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能在一起,可他们的心在一起;
有些人表面上在一起,心却无法在一起;
有些人从没想过要在一起,却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有些人千辛万苦地终于在一起了,却发现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就算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
至少爱,还是会在一起。
爱要的只是timing,不需要多聪明
爱在一起,就在一起!
曾经听刘若英的那首《在一起》,历经戏剧千锤百炼,奶茶优美的嗓音、迷人的中频率,总在温婉的音符中,自在悠游,娓娓道来。人世纷扰,那个一个唤醒自己灵魂的诚恳声音,帮助我们回望,更帮助我们奋力向前。有一次,无意间点开了一个陌生人的博客,看到了这段话。
她跟米蔚然,曾经短暂,而又表象地走到了一起,可是,他们的心却隔着千山万水。因为有这些距离,因为有这些鸿沟,所以造就了他们后来理所应当的分离。
米蔚然,在她的心里,是王子,高贵的王子,举手投足里,无一不透着优雅,即使从最初的那个淘气,到后来的那个桀骜的米蔚然,优雅,高贵这两个字,好像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他。
一朵雪花的槐花从眼前飘落,欧阳锦赶忙抬起掌心,轻轻的托住那即将逝去的繁花,秋天好像总是走得那么匆忙,每一次回来的时候,总是看见槐花飘零,让她原本不是很愉悦的心情,又多增添了几分惆怅。
记得小时候,她总是远远地躲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孩子王般的米蔚然领着那群小朋友,在树底下捉迷藏,玩耍……而她,只能远远的闪躲在一旁,远望。那样的一段光景里,她对于那群小朋友脸上欢快的笑容,充满了羡慕,那是她不能拥有的。
因为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是母亲当小三怀孕,威胁别人娶她而生下来的筹码,如果她亲近,那么,势必会惹来他们的讥讽与嘲笑。
靠着槐花树席地而坐的欧阳锦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尘土,抬起头,长长地看了一眼,面前这棵长得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住的槐花树,虽然每一次坐在树下,要离去的时候,都会看一眼这棵老树,可是,今天,欧阳锦却好想,将这棵树装在心里面,带走。
转身,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离开。J城已经不像十年前那样破败,随着国内经济的飞速发展,槐花胡同,这里的那些军区家庭大院,早已改建了一栋挨着一栋的小洋楼了。只不过,那些当初留下来的老四合院,不知道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至今都还保留着。
一栋栋装修得华丽的小洋栋,在眼前滑过,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依稀可以听见儿时的童谣,朦胧间,看见那正在玩着老鹰抓小鸡游戏的孩童,只不过,这里面有他的身影,有她的身影,却独独,没有她——欧阳锦。
回忆是一种毒药,刺痛着自己的心,疼痛地化作那些殇。放眼望着那栋熟悉的房子,那个仍然挂着她喜欢颜色的窗户,欧阳锦眼中的水汽渐渐地蒸腾起来,下意识将颤抖的双手交缠,压抑着各种各样诡异的情绪,垂低下头,许久,再抬起的时候,眼中的雾气已散,又是一片清明。
静默,看不透她在想着什么,只是隐隐地可以发觉得欧阳锦唇角间流露出的那一丝笑容,竟如孩子般纯真。
米蔚然站在远处,望着欧阳锦的一举一动,眼眸底竟是讥讽,虚伪的人,前一刻,明明看到了她的心酸,下一稍,却又被一种真如孩子般洁净的笑容所替代。
当初,她应该就是靠着这样的一幅嘴脸将米部长跟母亲迷惑得团团转的吧!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米部长仍然只承认她才是米家正统的儿媳。
哼!这个被他摒弃了十余年的女人,仍然占据在她在米家独有的地位,这是米蔚然这十多年来都无法想明白的事情。
明明是一个心肠歹毒,阴险的女人,却深得米部长与母亲的心,甚至于连他这个儿子,都不及,这确是他米蔚然始料不及的。
槐花胡同布景真的很奇怪,每跨越十步,才可以看到下一栋房屋的窗户,而她刚刚所站据着的位置,独有可以看到那个窗户的位置。
心,没来由的一阵暖和。不明白,这十余年间,每年的初冬时节。她走过槐花胡同的,看过那个窗户的时候,心总会没来由地暖和一阵,可是,回到G市以后,却仍然还是原来那样的凉。
记得她曾经跟珊妮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听到她说一些忧伤的语言,她也常笑话珊妮是个心冷的女子,可是珊妮说,心冷,是正常的,将那暖手炉搁在心窝上吧,暖着暖着就不冷了,说完后,却潸然地落下泪来。
“欧阳锦!”冷洌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气场,让欧阳锦呼吸一窒。
想念却又不愿意看见的人,真是无处不在。欧阳锦抬起头,慌手慌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脑袋里转了好几圈,才缓过神来,她现在在槐花胡同,这里,米家的宅子坐落的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