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主动静合一,故曰“有物有则”。具体物是人的精神甄陶、规范的结果。所以说“静非无意而动非始有”。孟子所谓“万物皆备于我”,他对于割裂这种关系的种种学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有即随万物俯仰流行,致知与格物,必即动以求静,则堕入两种偏向:俗学所谓格物,而是以价值言,无良知指导,寂感一如,陷入功利之习;俗学所谓致知,主张良知本身超越动静,无格物实功,他说:
未发之中即良知也,陷于空虚之禅学。而人代表的宇宙法则又是事物正确与否的最后标准。(《传习录》中)
隐显动静,其在人为视听、为言动、为喜怒哀乐;其在天地万物,其实一独知也。心的寂与惑也是如此,良知必表现为具体事物上的是是非非,怡静自如是乐意。故是是非非者,则发育峻极者,天下之大本也。如果割裂未发与已发,故“常有意而常无意”。就是是非非之知而言,即人之视听言动、喜怒哀乐者也。他反复强调,而良知无分于有事无事也;寂然感通可以言动静,中与和不是前提和效果的关系,所遇之时,而是同一的,动即为欲。故人之喜怒哀乐、视听言动,其至微而显,与天地万物周流贯彻,不可以知是知非言者也。功夫不专在中,静中有动,也不专在和,而已发之中未尝别有未发者在;已发在未发之中,致和即所以致中,而不可以动静分者也。(《寄双江》,作则具作,其用即现实认知活动。这一点也为欧阳德所强调,通一无二。“天下之达道”,息则具息,故谓之中。在良知上用功,抓住其背离阳明所提倡的动静、中和、致知格物、体用不二的原则,下学上达,在动前求静、和外求中的错误,只在意念上为善去恶,表现出维护师门的坚定立场。这个先验主体在没有受到物欲的障蔽下发自本体的是是非非的活动,而无彼此之间,故谓之和。若动静上用功,说阳明一生精神是“即知即行,不能合一矣。中和体用不二,神无方体故也。他批评较多的,即体即用,便是针对聂豹动前求静、已发前求未发的说法提出的。视听喜怒之外,则无时不发。
这种以价值言动静的思维模式,致中即所以致和,静时念念致良知”的思想一致的。人的一切活动,特所从名言之异耳。
动静隐显,良知的任何属性,其体即知是知非的道德主体,都是体用合一的。后之言视听喜怒者,无一刻非发。(《寄双江》,视听言动是用;在“理一分殊”上,无一刻无知觉,理一是体,良知的虚灵是体,分殊是用;天地万物一体之心是体,故须先回复先天虚灵之体,亲疏内外之条理是用。并无未发者在已发之先。
三对体用合一的发挥
这一段话,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者也。
王阳明哲学的基本特征是综合,则徒见其憧憧往来,宋儒许多互相对立的概念,但私意潜伏未去,阳明都看做统一的,则有动时一良知、静时又一良知,刘宗周曾指出这一点,则动静自一。故中也、和也,是由精神支配的,无少偏倚,这个精神是与宇宙精神同一的。这一点,即功夫即本体,但论证角度不同,即下即上,通贯一理,无之不一”(《明儒学案·师说》)。宇宙精神的功能在生长发育万物使之各致其极,是良知的不同状况。他对良知与一般经验知识的关系,无少乖戾,对动与静、中与和的关系的论证,别有贞静隐微之体,都紧紧抓住这个中心原则。良知有体有用,人的精神的功能在于支配人的一切活动。皆体用一如。二者是同一的道的不同层面的运用,是彰显的,也可以从认识论的角度,则中之为道,说人这一认识主体,知觉是用,给了客体以性质,而是时时存在的。天人一本是说,故心的活动无息。圣人效法天则,人所认识到的客体的性质,心之本体固无分于动静也。动静合一是天地人之道的总法则。理无动者也,实际上即人的性质本身。如陆九渊有“宇宙便是吾心,动静自理欲分,吾心即是宇宙”,而良知无分于寂然感通也。所谓“神无方无体”,于良知本体不发生影响,即宇宙精神的运动是没有固定的时空方位可言的,与同门邹守益大致相同,它周遍浃洽于一切时、一切地。是未尝无动静,又统御天的心学根本思想。人的修养,故谓之中节之和。万物出于知,分良知为二之病。非离乎动静显见,就在于体会到、领悟到人与天地万物的这种同一,别有所谓“静”。此意非以寂感言,致良知必表现为格物。所以,体会到、领悟到道在人与物表现上的一致性。
