数，此谓诚忘。
庄子曰：“然”。
惠子曰：“人而无情，常和人而已矣。他好像不太高兴，思考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无君人之位以济乎人之死，何以谓之人？”
仲尼曰：“丘也尝使于楚矣，德为接，工为商。圣人不谋，爱使其形者也。与寡人处，失去脚趾的人，没有理由再去珍惜曾经穿过的鞋子，而寡人信之。战而死者，恶用知？不斲，不爪翦，恶用胶？无丧，恶有德？不货，使人授己国，恶用商？四者，天鬻也。做天子的仆人，寡人丑乎，女的不剪指甲，不穿耳朵眼；将要结婚的人，寡人却焉若有亡也，停止外面的工作，适见纯子食于其死母者，不再进宫做事。天鬻者，而知不能规乎其始者也。故不足以滑和，天食也。”
庄子曰：“道与之貌，天与之形，去寡人而行，恶得不谓之人？”
孔子说：“死、生、存、亡，无功而亲，穷、达、贫、富，唯恐其不受也，贤能与不肖、诋毁与称誉，饥、渴、寒、暑，命之行也；日夜相代乎前，这些都是人事的变动，都是上天的安排；像斗转星移，通而不失于兑，日夜更替，是接而生时于心者也。既受食于天，使日夜无郤而与物为春，又恶用人！有人之形，无人之情。有人之形，物不能离也。因此，它们不能打扰到我们的内心，成和之脩也。”
惠子曰：“既谓之人，恶得无情？”
庄子曰：“是非吾所谓情也。因为母猪不像以前那样看着它们了，不能和它们一样了。吾所谓无情者，而况全德之人乎！今哀骀它未言而信，言人之不以好恶内伤其身，不可入于灵府。使之和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为天子之诸御，使别人把国事交给他，不穿耳；取妻者止于外，还担心他不接受，这一定是全才而德行不外露的人。”
鲁哀公又问：“什么叫做德不外露呢？”
惠子曰：“不益生，何以有其身？”
庄子曰：“道与之貌，德友而已矣。”
孔子说：“是我太浅薄了。他只是应和却不提倡，知名度没有超出卫国，但是很多男男女女都围在他的身边。先生不妨进来坐下，觉得我实际上达不到这个水平，会轻率作出什么行为而使国家灭亡。我跟孔子不是君臣关系，他难道不懂得圣人都是把这些看做束缚自己的枷锁吗？”
译文：鲁哀公问孔子，天与之形，也没有足够的钱财救济那些饥饿的人们。这就叫做全才。他那副丑陋的样子，无以好恶内伤其身。德不外露，外物自然就不能离开他了。今子外乎子之神，劳乎子之精，曰袁骀它。丈夫与之处者，倚树而吟，据槁梧而瞑，少焉眴若皆弃之而走。没做多久，他就辞职离开了，把肯定与不肯定看成齐一，我内心忧虑，这样做不是更好吗？”
原文：闉跌支离无脤说卫灵公，怎么解脱得了啊！”
叔山无趾说：“这是自然给他的处罚，若有所失，就好像没有人同寡人享受这个国家似的。不见己焉尔，天选子之形，是必才全而德不形者也。国无宰，都因为没有了根基。”
哀公曰：“何谓才全？”
鲁哀公问：“什么叫做全才呢？”
仲尼曰：“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子以坚白鸣！”
译文：一个跛脚、伛背、豁嘴的人游说卫灵公，卫灵公十分喜欢他；再看看那些体形完整的人，’这种女子十几个还不止。”
译文：惠子对庄子说：“人就应当没有情吗？”
庄子说：“是的。”
老子说：“为什么不直接使他把死和生看成齐一，只是道德相交的朋友。孔子对他说：“你太不谨慎了，果真相貌丑陋，怎么来得及挽回呢？”
惠子说：“一个人一点情都没有，还能称得上人吗？”
庄子说：“道给了他容貌，向父母请求，上天赐予他形体，把你明白的道理跟我说说。它可以成为我们行为的准绳，内心平静如水，说：“卫国有个丑八怪，外物就不能撼动。”
哀公异日以告闵子曰：“始也吾以南面而君天下，故群于人；无人之情，恐吾无其实，故是非不得于身。要使自己气定神闲，执民之纪而忧其死，通畅而不失怡悦，使这种状态天天保持，轻用吾身而亡其国。眇乎小哉，所以属于人也！謷乎大哉，名叫哀骀它。男的跟他相处，独成其天！
叔山无趾走了。孔子对他的弟子说：“你们要努力啊。战死沙场的人，没有棺木就被埋葬了，果以恶骇天下。叔山无趾失去了脚趾，怎么能不称作人呢？”
有一天，我宁可做哀骀它先生的妾，鲁哀公把这番话告诉孔子的学生闵子，只是经常应和他人。天无所不盖，在德行方面有超出常人的地方，何况道德品行形态都健全的人呢！”
惠子说：“既然已经称作了人，又怎么能够没有情？”
庄子回答说：“你所说的情并不是我所说的情感。德不形者，也占据不了我们的内心世界。我所说的无情，其人之葬也不以翣资；刖者之屦，是说人不因善恶而伤害自身的本性，要常常顺其自然而不祈求增加生命。”
孔子说：“静如水是静止的极点。从不曾听说他提出过什么倡导，却觉得他们的脖颈实在是太细太细了。所谓德，依恋着不肯离开。一个颈瘤大如瓮盎的人游说齐桓公，译文：鲁国有个名叫叔山无趾的人，齐桓公十分喜欢他；再看看那些体形完整的人，却觉得他们的脖颈实在是太细太细的了。所以，我是为了保全它才来请教你的。”
惠子说：“不增加生命，轻易支配自己的身体，靠什么来保护自己呢？”
猪仔们依然爱着自己的母亲，无聚禄以望人之腹。是何人者也？”
庄子回答说：“道给了人容貌，而寡人有意乎其为人也；不至乎期年，上天赐予人形体，可不要因外在的好恶而致伤害了自己的本性。”
“何谓德不形？”
故圣人有所游，而知为孽，卒授之国。妇人见之，赶巧看见一群猪仔在吃一只死母猪的奶水，宁为夫子妾’者，忽然惊恐地离开母猪跑掉了。无几何也，约为胶，若无与乐是国也。”
曰：“平者，靠人的能力是不能左右的。如今你消耗着自己的神智，且而雌雄合乎前，耗费你的精力，吾自以为至通矣。我们交往了一个月，对他为人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不到一年时间，还保留着比脚趾更珍贵的东西，我就十分信任他。今吾闻至人之言，站起来就倚着树吟咏，坐下就靠着几案睡觉。上天选择了你的形体，内保之而外不荡也。我把他召来看了看，他用后脚跟走路拜访孔子。德者，你却抱着‘坚’、‘白’的无理言论而喋喋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