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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德阳,孝闻名于天下(2)

改革开放后,由于人们的思想观念受到商品、金钱、利益等冲击,人们的思想、意识、道德、品质已滑到了危险的边缘。一些人开始清醒地认识到为什么现代中国人民在把孔夫子打倒在地,外国人却非常崇拜孔子,把他的话写进了《世界伦理宣言》,把孔子与释迦牟尼、耶稣、苏格拉底并列;才认识到有必要重新继承发扬中华传统文化,汲取儒家的精华。因此这时“一门三孝”就备受关注。孝泉镇人民政府在群众自发捐资情况下,耗资3700多万元,占地一百五十多亩重修姜孝祠,修建与“一门三孝”相关的汇集“九宫十八庙”的“中国德孝城”。李永寿、严如高、亓九才、李成云等几届德阳市市委书记纷纷为“一门三孝”题词、写诗。四川省副省长韩邦彦闻听修建“中国德孝城”的善举,还专门为“中国德孝城”大门题了对联:“去糟粕取精华弘扬民族优良传统,重教育兼商贾建好德孝文明新城。”1995年新加坡电视台、1996年澳洲电台还对“一门三孝”故事进行连播。2000年以来,孝泉镇每两年举行一次“中国孝文化旅游节”,引来数十万省内外人士参观。中央电视台《夕阳红》栏目两次报道其盛况。人民日报海外版多次刊登四川省、德阳市在“一门三孝”故乡孝泉表彰孝子(女)、孝媳(婿)的消息。新华网、四川电视台《今晚十分》、《特别故事》、《天下故事》、《四川日报》、《四川画报》、《中国西部》、《华西都市报》、《海霞报》、《晚霞杂志》等国家级、省级媒体都先后多次作了相关报道。四川省老龄委、共青团四川省委、省老干局在“一门三孝”故里表彰百名孝子(女)、“十佳孝星”。“一门三孝”故里孝泉的新孝子王一奎,被评为四川省“十大孝星”,廖成菊被评为四川省“十佳孝媳”。四川省社科院在孝泉召开了中国孝文化研讨会,笔者应邀参加,并在大会宣读《从“一门三孝”看孝文化的历史渊源及影响》一文。2002年,中国哲学史学会、四川大学等单位,在都江堰举行“儒家德治思想与现代社会国际学术研讨会”,笔者应邀撰写的论文《传承儒学精华,弘扬孝道文化》在大会宣读。2006年,德阳市委、德阳市政府、中国孔子基金会、中国人民大学、香港孔教学院等单位联合在德阳市举办了“国学现代化与构建和谐社会国际论坛”,四川省孝泉师范学校罗晶宝、谢雨黑应邀撰写的《孝的现代化与构建和谐社会》在大会宣读。在这几年间,全国政协副主席周铁龙、国务委员彭珮云、香港孔教学院院长汤恩加、四川省社科院副院长万本根以及联合国官员、美国志愿者、外籍教师、来孝泉的客商等对孝泉“一门三孝”和弘扬孝文化的创举称赞有加。

由此可见,东汉时期德阳姜家“一门三孝”的故事感天动地,声闻海内外。

二、孟宗:德阳又一“二十四孝”之一

其实大多数人只知道我们德阳有《二十四孝》中的“一门三孝”,殊不知,德阳还有《二十四孝》中记载的另一“孝”,那就是“哭竹生笋”的孟宗:晋孟宗少丧父,母老病笃。冬日思笋煮羹食。宗无计可得,及往竹林中,抱竹而泣。孝感天地,须臾地裂,出笋数茎,持归作羹奉母。食毕病愈。

泪滴朔风寒,萧萧竹数竿。

须冬臾笋出,天意报平安。

孟宗何许人也?晋人常璩《华阳国志》“孟宗当仁”有载:

杜真,字孟宗,绵竹人。诵书百万言。兄事翟酺。酺免后,尚书令与司马隶校慰枉劾之,复征诣狱,真上章救之。受掠笞六百,狱中明酺无事,京师壮之。以汉道微,散财施宗族,不应公府辟命。及辟,长吏候迎,每交于门,乃断发以自绝。

《后汉书·翟酺传》注引《益部耆旧传》:“杜真,少有孝行,习《易》、《春秋》”。

翟酺何许人也?晋代常璩《华阳国志》有载:

翟酺,字子超,雒人也。少事段翳,以明天官为侍中、尚书。常见太史令孙懿,歔欷涕泣曰:“图书有贼臣孔登,将以才智为黄门所害,君表相应之,是以凄怆。”后为京兆尹、光禄大夫、将作大匠,上言汉四百年当有弱主闭门听政,数在三百年之间。荐故太慰庞参、故司徒李郃明通三才,忠正可以辅世。所言每指利疾,权贵诬酺及尚书令高堂芝交构,免死。著《援神契经说》,卒家。

由此可见,孟宗少年丧父,苦读好学,与母亲相依为命,很小就知道孝敬母亲,为人忠厚耿直,伸张正义,为兄弟可以坐牢受刑。在世道艰难的情况下,他还财施宗族,尽管公府征召可以升官享福,也不愿意与其为伍。

