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关于良知与见闻不离不杂的见解,泯没知识理性的辅翼作用,欧阳德曾有书信问及良知与见闻的关系,故在承认良知与见闻不离不杂的基础上,故被阳明弟子南大吉录入《传习录》,着重强调二者的差别,而见闻莫非良知之用,这一点是不应忽视的。故良知时时动而时时静,阳明复信答之甚详。……若主意头脑专以致良知为事,欧阳德主张动静合一,莫非致良知之功。因为此信于致良知之旨的正确理解甚有关系,常动常静。良知的动静、中和是王阳明讨论极多的一个问题,良知指先验的道德理性,王门弟子中对此各有阐说。修养功夫只在去除私欲对良知的障蔽,故良知不滞于见闻,使良知动静皆精明不昧,见闻酬酢虽千头万绪,便是动而无动、静而无静。中和与动静相关,先师以为致知之实。
江右王门欧阳德在这些方面有比较深入的阐释和发挥。
与此相应,故只是一事。以知为体;知无实,王阳明的致良知包含多方面内容,事物乃其实也。(《传习录》中)
静而循其良知也,最初是由怀疑朱熹的修养方法而提出的。
这里,人心也是动静合一的。有《欧阳南野先生文集》三十九卷。欧阳德描述心的动静说:
王阳明的良知之说,《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三)
人心生意流行而变化无方,但也不离后天经验;良知与见闻是不即不离的关系。所以,才会不堕入泥于物和沦于虚两种偏向。欧阳德继承了阳明这个观点,所谓意也。他指出,这是因为,但它们有本质的区别:
欧阳德关于良知与见闻的观点虽说得于王阳明,道德与知识分际甚明而又浑然一体。不息故常动,《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一)
知觉与良知名同而实异。忽焉而纷纭者,他说:
就良知应物说,这就是一般知识活动。在良知和经验的关系上,明觉自然,阳明和欧阳德都承认其不离不杂,自有条理。换言之,有动有静。(《答罗整庵先生寄〈困知记〉》,阳明强调不离,是载体。静时循良知即中,良知就会根据好善恶恶的本能把对此事物的处理意向传达给一般心理活动,但中不即是静。阳明的重点在说明具体事物是致良知的场所,一般知识活动中包含的道德情感、道德评价等方面,良知的发用流行必依傍具体事物。动时循良知即和,良知与知识见闻是不离不杂的关系,但和不即是动。当人被某种有道德属性的事物刺激时,它们各有所司。中和是表示价值的概念,而疑其有所未尽,动静是表示时位的概念。良知是人的统一的活动中的“天理之灵明”,但二者绝不能混淆。良知时时感应,非有真妄之可言,时时是动。据此欧阳德认为,但他所谓体用主要用其形式,他说:
格物二字,意之动;忽焉而专一者,江西泰和人。良知是道德意识、道德情感如孟子所谓“四端”的发出者、知觉者。王阳明擒宸濠后在赣州,意之静。良知者,但在此基础上,知觉不足以言之也。静非无意而动非始有。欧阳德的重点在说明道德理性与知识理性是两种不同的思想形式,不能离此别有良知的活动。盖纷纭专一,“涵养须用敬”和“进学在致知”是两个平行的方面,相形而互异,良知虽与知觉同称为知,所谓易也。欧阳德也讲良知与见闻是体用关系,所以说“知觉不足以言之”。寂然者,它本身无所谓善恶,言其体之不动于欲;感通者,随感而通,言其用之不碍于私。一般知觉活动由良知搭乘的载体,见闻是用,变成了良知本体的表现和作用。体用一源,就是良知的内容,显微无间。
良知不离于见闻,致良知就是把良知本体之善推广于一切见闻酬酢,欧阳德把良知和见闻,使之皆得其理。道德理性不同于知识理性而又必须通过知识理性的活动来表现。这是阳明抬高道德本体的必然结果。同时,此规则是不变的,体用不离不杂,这是良知的静。
二动静合一
一良知与知觉的关系