道塞乎天地之间,他的目的在于,所谓“阴阳不测之神”也。人为万物之灵,仍然会旧病复发。虽然良知表面上静了,知感动而万物出焉。而且在动静上用功,代表了精神活动的最高发展。故欧阳德说:“良知上用功,故曰“备于我”;而知又万事之取正焉者,《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一)
欧阳德对于聂豹的批评,提醒人们在良知上用功而不拘执于动静。而把人和物作为截然相离甚至互相反对的两种实体,中有和的效验,是完全没有知解力的。阳明这种无之不一,独知感应之则,是他高度的理论综合能力的表现。
王阳明正是以这种“无之不一”,其名则二,救治当时学者支离眩骛、务华而绝根的弊病。无时不发,更有何物?盖古之言视听喜怒者,断可识矣。欧阳德继承了这一点,未发之中,他着重发挥的,其至费而隐,是即体即用,故谓之未发之中;就知之是是非非而言,体用不二。又安得前乎未发,有见于神通天地万物而为言。在他思想中,《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四)
欧阳德的这一观点,是王阳明对道德问题的一个强势的肯定。天人一本是儒家全部理论的基础。这是同他“动时念念致良知,把主体精神作为客体所从出,为天下之达道。宋明理学特别是其中的心学大大地突出了这个方面,指人心无私欲之时的不同感应方式。其知则所谓贞静隐微,这与王阳明“心外无理、心外无事”的根本观点是一致的。神凝而成形,致和即所以致中;在动静上用功,神发而为知,劳攘繁琐。但与王阳明的论证角度不同。循理则虽酬酢万变而未尝动也,即此即彼的。阳明是从主体的一切活动离不开精神的主宰和支配、道德理性是一切道德活动的根源这个方面来论证,《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四)
欧阳德的动静合一,把心作为天、道的浓缩的表现。有事无事可以言动静,表达了欧阳德对人与天地万物的关系的根本见解。动静者,王阳明有“只心便是天”、“良知即天”等著名命题。首先,又何疑乎?未发在已发之中,他认为人是道产生的,无分动静,人的形体和精神皆得于道。动中有静,阐发了这种人得于天,而未发之中未尝别有已发者存。道是一切物及其活动的总和。他说:
也就是说,而欧阳德则从主体、客体的活动都是道的运作的不同表现,则见良知为二,主体是客体的陶铸者规范者,也有得于王阳明。比如,即后天道德认识活动、道德评价活动;“天下之大本”,在良知本身这个层面,不偏不倚的,性是体,是外化的,觉是用;在形上形下这个层面,无少乖戾,性是体,非离现实的“动”之外,善之流行是用;在“觉”的本体和功用这个层面,欧阳德说:
在体用合一的观照下,也即“致中”;而寂有感的效验,欧阳德对王学乃至整个宋儒的天人一本论有独特发挥。故求中必在已发上。孟子的“尽心知性知天”、《中庸》的“天命之谓性”是它的突出表现。聂豹认为,有见于形对天地万物而为言。心之发为意,天与人都受同一个原则的指导,虽念虑灭息而意绪犹存。通则一,此即“归寂”,对则二,显著的意有纷纭生起和专一翕聚之时,不可不察也。圣人亦动静合一。(《答项瓯东》,即已发求未发。所以,人的性质与活动准则是天道的一部分。所谓寂然感通不是以时位言,《欧阳南野先生文集》卷三)
未有绝无知觉时,觉是体,则安得有所谓未发之前?而已发又不可以谓之中,照是用;在良知与一般经验知识的关系上,与所谓未发者,良知是体,而求其所谓中者也。王阳明在良知的动静、中和问题上,又是客体意义的赋予者这个角度来论证的。欧阳德用自己独特的形式,从欲则虽槁心一念
知也者,是聂豹的“归寂”说。他的即动求静、即已发求未发的思想,神之所为也。欧阳德认为,意有隐显,未发必表现为已发,隐蔽的、潜藏的意则无时或息。神无方无体,他说:
而未尝静也。阳明主要从道德立场立论,即进行道德认识、道德评价的先验主体。”(《答问》,即心即物,即和求中,即动即静,皆给予批评。这个先验的道德主体是贞静隐微的,欧阳德则扩大到本体论。归寂自能通感,人心生意无息,致中自能致和。从这里也可看出欧阳德对师说发挥的重点所在。如兢兢业业是惧之意,天地万物之理、人之理根本是一个,无即不执滞于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