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盛国最受宠爱的晴贵妃,在晚清宫举行的菊花宴可真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那简直就是花潮奇观,气势之大,难以用语言来描绘。
众臣将坐于晚清宫的两边,望着那如群星般灿烂的大小灯笼立在菊花的海洋中银光四射,茫茫花丛点点金光,溪流纵横。在这气势磅礴繁华的晚清宫内,菊花染黄了梁柱,染黄了大理石,染黄了众官臣的眼瞳,染得整个后宫流金溢彩。
众文武望着被金菊包围的自己,一派繁花似锦,兴奋得不能自我。
不一刻,菊花宴正如火如茶的举行是,薜云妙与殷匀浩的出现,无疑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撇开两人不合时宜的身份不说,就凭二人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也足以令众人垂涎三迟尺。
薜云妙立在长长的玉石阶梯上,回眸凝望,眼下,一层层一垄垄的菊花,在灯笼的照射下,朵朵金花与层层石阶交相辉映,刹那美丽无比。
此刻她似要陶醉,却在众文武那异样的神情中清醒。薜云妙蓦地回过神来,似要闪躲,却无处可躲,抬头朝前,却见玉阶之端的金色龙椅上坐着一位丰神俊朗五官柔美的黄袍男子。
男子除脸以外,全身上下一身金黄,头戴金龙玉冠,身穿明黄龙袍,腰系青龙玉带,脚踏黄金裘靴。此人阴柔如妖精般绝美的俊颜带着骄傲的微笑,微笑之中显威严而无形,浑身上下那洒露出的王者之气,也令人不敢窥视。
薜云妙暗惊,难道,莫非,此人就是当今天盛国的皇上?可是,这也太让人不可思义了,皇帝竟然这样年轻,而且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薜云妙有些愕然的盯着他,半晌不语。与此同时,薜云妙还发现了皇帝身旁的两名女子。右边那位与他同样衣着金色凤服的端庄美丽女子,估计应该是当令的皇后,且不说女子的衣服如何繁华耀眼,就凭此人的一举一动,坐姿仪态,都充分体现出了此女那雍容华贵非凡人能比的高雅气度,能成为一国之后,即当之无愧是也。
比起皇后,皇帝左边的那位女子稍有些差强人意。此女一身艳红锦衣,酥肩半露,头戴凤凰云冠,媚眸半敛,艳唇微启,生得虽是妩媚醉人,那性感惹火的身材也不输二十一世纪台湾当红的第一美女林志玲,可是却总给薜云妙一种狐狸精乱世的感觉。虽然先前见过的韩湘儿也以妩媚著称,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比起韩湘儿似更要高强许多,就从此女的妆容与衣着可以看出,她对男人那心底的欲望,简直就只能用知根知底来形容。也难怪,皇上会如此宠她,因为她现在的这样子,可以说就像再世的妲己。
“云妙,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朕等你可有一会了,你要再来晚一步,你可就没这眼福了!”天盛国皇帝——殷匀骐在见到薜云妙的出现后,不由得又惊又喜的站起身来。他惊的是,薜云妙除去了往日里的繁琐妆容,一身素衣白裙的她,竟有如此风华绝代之美。喜的是,这次的她并没有像往日的宫廷宴那般,为哗众取宠,而做一些让人颇为头痛的事来。这次的她,白衣浅衫,淡雅素静,她的到来就如一颗尘埃,轻巧而宁静。远远望去,他竟发现,她透明得就如一潭明镜的湖水。
听到皇帝的金口玉言,薜云妙当即回过身来,她有些慌乱的欠了欠身道;“回皇上,云妙该死,不该晚来,打扰了皇上与娘娘们的赏花兴致。”
“哈哈——丫头,你什么时候对朕说话这么客气了,快起来吧,朕并无怪罪你的意思,再说,你现在来得正是时候。”说到这里殷匀骐脸上闪过一丝考究的趣味,对于薜云妙这太过拘谨的礼数,殷匀骐大感好奇。俗语说,女大十八变,可是这云妙的性子他是知根知底,再说先前二人私底下一直兄妹相称,可是为何从她嫁进虞王府以后,他竟突然觉得她不再像从前的那个她了呢?
面对殷匀骐那道不可忽略的深遂眼神,那似要将她洞穿彻底的慵懒眸子不由让薜云妙心底一颤,蓦地她立马敛低下巴,故做不懂的应道;“多谢皇上抬爱,云妙下次会注意了。”
“好了,既然知错了那快赐坐吧,下面的余兴节目将要开始了。”殷匀骐轻轻的抬了抬手,示意薜云妙退下,这看似波澜无惊的举动,却深深让殷匀骐大惑不解。敏锐如鹰的他从一向喜爱朝自己撒娇的云妙妹子,刚刚却发现薜云妙看他的眼神竟然如此陌生,而且似有闪躲与害怕,这不由得让他想立刻把她抓到身边一问究竟,可是奈何此时此地,他不能有半点失礼的行为。
薜云妙见他肯“放过”自己,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是她并不知的是,就因她刚刚似有似无的回避眼神,一下扰乱了两个人的心。
一个人就是当今天盛国的皇帝,而另一个则是,天盛国最具权威的虞王爷——殷匀天!
“王爷,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云妙姐姐定有分寸,在府上发生的事情,今日她定不会告诉皇上!”坐在一旁的楚诗音发现殷匀天从薜云妙的出现到此刻为止,也未曾言语半句,只是用一双锋利得快要渗出寒光的眸子一直打量着她。由此,楚诗音以为,殷匀天担心的是怕薜云妙说出自己前些日子被虐的事。
其实并非如此,殷匀天从一开始见自己的女人竟跟着他的亲九弟出席菊花宴而有些恼怒,随后却见当今的圣上,也就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二哥,竟会对薜云妙流露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眼神,这不由得让殷匀天暗觉气闷。这个女人,虽然他不喜欢,甚至讨厌至极,但他也不能忍受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