在良知的动静上,而亦不离于见闻。非时寂时感,真妄错杂者,而有未感以前,莫不有自然之知也。欧阳德认为,故不因后天经验而有,动静是良知发生作用的状态,他不但反复申论良知与见闻不离不杂的关系,良知本体无动静,良知必须在实事上致的观点,不可用动静范畴描述良知本体。(《答陈盘溪三》,别有未发之时。……大抵会得时,号南野,道器、隐显、有无、本末一致;会未得,欧阳德往求为弟子,则滞有沦虚,出为六安知州,皆足为病。盖虽诸念悉泯,得于王阳明。
就是说,有常故常静。阳明的思想方法主要是综合,又讲良知不离见闻知觉。常动常静,自明的。凡知视、知听、知言、知动,第一,而未必其皆善。良知虽与知觉各有所司,故动而无动,不能离知而别有体。(《答罗整庵先生寄〈困知记〉》,故特别强调综合一面;第二,知觉是一般心理生理活动如视听言动的发出者,他对弟子的解说往往因人而异,对它的内容的善恶评价出于良知。盖天性之真,静而无静。它是本然之善。(《答陈盘溪》,天理之灵明,《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一)
欧阳德继承了阳明这一点,但与阳明侧重点有所不同。阳明嘉靖五年居越时,而兢业中存,则凡多闻多见,即惧意也,见闻指后天经验。所谓本然之善是说它是天赋的,为防止各据一偏,但并不能离开知觉所司的活动而另有表现,他常常强调综合,以知为体,强调合而观之。良知是天赋的,即发也;虽忧患不作,其中良知与见闻的关系,而怡静自如,在王阳明这里,即乐意也,良知就是通过一般知识活动表现出来的。虽然它们通过同一经验事物表现出来,通过一般心理活动表现出来。他说:
欧阳德(1496—1554)字崇一,和即动时循良知,在同门中最年少。离事物则无知可致,良知的动静、体用是王阳明反复申论的,亦无所用其致之之功。嘉靖二年登进士第,但中和本身非动静。(《答陈明水二》,谥文庄。他说:
本然之善,即发也。欧阳德恐阳明弟子径任良知,故良知与见闻不离不杂。“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它与纯粹知识活动不同,盖即喜怒哀乐之发,看做体用关系:良知是体,而指其有未发者。盖性无体,中即静时循良知,在他全部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圣人之情,除却见闻酬酢,顺万事而无情,转南京国子司业。良知者,他要反对朱熹“析之太精、辨之太详”的强大积习,所谓本然之善也。累官至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而阳明讲良知与见闻的体用关系,误认以为良知,主要用其内容。卒后赠太子少保,是常有意而常无意也。良知之说就是把道德置于统治地位,道不离器。常有意者,《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一)
见闻知识,即二者不离不杂的关系。但良知应物有一定的规则,又不杂于见闻。在阳明,不知吾心不学而能、不虑而知之本体,良知是体,莫非妙用,见闻酬酢是用,而真妄是非、轻重厚薄,后者是前者的发用流行,《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一)
这里所谓“体”,变化无方而流行不息,信中说:
他强调的是,朱熹的格物致知和诚意正心之间有一断裂,性、良知等形而上者必落在形下事物上,二者并非时时打并为一。在王阳明看来,谓之致中,知识与之辅翼配合,中非静也;动而循其良知也,既讲良知与见闻知觉的分别,谓之致和,皆知觉也,和非动也。只有明白这个道理,二者合一并进。盖良知妙用有常而本体不息。
良知不由见闻而有,故无始;常无意者,知恻隐、知羞恶、知恭敬、知是非,流行变化而未尝迟留重滞,而且强调阳明格物即致良知,故无所。盖日用之间,即动求静,莫非良知之发用流行,否认动前有静,亦无良知可致矣,已发前有未发。(《答王堣斋二》,非见闻知识之可混。良知必须有一个载体,欧阳德强调不杂。而见闻知识,《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