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我找、我找找找……
“啊……”花少一声惊天狼嚎,瞬间惊喜了一帐篷的人,跟着便是一阵鸡飞狗跳,将军昏睡七日之后总算是中气十足的活过来了,可喜可贺呀!
看着一帐篷惊喜交加臭汗淋淋的大老爷们,花少更悲愤了,谁能清楚的告诉她,这是什么世界?什么年代?为什么女人也能当将军领兵打仗?她的男儿身呀,谁来赔给她?
“将军、将军、将军……”一个男人等于一只苍蝇,N个男人等同于一大群苍蝇,叫声还都一样,鬼叫鬼叫的,不用再叫了,她知道她是将军,将个鬼的军呀,啊啊……
“滚!”好不容易的从喉咙里憋出了一个字来,一帮子的傻大个稍微愣了一下神,紧接着也不恼,反而是欢呼、万岁!他们家将军总算是又能吭声了,可喜可乐!
“滚!”这一声滚可是中气十足,绝对不是这会儿的花少能够吼得出来的,就那一嗓子悲愤欲绝的尖叫已经花出了她吃奶的力气来了。
老夫子军医够牛的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苦药,怒发冲冠一声啸,这一帐篷的老爷们顷刻间滚了干干净净。
花少愕然,这都谁谁谁呀?怎么感觉这老头反而像是这里的老大,最为讨厌的是看着这老头让她仿佛看到了老不死的,变脸都那么的快,刚才还脸红脖子粗的,转个脸就成弥勒佛的笑眯眯了。
说起老不死的花少心中突然有些酸溜溜的,那收养她的老头子平日里虽然老爱没事儿找事儿修理她,可总归待她还是很好的,完全将她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在培养,虽然当时他是认错了自个儿的性别,当成儿子拿来养的。
唉!也不知道她走了之后,老不死的会不会流几滴鳄鱼泪,估计会吧!然后再将她狠狠诅咒一番,好不容易能逍遥快活了,她这一没了,他又得回来当那佣兵头子。
算了,反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只希望老头子能够好好待小不点就成,别让他因为自己的死而愧疚一生就对,她辛苦了上辈子,这辈子也就图个逍遥快活了。
想着老团长的好,看这老头的眼神也柔和了些,可是……
“丫头,来喝药!”
被一个皱巴巴的老头用温柔至极、不怀好意的声音劝着喝药,那是什么感觉?反正花少的感觉差极了,关键是……丫头?不要再提醒她的性别了好不好,她还没有从这打击中走出来呢,嗷……
在那张恐怖的老脸快要贴上来的时候,花少终于华丽丽的晕倒了,神呀,让这恐怖的重生到此为止吧,投胎、她要赶着投胎当爷们儿去,嗷……
将军又晕过去了,噩耗呀噩耗,那两个在此照顾将军的娃首当其冲的被老夫子军医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这下子铁了心了,将军若是要醒来,再不乱放一只苍蝇进屋嚎。
严阵以待,这一待就是三天,倒也并非是花少不想醒来,而是她也没有办法,这三天她的脑袋快要被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给弄得爆炸。
好嘛,她附身的这倒霉蛋居然跟她同名,也叫花凤娇,还真是撞鬼了,重生还得叫这囧死人的名儿,什么破老天嘛!
不过还好,这倒霉蛋还知道隐瞒下身份,在军中不叫这名儿,叫花无痕,虽然也没啥爷们儿气势,总归比花凤娇要来得强。
至于那女子为将,就这古董朝代也是没有的事儿,这又是一位花木兰类型的娃,不过古代女人不都是娇滴滴的吗?怎么在这军中就没个长眼的看破她的身份呢?难不成她这重生的对象……名字一样,连模子也是一个样的?花少很想赶紧醒过来瞧瞧。
纠结着这名字和模样的事情,对于身体原主人别的什么,除了一身武艺之外,花少愣是没心没肺的直接给过滤了去。
花少在某些时候总能自我调节为简单快乐的单细胞动物,她就想着吧:既然现在这已经是她花少的身体,那以后就得按她花少的活法儿来活,女人就女人吧,反正都当了一世的女人了,虽然那女人当得寒碜点,多少也算有些个经验,不怕!至于那些个与她不相干的屁事儿,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不过这身体原主人真是复杂了点,这一过滤愣是过滤了三天两夜,脑袋里那一团乱麻才算彻底消停了下来。
悠悠转醒,应该是个弱不禁风状吧,好嘛!这娃的身体素质跟她花少本尊也有得一拼,愣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嗖的一声来了个僵尸挺,吓得屋里两只三天没合眼的国宝熊猫一声尖叫。
轰轰……
花少掏了掏耳朵,那屋外都是啥声音?敌人打进来了,怎的这么大的阵仗?
“滚!再堆在大帐外老夫送你们一人一颗泻药!”中气十足的狮子吼再现,又是一阵轰隆隆,这个世界安静了,花少打了了个激灵,脑袋里立刻浮现出那张皱巴巴的老脸,惊悚了!
“牛老爹也,您是我的亲爹也!您老倒是快进来呀,将军挺尸了!”外面清净了,大帐里又欣喜的嚎上了,可这都叫啥话,花少嘴角抽搐了几下,就这号秀逗的兵也能上阵打仗?
外面那老当益壮听到这一声嚎,大惊!那还了得,都挺尸了?老胳膊老腿一蹬,端着一碗苦药嗖的一下进了大帐。
呃……看着瞪着一双大眼的花少,老夫子有点中风的先兆。
“我抽死你丫的,你丫才挺尸了,还亲爹呢,老夫有你这种不靠谱的儿子早就两脚一蹬见了阎王。”一只脏里巴几的臭鞋往那不靠谱的娃脸上扔了过去,貌似牛老爹才刚刚蹬了脚。