古绵竹不是现在的绵竹市,其县治在今黄许镇附近,由此可知,德阳还有第二个大孝子孟宗,清代德阳武举沈宗文之女沈联芳有《过孝泉》一诗写道:

驻马沈乡沧碧澌,路人齐说汉时遗。

卧冰难访王祥迹,截竹谁传杜孝祠。

感格既能通坎穴,报施何意溺麟儿。

江阳纵有思恩碣,大节无劳宦绩垂。

杜孝祠,就是指杜真祠,原来为纪念德阳第二个大孝子杜真(孟宗)还在古绵竹杜真的故里修有杜孝祠。只是修于何时,何时被毁已无史可查了。

由此可以发现,被元代浙江人郭居敬列入世代儿童启蒙教材的《二十四孝》,古绵竹今德阳旌阳区就有两位。这在全国是罕见的,是德阳人的骄傲,德阳人的自豪。人们发现今天的德阳,除了三星堆、重装基地、绵竹年画、潮扇、剑南春、宜居城市、第一个摘公社牌子的城市等在全国叫得响的名声外,还有德阳人讲德、讲孝、讲和谐等精神文化也闻名天下。

三、孝悌:值得珍惜的宝贵财富

孔子在《论语》中指出:“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孝”,是维护上下间纵的和谐关系,并不只是晚辈尊重长辈,也包含长辈尊重晚辈;“悌”是维护平辈间横的关系,并不只是兄弟互相尊重,也包含同事、朋友、同辈的其他人,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孝”和“悌”并不是两个不相干的概念,恰恰相反,它们有着紧密的联系。它们除了全面维护家庭、国家的纵横关系,“悌”也可说是“孝”的延伸、扩展、放大。因为二者的本质都是尊敬、尊重、礼遇,并且是双向的,而不是单向的。

不要小看“孝悌”仅两个字,它实际上经典概括了世间历代人与人的纵横关系。当今党中央、胡锦涛同志把和谐社会推广到全国,甚至全世界,看来,中国人做好了“孝悌”两方面,中国也就和谐太平了;世界人民如果都做好“孝悌”两方面,世界也就和谐太平了。当然,说来简单,做起来困难。但是,只要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努力为之奋斗,和谐中国、和谐世界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孔子、国学、儒教,正如人们都知道的那样,不仅引起从中央到普通老百姓的重视,而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引起世界范围的从官方到民间的高度重视。美国哈佛大学中国籍教授杜维明连续数年,在世界三十多个国家宣讲儒学,受到了所到国家的欢迎。2005年9月28日,孔子2556岁寿辰,全球24个国家和地区2556名代表冒雨参加山东曲阜孔子故里举办的“2005年全球联合祭孔大典”,中央电视台首次向全球直播。《论语》语录写进了《世界伦理宣言》,联合国设立孔子教育奖,英国爱丁堡大学孔子学院近日被授予“全球孔子学院楷模”荣誉称号。2008年中国北京将举办举世瞩目的奥运会,国际孔子文化节组委会从孔子《论语》中挑选了5句经典语言,向2008奥运会推荐作为迎宾用语。世界儒学大会孔子文化节亮相,“孔子标准像”落户悉尼。中国电影集团等单位2009年将拍摄一部反映至圣先师孔子的电影,作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献礼大片。中共中央早就制定了《全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提出公民道德规范二十字,即“爱国守信,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这二十字实质上也与“孝悌”儒家精神相通。2007年6月1日,《行政机关公务员处分条例》正式实施,规定对不守孝道的公务员进行处罚。前不久,我国也建立了孔子学院,国务委员陈至立还专门出席并讲话祝贺。正如法国作家伏尔泰说的,假如世人都像孔子那样倡孝道、讲仁义,世界就不会发生战争了;也正如英国哲学家罗素讲的,“中国至高至无上的伦理品质中的一些东西,现代世界极为需要。这些品质中我认为和气是第一位”。这“和气”,不是也和“孝”、“悌”相通吗?韩国人赵骏河说得更直接:“中国在世界上自豪的文化是什么?世界人民最尊敬的人是谁?我们应该知道是孔子与他的儒家思想和文化。”看看外国人对我们国学的高度评价,难道我们还有不尊重自己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理由吗?

我们德阳有东汉著名的姜诗、庞氏、安安“一门三孝”,有晋代孝子楷模孟宗,我们还有三国时为国捐躯战死古绵竹的诸葛瞻、诸葛尚父子,有忠孝并存的宋代进士张中行,有深爱父母弟兄、为改革献身的戊戌变法六君子之一的清代名士杨锐,有民国时期报国报家乡的中国大炮之父刘庆恩,有为报国耻家仇与日寇决一死战、为解放四川作出贡献的孝泉起义领袖国民党中将裴昌会,有新时期四川省“十大孝星”王一奎、“十大孝媳”廖成菊等历代讲德、讲孝、讲和谐的众多典型,难道我们可以不尊重我们德阳闻名天下的这些宝贵精神财富吗?当前全市上下不是正在热烈探讨可以代表我们德阳的城市精神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把“孝”、“德”、“和”作为我们德阳的城市精神之一加以发扬光大呢?

(邹贵兴:四川省孝泉师范学校语文高级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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