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满脑门的黑线,这牛哄哄的老头还真姓牛呀?可这又是上演的哪出戏呢?病人,看见了没?还在这硬板单人床上!
“咳咳!”还是没人理?
“嘿嘿……老爹莫气,咱这不是三天没合眼了嘛,口误口误,咱家将军没挺尸,是诈尸了,不,不是,是挺身了!”等那五大三粗的娃乱七八糟解释完,花少感觉自己宁愿真的挺尸了,这都啥人带的兵呀?
“滚!”老夫子怒发冲冠一声吼,大帐里也终于清静了,咱们花少总算是盼来了关注。
“丫头,醒了?来,牛爷爷的药乖乖喝了哟!”得,又变脸了,花少一身鸡皮疙瘩的恶寒,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少也有向墙角缩的时候了。
“咳咳,你都谁谁谁呀?”花少一脸惊恐的问,屋里还剩下的两只瞬间两眼泪汪汪。
“丫头,你不认识牛爷爷了?”
“将军,您不认识小红了?”
花少喷了,总算是正经八百的瞅了一眼剩下那个一直没吭声的娃,就这号的,小红?女人?花少感觉自己重新构建的美好生活在崩塌,这异世的女人都长这号的?她的那点儿爱好可怎么办呀?
花少的爱好其实很简单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少只是更过一些,对美人儿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爱好,也没别的,就是看看,并不影响她的性取向。
两眼一翻,让她先晕晕吧!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要继续当这将军了,傻子才会继续干这赔本的买卖,她花少一向认钱不认人,规矩,这就是雇佣军的规矩,不是换个身子就能改变的。
“我的亲肉呀!”
“将军呀!”
唰唰唰……刚闭眼的花少感觉自己这新身体又被扎成了马蜂窝了,又一个挺尸,不对,又一个狮子挺,再来一声狮子啸:“他奶奶的,谁敢把老子当筛子扎?”
“娃呀,还真糊涂了呀,你家奶奶早死了!”皱巴巴的老脸凑上,眼泪鼻涕齐上阵,再刷拉拉的将花少身上的银针取下。
花少再次惊悚了,不行,这将军真不能干了。
蛮力一出,将老夫子推到了一米开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成,似乎比她上辈子的力气还足些,这还都是大病初愈之中呢,等等,老夫子!
傻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不要意思的道:“那个,牛爷爷是吧,不好意思,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老夫子不气不恼,这一推反而将他那苦瓜脸推出了花儿,乐呀,证明他的药效果好呀,这丫头总算是又能活蹦乱跳。
一个大迈步,也不管花少的反抗,几个大扒拉,花少胸口上的布条立刻成了碎布片,一条狰狞的蜈蚣虫清晰的出现在那小麦色的左胸之上,花少瞥了一眼,呃,刚好心脏的位置,这都死不了?
老夫子看了看已经基本愈合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出花少的疑惑解释道:“丫头,你命不该绝呀,这心长歪的人可是万人都出不了一个,把你抢回来的那些兔崽子当时嚎得老夫都以为你没救了呢!”
花少嘴角抽了抽,跟着眼珠子一转,带着点希望的问:“这么说军中的人都知道我是女人了?女人不能当将军的吧!”
“无碍,将军您的上身跟男人没什么区别,当时您的护颈还在,所以还是就我们本家几个知道您是女儿身,别的将士都没将您朝着女人去想。”这解释的是小红,一本正经的,却是说得花少想要吐血三升,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老子不干了!”
“呸,你个不孝女!被那一箭给吓成软脚虾连你满门的仇也不想报了?”
刚刚来点气势的花少傻眼了,怎么还有这茬?她怎么没有印象?
花少沉默了,别的事儿她可以当是不知道,这都灭门的仇恨了,比起前世的她,这恨!过之而无不及,是怎么都无法昧着良心不将其当回事儿的。
“说说,这仇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这脑袋醒来后似乎不太清楚,大多数的事儿都记不得了。”在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太乱,花少也懒得去找了,全当是自个儿失忆,受这么重的伤也应该说得过去吧。
老夫子和那小红又开始两眼泪汪汪了,瞅得花少这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主都禁不住心里发憷,这两人的杀伤力太强了呀,让她不由自主的觉得自个儿成了罪大恶极。
“哎哟喂!我的亲肉呀,你、你、你……你居然连牛爷爷都给忘了,你个没良心的呀,想当初老夫我从死人堆里把你扒拉出来,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把你从个破布娃娃修补成如今这幅模样,这些个事儿你居然也能忘记?那些个杀千刀的蛮尤杂种呀,咋就把你给杀得忘了事儿呢……”
这不,来上了,牛爷爷的嚎堪比魔音穿脑,那乱七八糟的哭诉让本是真没一点印象的花少脑海里愣是出现了几个原主人的往事片段,还是超级恶心恶寒的。
是了,这原主还真是这老头从死人堆里给扒拉出来的,恶寒呀,当时的确那个惨不忍睹的,这老头的医术真不是盖的,不过没毛病最好别找,因为……
“得呢!老爷子,我的亲爷爷,您老鬼医是吧,小的我记起来了!”花少捡着有印象的赶紧开口道,这身体老子的生死之交嘛,神出鬼没,一手邪乎的医术能够让枯骨生肉,呕……
老夫子那张皱巴巴的脸又变了,笑得像朵喇叭花,愣是自鸣得意的说是自个儿的刺激法很是得当,连这种最难医治的间接遗忘症都能一下治好,趁热打铁,献宝似的的端上了那碗快要凉掉的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